美國《時代》周刊5月28日一期刊登一篇題為《對理性的侵犯》的文章,該文是美國前副總統戈爾一部新著的節選。
2003年8月8日戈爾在紐約大學演講8月7日,美國前副總統戈爾在紐約大學發表演講。戈爾在演講中對布什政府在伊拉克戰爭上的做法表示批評。(資料圖片)
美國發動對伊拉克的入侵前不久,我們任職時間最長的參議員、來自西弗吉尼亞州的羅伯特·伯德在議員席上說:『這個議院大多數時候都沈默著,不祥的、可怕的沈默。沒有爭辯,沒有討論,沒人打算為這個國家列出這場特殊戰爭的利弊。什麼也沒有。我們在美國參議院保持著被動的沈默。』
參議院為什麼沈默?
今天,在美國人要做出重要決定的時候,理智、邏輯和真相所起的作用為什麼急劇減小?
伯德提出的是個具體問題,在這背後是我們無數人一直在問的大問題:『今天,在美國人要做出重要決定的時候,理智、邏輯和真相所起的作用為什麼急劇減小?』堅持不懈地把謊言作為決策基礎,明明知道大量相反證據卻視而不見:在許多人看來,這已經達到過去無可想像的程度。
很多美國人——而且越來越多——都在問:『我們的國家怎麼了?』大家都想弄明白,我們的民主出了什麼問題,怎麼纔能解決問題。
再舉個例子。美國歷史上頭一次,政府的行政部門不僅寬恕而且積極鼓勵戰時用顯然包括酷刑折磨在內的手段對待俘虜,從而推翻喬治·華盛頓將軍在獨立戰爭中設定的一條禁律。
美國的公共話語為什麼不像過去那樣專注、明確、理性?對理性力量的信仰,也就是相信自由公民可以訴諸理性辯論而非蠻力,明智公正地管理自己的事務,這是美國民主的核心前提。這個前提現在面臨威脅。
美國民主正處於危險。不是因為某一套理念,而是因為理念存在、傳播或者萎縮、消亡的環境發生前所未有的變化。我指的不是有形的環境,而是所謂的公共領域,或者說理念的市場。
我們公共話語的異乎尋常已經到了大家不可能再視而不見的程度。我知道,不只我一個人覺得什麼東西從根子上出了毛病。2001年,民調顯示,3/4的美國人認為薩達姆·侯賽因對9·11襲擊負有責任,我當時希望那只是情況失常。事隔五年多,仍有近一半的美國公眾認為薩達姆與那次襲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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