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夜喜雨”後,一不小心我“摔了一跤”。但是,我告訴我自己“必須跨過這道坎”,因爲在生命的“季節”裏, “人生,詩意還是失意”或者人生就是“詩意的生活”,一直縈繞在“懷想天空”。畢竟“時間不會使記憶風化”,告訴自己:“我能”!
對這樣高考作文留意的朋友,一定會認得我這段各地作文題目的“串燒”。是不是有些汪國真或者席慕容的味道?或者近似於“詩歌軟件”的做派。高考剛一結束,各地的作文題目就隨着迅疾的資訊“流竄”於媒體間,善於造勢的傳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紛紛給技癢難耐的文字好漢們提供了一個“聚嘯”的平臺。
正如有的人不願意在人前長袖善舞一樣,他們的樂趣在於冷眼看別人的馬失前蹄。作文題目甫一露面,立刻引來一片叫“倒好”的噓聲。有質疑“詩意”的遊走,有質疑文章的“真實”,還有聯想到商業廣告的。用趙本山們的話講:太有才了。
高考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次考試,高考作文不是“焦點訪談”也不是“新聞觀察”,她甚至都不是大而無當的“春節晚會”。如果想在這裏找真實的力量,那倒不如去買幾份報紙,或者去街頭體驗一下升斗小民的生活,再或者如洪峯般來次身體力行的“文以載道”。
古人有三不朽—— “立德、立功、立言”,即便在八股取士的年代,做一篇聲情並茂、事關國計民生的錦繡文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高考作文看的不過是考生的駕馭語言能力、文字綜合能力、邏輯思維能力以及觀察理解能力,非要把高考作文往憂國憂民上“靠”,頗有些不腰疼的意味。
有人說,看見白巖鬆似乎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看見崔永元,你就知道原來沒什麼事情要發生。在心態決定一切的年代,不必要往本來已經很沉重的高考身上再火上澆油。考生不是政治家,作文也不是競選宣言和施政綱領,想讓高考作文承擔“社會手術刀”的任務,只恐高考作文“舟”,載不動許多愁。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對於慣於“冷眼向洋看世界”的人來說,胡適的“多研究一些問題,少談一些主義”,今天聽起來仍然具有普適性。想當年,在中國足球還有人看的年代,但凡一個口頭上的“球迷”,都能就排兵佈陣、逗引埋伏說出一套理論。弄的踢球的臉上掛不住:要不,您下來踢踢?結果,“語言的巨人,行動的侏儒”。
或者,我們都忘了我們當年的高考作文了吧;或者,我們也忘了我們寫作文時也“女爲悅己者容”了吧。“越開放的題目越難以集中‘立意’,對考生來說,要在一個小時裏把紛亂的感覺和過去的經驗、體驗理出一個頭緒,找到一個較好的切入點,用最精練的語言表達出來,有一定難度。”侵淫此間多年的人士如是說。
“當你的女友改名瑪麗,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薩蠻》”(余光中語),當高考作文還在爲分數拼搏的時候,你怎麼期望它成爲“焦點訪談”?當年,編寫小學一年級教科書,第一篇課文的內容是:來來來,來上學。結果被人狂批。梁實秋就把稿費預支給罵得最厲害的人,那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怎麼改,結果課文內容改成了:去去去,去上學。 作者:葉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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