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除夕陪留校學生吃年夜飯 24年不缺席 廣西新聞網-南國早報記者蔣曉梅對中國人來說,一年當中最重要的那頓飯,當屬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飯;而最重要的時刻,莫過於除夕夜12時的鐘聲敲響,迎接新年來臨的那一刻。爲了這頓飯與這一刻,多少人跋涉千山萬水,也要趕回家與親人團聚。廣西中醫學院黨委副書記陳雪斌,卻把年夜飯和守歲的重要一刻,都獻給了留校學生。從1985年以來,她陪學校留校生吃了24次年夜飯。 她與學生吃了24頓年夜飯 2008年2月6日除夕下午4時許,陳雪斌顧不上準備家裏的年夜飯,匆匆趕去學校食堂。下午4時30分,學校的年夜飯就要開始了,她要爲留校的貧困生送上祝福,與學生一起舉杯。 1985年,陳雪斌擔任廣西中醫學院學工處副處長,與學生吃了第一頓年夜飯。此後,她與留校學生結下了不解之緣,每年學校爲留校學生準備的年夜飯上,總會有她的身影。2月6日這天,將是她與學生吃的第24頓年夜飯。 陳雪斌與學校其他領導來到食堂時,學生早已經到齊。今年該校有188名本科生和31名研究生留校過年。看着臺下那一雙雙期盼的眼睛,陳雪斌很清楚,這些學生,大部分是由於家庭貧困,其中有8人是因爲風雪阻斷道路,留在了學校。她安慰學生:“在這一家團聚的日子裏,雖然你們遠離父母,但你們還有老師……” 一桌桌敬完酒,已近下午6時,陳雪斌告別學生,往家裏趕。她知道,家人正等着她吃年夜飯。 6日晚上近12時,許多人家掛起了鞭炮,準備迎接新一年的到來。陳雪斌卻再次離開家,到學生俱樂部與學生倒計時,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還要給每個學生髮上一個紅包。幾百個紅包,每人再說上一句祝福的話,發完紅包,時間已經很晚了。 其實,1998年陳雪斌開始擔任黨委副書記,不再管學生工作,可以不用陪學生一起吃年夜飯,但她卻仍然每年都出席。她說:“我把這些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每年一定要看到他們吃好了,我才能安心過年。” 貧困學生管她叫“陳媽媽” 陳雪斌對學生的關心,不僅體現在過年上。每年新生入學,陳雪斌總會提前將貧困學生的名單統計好。開學典禮上,當資助款發到家長手上時,家長們拉着她的手,泣不成聲。 陳雪斌忘不了,有一年新生入學,一位母親帶着女兒來到學校,母親吃低保,一個月只有100多元。當陳雪斌決定,給這個困難的家庭全部減免學費時,學生的母親當場跪了下來,邊哭邊向她磕頭。 現在談起當時的情形,陳雪斌仍情不自禁紅了眼眶:“那樣的場面,每次想起總覺得很心酸。”對那些申請困難補助,沒有伙食費的學生,陳雪斌總是身上有50元就掏50元,有100元就掏100元地資助。 她把學生當孩子,學生也把她當媽媽。陳雪斌已經記不清楚,哪位同學最先開的口:“老師,我可以叫你一聲媽媽嗎?”再後來,受過她幫助的困難學生,私下都開始叫她“陳媽媽”。如今,每到過節,陳雪斌常接到學生電話,“陳媽媽,我是貧困生××,如今在××工作,今年不能與您一起過年了,很感謝您陪我過了3年春節。”雖然已經是學校黨委副書記,但陳雪斌最高興的,還是學生叫她一聲“陳媽媽”。 接到的電話多,收到的短信更多。每年,陳雪斌收到的過年祝福短信總會有300多條,其中有近200條都是學生所發。對於陳雪斌的工作,她的家人既理解又支持。每年除夕,陳雪斌要陪學生吃年夜飯,沒有時間準備家裏的飯菜,但陳雪斌的丈夫和女兒從沒有抱怨。 只求學生學會回報社會 在陳雪斌的辦公室裏,擺設着很多小飾品,那都是學生回學校看望她時送的。很多禮物,已經被陳雪斌轉手送給了其他學生,否則她那間辦公室根本放不下。學生的一片心意,雖然讓陳雪斌感動,但她最看重的並不是學生對她的感恩,而是學生學會回報社會。 在陳雪斌的手機裏,存着一條已畢業學生許二平所發的拜年短信。1985年,陳雪斌第一次留在學校陪學生吃飯,大年初二,還帶着8名外省的學生到北海玩,許二平就是8名外省學生之一。多年過去,如今許二平已事業有成,每年許二平總會到廣西中醫學院爲學生提供就業崗位。對此,陳雪斌特別高興:“學生記不記得我沒關係,爲學生提供就業崗位,也是回報社會的一種方式。” 受影響的不僅是學生,老師也同樣受到影響。自陳雪斌接手學生工作以來,管學生工作的老師陪留校學生吃年夜飯的傳統,一代一代傳了下來。冼錦華是該校現任學工部部長,也曾是陳雪斌的學生,他說:“領導以身作則,對我們是壓力也是動力,應該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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