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努阿圖由80多個島嶼組成,其中近70個島有人居住。中國國際廣播電臺的節目已經落戶在最大的三個島上,桑託、馬勒庫拉和埃法特,埃法特就是首都維拉港所在的島。走出首都維拉港機場,我們就在汽車上收聽到了來自中國的聲音。耳畔的中國流行音樂和眼前宜人的美拉尼西亞風景融合在心中,升騰起的一個念頭無比貼切地印證了一位聽衆的感言“中國不遠、就在耳邊”。
自從8月20日由英語、法語和漢語普通話組成的每天18小時調頻廣播節目試播以來,我們陸續收到了當地聽衆們的一些反饋。負責中國國際廣播電臺瓦努阿圖調頻臺建設的工程師們已經在當地駐紮了幾個月。他們說節目試播之後,當地的朋友表示非常感興趣,而且向他們諮詢如何參與節目的互動。
這使初來乍到的我們很受鼓舞。匆匆洗去長途旅行的疲憊,我們驅車距市中心20公里之外的海邊監測節目信號中心。浪花、礁石和沙灘的交響曲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循聲而去,我們找到一家咖啡館,裏面正在播放英語節目《脈動中國》。那是我在北京日日相處的同事們,此時此地聽到他們的聲音,分外親切。真希望立刻就打個電話和他們分享快樂,告訴他們‘你們的聲音很清楚,節目聽起來挺不錯’。直播節目主持人輕鬆自然的談話和着跳動的旋律,與咖啡店裏愜意的氣氛相得益彰。老闆告訴我他很喜歡這個頻率上的音樂節目,正對他的胃口。聽說我們就是節目的製作者們,他興奮地召集夥計們和我們合影。
晚上我們在一家人氣很旺的中餐館吃飯。福建籍的老闆見到來自故鄉的面孔格外熱情。聽說我們一行的目的之後,老闆說自從聽到來自中國的聲音之後,他的車就鎖定了這個頻率,在回憶流金歲月的歌曲中鎖定了思鄉之情。
見到了當地的聽衆之後,我們這些‘醜媳婦’惴惴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節目試播以來我們最關心的就是精心編排的這些新聞、專題、訪談、談話及音樂節目瓦努阿圖的朋友們是否愛聽。他們是我們工作的目標和動力。
試播平穩之後,中國國際廣播電臺的節目於9月10日正式開播了。開播儀式由瓦努阿圖國家電臺在調頻98FM和中波1125AM直播,在當地電視節目中也有報道。作爲儀式的主持人之一,我因此有了小小的知名度。在一個港口拍照時,一個船員觀望片刻之後走過來跟我說‘我看到你了,昨晚七點在電視裏’。是啊,我們的工作就是爲了讓與中國山水相隔的朋友們看到我們、聽到我們、更多地瞭解我們,同時讓國內的朋友們也瞭解這顆南太平洋上的明珠。
於是,我立刻到飯店的小賣店裏買明信片,把瓦努阿圖獨特的熱帶景緻和當地人陽光烘烤出來的燦爛笑臉和國內的朋友們一起分享。付完款要離開之際,營業員突然說“你們是中國來的,電臺記者,是吧?我看到你們的開播儀式了,好熱鬧啊。”開播儀式是在酒店的大宴會廳舉行的,由傳統的部落歡迎儀式開始。身着草裙,渾身畫滿圖騰的武士們手握長矛擁到瓦努阿圖總理、副總理和中國國際廣播電臺代表團的跟前。部落酋長仔細分辨之後,給與來賓們接待尊貴朋友的禮節,並獻上了花環。熱烈的氣氛吸引了不少酒店的工作人員和遊客。那位營業員告訴我被旅遊者視爲“潛水天堂”的瓦努阿圖難得有這樣的熱鬧時刻。
我們在瓦努阿圖調頻臺的節目順利開播之後,短暫的瓦努阿圖之行也要結束了。離開之前一定要去看國家博物館,瞭解一點當地的文化和傳統,我們的節目纔會更有針對性。在博物館商店購買當地音樂資料的時候,營業員對我說“你們是中國電臺的,102FM,我知道!”,隨即露出純樸的笑,像當地隨處可見的怒放的花。這笑臉定格在我的瓦努阿圖之行的結尾,傳遞出的熱情留在了我的心裏。驚喜興奮之餘我告訴他,有時間收聽維拉港本地的調頻102FM。如果到桑託島,也可以在調頻102FM上找到我們,還有馬拉庫拉島的調頻106FM。但願來自中國的聲音也可以定格在他的生活中。
我問代表團團長李忠尚先生他的瓦努阿圖之行是什麼味道,他說是KAVA酒。開播儀式上我們都喝了KAVA酒,當地人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飲料。南太平洋地區特有的KAVA藤碾制的灰色KAVA酒入口苦澀微辛,不習慣的人甚至覺得難以下嚥。但據說這種當地家家必備的酒能夠強身健體,補氣養神。我不禁一笑,暗歎這一神來之筆。中國和瓦努阿圖的相互瞭解就像喝KAVA酒,初始難免有辛辣和苦澀,但都會慢慢消解轉化爲微甜的餘味,馥郁綿長。而這過渡之橋中,有一座肯定是電波架起的。正是中國國際廣播電臺架起了這座弘揚中瓦友誼的金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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