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資料圖：賀龍元帥
賀龍元帥之女賀曉明
“我與父親的感情特別深。小時候不知道爸爸是英雄，他的職務到底有多高也不懂，就覺得他和普通人都一樣。大了之後就越來越覺得父親了不起。”與賀龍元帥之女賀曉明交談，語言樸素，快人快語，豪爽之中透着親和力。
賀曉明太像她的爸爸了！如果她穿上軍裝紮上武裝帶粘上小鬍子，就和賀龍元帥更加形似。她的脾氣性格也和父親一樣，豁達正直、疾惡如仇。
記者去年曾與曉明同走長征路，非常欽佩她的性格和爲人。她告訴記者，爸爸的骨灰前年已從八寶山革命公墓遷回故鄉桑植，安放在天子山上。這是爸爸生前的遺願，他在文革被關押時曾對家人說，我死後不想到八寶山，我要回家鄉，把我埋在一座高高的山上，能看着老百姓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好。
談起英雄城南昌，曉明充滿無限深情。一九九五年夏天，她爲拍爸爸的歷史專題片《鐵血春秋》來到南昌的賀龍指揮部舊址，她發現牆上一塊石碑上，模模糊糊有“賀龍不死”四個大字。曉明說那應該是南昌的一位市民，在文革時期偷偷刻上去的。她爲此而異常感動，覺得南昌人就和自己的親人一樣。
曉明對父親參加南昌起義的經過了如指掌，她說，現在南昌城的賀龍指揮部就是原來的第二十軍軍部，當時我爸爸是軍長。爸爸和周總理第一次在這裏見面時，周恩來開門見山就和爸爸商量起義計劃，爸爸則表示完全聽共產黨的命令，黨要他怎麼幹他就怎麼幹。周恩來接着就代表黨的前委委任賀龍爲起義軍總指揮。
起義之前，賀龍召開第二十軍營以上軍官會議，宣佈了作戰命令。入夜，他和劉伯承站在總指揮部石階上指揮圍攻舊藩臺衙門裏的敵第五路軍總指揮部，和敵人隔街相望不到二百米。戰鬥異常激烈，流彈不時在他們頭上呼嘯飛過，他們從容不迫，指揮若定。
曉明說，爸爸提出入黨有十幾二十次，起義時爸爸還沒有入黨，因爲他在舊軍閥中的地位太高了，官當得太大了，所以黨也很慎重，考驗了很久。直到起義後部隊南下到了瑞金，他才終於入了黨，介紹人是周恩來。那時候入黨都是祕密的，但是爸爸就忍不住，特高興，終身大事啊，他一入黨就開了個軍官大會，在會上宣佈：“我加入共產黨了，你們大家也趕緊去加入共產黨吧！”這就是我的爸爸賀龍的性格。
在曉明的心目中，爸爸的確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是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豪傑。因爲很多人都說，賀龍的部隊是打不散的，就算是暫時分開了，那些人一知道賀龍在哪裏，馬上就會集結起來。
南昌起義後，部隊南下廣東被切散，那些老部下對父親說：你是總指揮，我們都跟定你了。爸爸走到哪裏都有他的部下，他常常是走着走着，就會聽到旁邊有人輕聲叫他“軍長”，而他也只要輕聲迴應一聲：回江西去！這些人馬上就放下手中的傢什跟他走，隊伍很快又拉起來了。“這就是革命家的人格魅力，我的爸爸是這樣，朱德、葉挺等將帥也是這樣，站起來一個，跟起來一大片。”
曉明告訴記者，曾任江西省副省長的黃霖，早年是爸爸的警衛連長。黃霖去世後，有一部分骨灰是放在賀龍指揮部院子裏的一個牆角邊。生前他跟他夫人說：“南昌起義的時候我是警衛連長，我那時候就爲賀老總站崗，我去世了以後，還要給賀老總站崗。”他老伴就按照他的遺囑去做了。
曉明說，南昌起義是八十年前的事了，南昌人民一直以此而自豪，並且要挖掘和弘揚八一精神，我覺得這就是很好的傳承。我認爲既要傳故事，也要傳真情、傳正義、傳道理。傳承不是說教，而是要讓人們在感動之餘自然而然地牢記。
記得爸爸曾在一次中外軍人招待會上致辭時說：願全世界的軍人都失業！祝願世界和平纔是戎馬一生的賀龍元帥心底的真情實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