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匯豐銀行和上海復旦大學最近公佈的一項調查,10年之內,內地年收入達到7500美元至2.5萬美元的中產階層將會進一步激增,至逾1億人。
中產者的錢包,可以惹得全球金融機構垂涎,但就今天而言,將內地年收入達到7500美元至2.5萬美元的人羣納入中產階層,恐怕有些不切實際,因爲這樣的人羣仍然屬於少數。所謂的中產社會依然只是一個夢。
實際上,在國外,龐大的白領羣體往往就是中產者的代名詞,他們處在中游,佔社會的大多數。但是在中國,這種局面10年之內未必能形成。有專家指出,中產社會是一個橄欖形結構的社會,而兩極社會則是一個金字塔形的社會。後者低收入羣體佔了社會的絕大多數,這樣的社會結構長期存在,顯然不利於社會穩定和發展。而前者因爲中產階層佔據社會的主體,成爲介於社會高層與底層之間的緩衝層。同時,中產階層也是引導社會消費的最主要羣體,當中產者佔社會多數時,其生活方式就保證了社會龐大穩定的消費市場。這正是全球金融機構垂涎於中產者的原因所在。
筆者認爲,在一個社會裏中產者的增加,不僅體現在其工資收入以及其財產性收入的增長;更重要的是在縮小貧富差距上下工夫——讓更多的人上得起學、看得起病、買得起房。然而,當下中產者難成大器的根本原因,還在於人們對未來心存恐懼。比如,近期水電氣熱、食品、教育、醫療、住房等人民生活必需品的價格都在急劇上漲,引起老百姓對通貨膨脹的預期,人們害怕手中的一點點積蓄貶值成一堆廢紙。而轉型期社會所造成的高度不確定性——比如社會保障機制的不完善,職業前景的變化莫測,都可以形成人們對未來的憂慮。
欣聞央行年內第10次上調存款準備金率至14.5%,顯然,這是個令人鼓舞的信號,這在一定程度上將沖銷國內過剩的流動性。筆者認爲,政府同時應該擴大社會福利支出,調整分配政策,通過改革稅收等制度,形成調節貧富差別的有效機制,加大社會福利和社會保障的資金投入,強化國家的分配政策向農村和城市弱勢羣體傾斜,特別是對於基礎教育和醫療的保障應進一步到位,從而進一步化解人們對不確定未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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