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影視劇熱衷“牀上戲”,且有越來越真,越拍越細的趨勢。有媒體針對十部帶有牀上戲的影視劇做過一個統計,“過度細膩”的佔九成。難道“牀上戲”就一定是吸引眼球的祕訣?並不盡然。如眼下熱播的電視劇《喜耕田的故事》、《金婚》等就足以說明,只要貼近了實際、貼近了生活、貼近了羣衆,這樣的電視劇也一定會吸引人。
貼近生活才能講好故事
看電視劇《喜耕田的故事》,有一段這樣的生活細節給人留下很深印象。平川家兩口子白天爲修大棚的事分歧。晚上,平川用手碰婆姨,婆姨不理,再碰,還是不理。平川大怒,一把拉過婆姨。婆姨問:“還走不走了?”平川:“不!”婆姨:“那還讓俺守空房不?”平川:“不!”“那修大棚不?”“修!”如此生動語言,只能源於生活,也給電視劇增色不少。
還有《金婚》中,把鏡頭對準了普通百姓的廚房中、飯桌上,讓人一看就覺得它很實在,《金婚》中的故事好像就是我們身邊的人和事,無論喜怒哀樂都能讓人產生共振。
也正是通過這樣的刻畫生活、人物,纔會令人覺得真實可信。從藝術創作來說,貼近生活的故事,無論是推動劇情發展,還是表現人物性格都非常必要。所以說,電視劇只有貼近生活才能講好故事,纔會爲廣大觀衆所喜歡。
編導低估觀衆審美情趣
遺憾的是,在時下的影視劇中,多見的是“牀上戲”,爲了表現“上牀”而“牀上”。真正像《喜耕田的故事》中那樣的“生活戲”並不多見。
陳果執導的《香港 有個好萊塢》裏多次出現周迅的性愛場景,並被渲染張揚爲一大賣點。在《警官崔大慶》裏,主人公和妻子在牀上親吻、交流達2分多鐘,若非被兒子打斷,可能還要繼續下去。連歷史題材的電視劇《水滸》也少不了這類“戲”,閻婆惜與張文遠在牀上偷情的情景“歷歷在目”。
諸如此類,本來完全可以在客廳沙發中進行的戲也被生生地搬到了牀上。似乎所有的話、所有的感,都在依“牀”而發。編導如此,實在是低估了觀衆的審美情趣,以爲只有上牀纔有票房。據說,即將開機的《梅蘭芳》也要大秀牀上功夫,這真讓人憂心。
“牀戲”不是救市良藥
某些低能的導演一直以爲“牀上戲”是救市良藥,所以對此樂之不疲,實際情形並非如此。如果“牀上戲”非劇情所必須,就像綠茵草坪上的一堆牛糞般極不協調,破壞了原有的和諧與美感。
影視的成功與牀無關。熱播的電視劇《大長今》中,關於愛情的描述,別說吻戲與“牀上戲”,甚至連“我愛你”的臺詞也沒有一句,卻展示了一段生死相守的愛情。
作爲主流觀衆,看重的乃是影視所投射的博大時代內涵和深厚文化底蘊,以及所體現的社會主流價值理念、專業功力技巧等等,決非俗不可耐的“脫”與“露”,所以導演們還是應該學會拍“生活戲”。“生活戲”與“牀上戲”的區別,前者是劇情所需,是刻畫人物性格的手段,後者是爲牀而牀。
本報記者藍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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