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歲的蔣小梅是一個賣淫女,因爲身患白癜風,只在晚上出來“工作”。而滿身的白斑不僅成了她招攬生意的障礙,更是成了同行們的笑柄。11月7日,又是一個生意冷清的凌晨,同行小蘭又拿她開涮,蔣小梅衝進超市買了一把刀,捅向小蘭…… 身患白癜風被嘲笑 已是30多歲的“高齡”,再加上連厚粉也遮不住的白斑,蔣小梅多少有些自卑。因爲父母都是二婚,家中的哥哥姐姐和她要不是同父異母,要不就是同母異父,親人們對於她都非常冷漠,這讓她自小沉默寡言卻脾氣暴躁。成年之後,她就離開家,一個人前往外地“打工”了。 因爲生了白癜風,她只能晚上出來在鼓樓一帶拉客,晚上昏暗的燈光,能讓她的臉不至於那麼明顯。跟她在一個地方站街的,還有十多個人,她極少和這些同行說話,可其他賣淫女卻總是找她的茬,並給她起了“花斑”的綽號,還百般羞辱她。每次,蔣小梅都會毫不示弱地回敬對方。以至於這一帶的同行,談起蔣小梅,除了對她的白癜風印象最深外,就是蔣小梅暴躁的脾氣了。 今年11月7日凌晨,生意冷清下來,一起站街的40多歲的賣淫女小蘭又拿蔣小梅的白癜風尋開心,其他人或“哈哈”大笑或小聲議論。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別這樣!”蔣小梅忍讓着往後退,可小蘭絲毫不把她的忍讓放在眼裏,反而變本加厲。“她邊打我,邊做好多動作羞辱我,講我的病、我的臉,我真的不想跟她發生爭吵,可她不停地扯我衣服說要打我。”蔣小梅回憶道。 被推到街對面之後,憤怒的蔣小梅上了一輛出租車,她原本想回家拿刀,可在途中她越想越氣,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下來,衝到櫃檯買了一把水果刀。 殺人前發短信給警察 回“工作地”的路上,“有人欺負我,我要殺人了”,蔣小梅發了這樣的幾條短信給幾個人。曾經抓過蔣小梅的一個民警也收到了一條。看到短信後,民警立即打電話過去,不巧的是,蔣小梅的小靈通卻沒電了。 看到蔣小梅回來,得意洋洋的小蘭又繼續罵她,其他人也叉着腰等着看好戲。 “我今天到底哪得罪你了!”蔣小梅質問,小蘭乾脆連外套都脫了,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樣,走了過來。蔣小梅立即掏出了刀,並把刀鞘拔掉。看到刀,衆人圍了上來,“這是我和小蘭之間的事,其他人別插手。”蔣小梅喊道。賣淫女們只得各自退了下去,站在一旁觀看。 看到刀對準了自己,小蘭並不覺得蔣小梅會有膽量來真的。“你捅啊!我看你還敢?”小蘭朝着刀走去,並挑釁着。 “她一步步朝我逼近,我的刀碰到她下巴了,輕輕地劃了一刀,其他人圍了上來,我感覺到前後都有人來攻擊我。”蔣小梅說。 被劃傷的小蘭這才慌了,立即把刀奪走,可蔣小梅很快又把刀奪回來了,慌亂中,她又刺了小蘭好幾刀。 旁邊的賣淫女趕緊報警,蔣小梅拔腿就跑,受傷的小蘭追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母親送錢時她被抓 幾天後,已逃到外地的蔣小梅給哥哥打了電話,知道小蘭已死了,她陷入了恐慌。因爲錢都已花完,她又給母親打了電話,說自己沒有地方住,沒有飯吃。 震驚的母親想給她送點錢,再勸她自首。老人想帶兒子和自己一塊去,卻被兒子拒絕了。拿了自己幾千塊錢的私房錢,母親和一個女婿去找女兒。“我畢竟是母親,我想去看看我可憐的孩子,同時讓她去歸案,這樣逃下去也不是辦法。”母親說。 蔣小梅母親和姐夫到達蔣小梅待的地方時,卻被埋伏的警察一舉抓獲。看着年邁的母親也被抓進看守所,蔣小梅哭了。 審查後認爲蔣小梅母親和姐夫的行爲後果不構成犯罪,檢察院對兩人作了不批准逮捕的決定,而蔣小梅以故意殺人罪被玄武檢察院批准逮捕。 (文中人物系化名) 通訊員陶陶見習記者李夢雅 (責任編輯: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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