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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羣衆冒雨觀看現場直播
前排左起第一名爲被告張斌
9月4日,山西運城市中級人民法院審判大廳座無虛席,除了中午休息時間,這裏全天都在審理2006年12月24日下午發生在運城市中心醫院的一起因婚外戀引發兩死一傷的故意殺人案。
案件回放:發生在元旦前的命案
據媒體報道,2006年12月24日下午3時,運城市中心醫院發生一起兩死一傷的特大凶殺案。隨着運城市鹽湖公安分局夜以繼日的追捕,11名犯罪嫌疑人悉數歸案,但案件引發的巨大反響並未因此平息,時至今日,這起惡性命案仍然是運城各界熱議的話題。
11名犯罪嫌疑人中,運城市畜牧局副局長張斌赫然在列,運城市中心醫院兒科護士長李海芙緊隨其後。去年聖誕前夕那個充滿血腥的下午,就是這位“白衣天使”的丈夫和兄長被一羣暴徒活活砍死,面對躺在血泊中的親人,李海芙和“緋聞男友”張斌逃離現場,其餘兇手則揚長而去。
“12・24”案發前,張斌停在畜牧局大院裏的坐騎,一輛車牌號爲“晉M91098”的黑色廣本被砸得面目全非,據說是“狂風惹的禍”,風颳倒了煙囪,煙囪砸倒了汽車。這個本來沒有任何因果關係的意外事件卻被廣泛演繹,然而,張斌早已無暇顧及此事。
據朱文軍家人回憶:早在一兩年前,一向本分孝順的李海芙好像中了魔法一般,每天早出晚歸,就連雙休日、節假日都不例外。一問,答曰“信教了,教會有活動”。朱文軍爲此傷透了腦筋,甚至去有關部門調出了妻子的通話記錄,結果印證了他的預感。出事前一兩個月,李海芙乾脆搬回了孃家,任由丈夫、公婆多次上門,均冷臉相告:“只有一條路,離婚。”
12月24日,眼看元旦在即,朱母再次吩咐兒子:“再去找找海芙,好端端一家人,看能不能不離?”下午2時許,朱文軍趕到運城市中心醫院李海芙的辦公室,房門緊閉。打電話,不接。敲門,不開。踢門而入,朱文軍看到了令他倍感恥辱的一幕,躺在妻子牀上的正是他曾經的“好兄弟”張斌!
一番爭執,朱文軍將一個玻璃杯扔到了張斌頭上,後經人勸阻,朱文軍返回家中,受傷的張斌則在李海芙的陪同下來到醫院眼科包紮傷口。其間,張斌將運城聚寶房產公司祥和小區物業經理徐某叫到身邊,將受傷之事告訴了他,並讓徐給朱文軍打電話問“想幹啥”。徐在電話中與朱文軍約定在醫院見,隨後又叫來祥和小區的3名保安,同時吩咐他們帶上“武器”。3人攜帶菜刀、砍刀等兇器趕到後,張斌又將另兩名手下叫至醫院。
下午3時,朱文軍和妻兄李海龍、鄰居張某相約來到運城市中心醫院眼科,一幫手持兇器的暴徒不由分說,衝過來亂砍亂刺,朱文軍、李海龍當即身亡,張某身負重傷。施暴之後,徐某等人迅速撤離現場,李海芙則丟下血泊中的親人,與張斌雙雙離去。幾小時後,趕回孃家的李海芙被早已布控的警方抓獲。當晚,張斌向警方投案。
截至2006年12月30日,11名犯罪嫌疑人已全部歸案。據他們的交代,警方在一文件櫃中搜出了一堆血跡斑斑的兇器。這些作案工具爲什麼沒有及時銷燬呢?幾名犯罪嫌疑人竟然如此回答:“準備下一次使用啊!”
運城中院“陽光審判”萬人空巷
9月4日一大早,運城市的天氣顯得特別的沉悶。各種車輛幾乎停滿了法院門口的空地,不時還有車輛駛來,在交警的指揮下停放到離法院大門很遠的地方。
大門口列隊的法警檢查持證進入的旁聽者。從法院大門到法庭的入口處,一共設立3道卡,甚至還在最後一道關卡設立了安檢設施,相機、提包等一應物品必須留在門外。隨後不久,一場稀稀拉拉的小雨下個不停,庭審如當地媒體預告的時間相同,8時在主審法官的法錘落下之時準時進行,運城市中級法院對該案進行了“陽光審判”。
當地電視臺現場直播。
據瞭解,庭審當日,參加庭審的被告辯護人有20名,公訴人和附帶民事訴訟的原告人及代理人共15人。11名被告人分別關押在運城市7個縣、區的看守所,參加庭審時每名被告由兩名法警帶上法庭。爲了保證安全,法院特地成立了由20名法警組成的應急分隊,還有交警專門負責當天的交通秩序。中級法院新聞發言人姚運興說,此案的案卷可以在一張辦公桌上鋪滿後堆到1米多高,法院5名工作人員用了1個整月的時間才閱完。
隨着法官宣讀完法庭紀律後,12.24案件11名被告依次被帶進審判大廳,在鮮豔的國徽和莊嚴的法庭前聆聽法官的訊問和公訴人的公訴。記者看到,第一名被帶進審判大廳的就是該案主犯運城市畜牧局副局長張斌,走在最後一位的就是其“緋聞女友”運城市中心醫院兒科護士長李海芙。
9時許,法庭開始進行法庭調查,公訴機關對11名疑犯公訴了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窩藏、包庇4項罪名。
無論是原告的代理人還是被告的辯護人,都在竭力地爭取詢問的機會,案發過程被問題他們揉成了一個個的細節,在字裏行間立場鮮明地爲自己的委託人尋找着有利的證詞。由於過多的重複提問,法官不得不經常打斷問話,提醒發問者注意。
李海芙是第一個接受法庭調查的嫌疑人,涉嫌罪名是包庇罪。這個因爲婚外戀導致自己的丈夫和兄長命喪黃泉的女人在庭審中,思維是相當的敏捷並且口齒伶俐,同時對公訴機關指控的包庇予以否認,極力解釋自己是受害方。而她的母親卻一直在審判臺上的原告席上不停的擦拭眼淚,他的母親爲他哥哥的死亡討要公道。對於原告代理人發問的關於她和張斌的關係以及發生的性行爲一事,因爲涉及個人隱私被主審法官當廳制止,李海芙也沒有作出任何解釋。她只是告訴法庭,張斌去年12月24日1時許到她所在的辦公室是去輸液,至於把門關住以及其丈夫踢門一事,是因爲當時是冬天所以要關門,遲遲不給其丈夫開門,是覺得丈夫在盛怒之下害怕和張斌發生衝突。是誰把李海芙的丈夫即朱文軍的手機號碼告訴該案故意殺人嫌疑人徐春龍的?檢方向李海芙詢問,李稱是張斌說的她沒有說,這個解釋在庭審徐春龍時的到了不同的答案。李海芙告訴法庭兇殺案件發生時她和張斌、張斌妻子以及醫生和張斌家的保姆都在醫院處置室並且不知道處置室外發生的死人事情的話,同樣遭到庭審其餘嫌犯不同的答案,徐春龍稱他在處置室張斌和李海芙告訴受害人朱文兵手機號碼時沒有看到張斌家的保姆。並且朱文兵給李海芙通電話事他聽到李在電話上說她在什麼地方,讓朱文兵上來找她。知道法庭調查完,李海芙還一直爲自己叫屈。
在庭審中參與包庇和故意殺人的幾名嫌犯對和第一被告張斌的關係都予以了否認,只承認認識但是並沒有任何關係,對張斌稱呼老闆是多年的習慣。
法庭在調查完參與包庇的幾名嫌犯後,對案發時直接參與故意殺人的嫌疑人進行了長達數小時的調查。故意殺人嫌疑人徐春龍在對公訴人起訴自己故意殺人的罪名上提出了異議,一再在法官面前稱自己是被人矇蔽和利用,故意殺人並不是自己的本意。法官隨即給其指正故意殺人和被人利用和矇蔽是兩個概念。在公訴人的提問下,徐春龍詳細的回憶自己當初案發事的情景並做了陳訴。並說第一被告張斌是其所供職單位的幕後老闆,說到傷心處,徐春龍失聲痛苦,情緒極其不穩定。在對後面辯護人的發問中,徐提高聲音向法庭說道,你們已經提過的問題不要再問了,如果問我就拒絕回答。並對辯護人說,不關本案的問題不要問。
據瞭解,因爲涉及隱私,對李海芙和張斌關係的審理在當日中午進行了非公開審理,該案審理預計需要2天時間,甚至可能延續到第三天。截至記者發稿時該案尚未審理終結。
在當天庭審不時有市民的電話打到記者的手機上詢問該案的審理情況,他們告訴記者這個案件影響大所以比較關注,運城市好多市民都在看現場直播,街上的行人和車輛比平時少多了。運城市中級人民法院的陽光審判和電視直播真的不錯。記者坐在回辦公室的出租車上,發現司機正在收聽庭審內容,雖然音響效果欠佳,但是並沒有影響司機的專注程度。
在某賓館的大廳內,一些人坐在沙發上觀看電視臺直播的庭審,七嘴八舌地議論着案件以及傳聞,評判着當事人的表現。在路過運城市南風廣場的大屏幕時,雖然下着雨。但是,有不少市民打着傘在屏幕下冒雨觀看。一位姓劉的老大爺和記者聊了起來,劉大爺告訴記者張斌案在社會上反響太大,這夥人作惡不少,應該受到法律制裁。
“雨下怎麼大,你咋不在家裏看電視轉播。”記者問到。
“我不知到今天審判,電視還直播。路過時看到南風廣場電視大熒屏轉播才停下來。現在回去,又怕拉下鏡頭。所以就在雨地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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