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里斯蒂娜·費爾南德斯2007年10月24日贏得阿根廷總統選舉時,美國很多共和黨的鷹派人物應當想到了加拉加斯與布宜諾斯艾利斯之間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他們不是唯一這樣想的人,一些記者和分析人員,不論是在加拉加斯還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都思考和發表同樣的內容。 去年12月2日在委內瑞拉舉行了一次修憲的公民投票,查韋斯總統想通過公民投票加深走向社會主義的道路,在2012年能夠連選連任。但是查韋斯和玻利瓦爾主義者在投票中被打敗了。在邁阿密和華盛頓舉行了慶祝活動。在慶祝12月2日公民投票的結果的人當中,有民主黨人、共和黨人和美國的情報機構,對他們來說,破壞玻利瓦爾革命是主要的目標之一。 在這個背景下,幾天以後的12月10日,克里斯蒂娜·費爾南德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宣誓就任阿根廷總統。克里斯蒂娜在競選運動中的關注表明她十分接近傳統的權力結構。當時作爲總統候選人,她沒有任何積極接近查韋斯的表現,包括她專門去加拉加斯會見委內瑞拉猶太團體的代表。對這些猶太人來說,查韋斯比起伊朗總統內賈德更是魔鬼一樣的人物。 2007年那些在全球棋盤上移動棋子的人,在成功地發動一場在國際上針對委內瑞拉總統和他的修憲建議而進行封鎖和使其失去信譽的運動時取得了重要的進展。在這個框架內,在阿根廷新總統就職的那一週,在查韋斯受到打擊以後,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完善對玻利瓦爾領導人的包圍,可以如願地將死他。爲此需要移動一個棋子,它就是僱工安託尼尼·威爾森,一個美國裔委內瑞拉人,他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機場被逮捕,因爲沒有申報一隻手提箱裏的80萬美元,這些被認爲是用來資助克里斯蒂娜·費爾南德斯的競選運動。 像是玩魔術一樣,安託尼尼曾在邁阿密與美國司法部合作策劃了這件事情,在阿根廷前總統基什內爾的夫人就職的這個星期內,採取行動似乎是完美的,它將結束在4年的時間裏阿根廷和委內瑞拉的政府結成的聯盟。但是,某個環節沒有起作用,美國極端的保守派人物急忙出場,他們過於自信,實施了一次過於蝟褻的行動。 這裏將公佈的一系列事實不容置疑地表明下面的判斷。1,美國政府任命了一批情報人員,其明確的使命是爲了破壞玻利瓦爾革命的最後目標採取情報行動;2,在這個背景下可以理解僱工安託尼尼的出現,因爲那些領導這項事業的人已經到場,他們從政治上和意識形態上與特工人員一起,負責阻止委內瑞拉的解放進程。3,因此,美國製度下主要大衆媒體所宣稱的美國司法代表的獨立是假的,從任何觀點來說都是站不住腳的。4,從這些事實出發,可以肯定存在一個全球的通信結構,它有系統地向我們掩蓋這些證據(出於無知、知識界的惰性或是具體的利益),將一種他們杜撰的現實強加於人,造成操縱公衆輿論支持一個國家的政治利益,在這個案子中也就是美國的利益。在這些媒體中包括我們大陸大多數主要的媒體。 具體的步驟:設立反對委內瑞拉和古巴的情報辦公室 2006年9月,民主黨衆議員黨團要求布什改變戰爭的軸心,從伊拉克撤回美國軍隊,把矛頭指向委內瑞拉,這是世界石油儲備領先的國家。同一時期,在祕密情報機構中有一個特別的要求,中央情報局要求國家情報局局長內格羅蓬特建立一個特別處,僅僅從一個機構集中、統一和協調反對委內瑞拉和古巴的活動。 中央情報局只有5個這種特別性質的處,即反對伊朗、朝鮮、反對恐怖主義、反情報和武器擴散的處。2006年底,在查韋斯連選之前的幾個星期,布什任命諾曼·巴利負責中央情報局的這個特別處。根據情報機構自己發表的一份公報,巴利將負責集中反對委內瑞拉和古巴的行動,通過建立一個蒐集情報、分析和確定情報的戰略科,填補情報的空白,計劃和確保提出戰略。巴利75歲,在情報界有豐富的經驗,上個世紀80年代曾從事中美洲事務專門的情報工作,他是里根、老布什和小布什時代的官員。 1989年,中央情報局的重要使命之一是組織對巴拿馬的侵略,在那裏美國的另一個僱工曼努埃爾·諾列加不再對美國的利益有用,他應當被從棋盤上撤下。在實施這次行動中,特工巴利發揮了突出的作用,他的外科使命是變成當時巴拿馬總統的顧問,直到美國侵略開始的時刻。 現在針對委內瑞拉和古巴的情報行動的這個負責人是內格羅蓬特極爲信任的人,內格羅蓬特曾領導在越南、洪都拉斯、伊拉克和其他地方的恐怖活動。他對殺害4萬越南人負有責任。80年代他僞裝成美國駐洪都拉斯大使,在那裏組建上阿瓜卡特訓練基地,那是反對尼加拉瓜的行動中心。後來推薦他領導美國駐伊拉克使館的複雜任務。他在巴格達活動期間,被指控資助和協調準軍事人員的團體,目的是爲了美國在這個地區的統治利益鼓動宗教之間的衝突。這位華盛頓的前大使善於補償他的朋友們,如美孚公司在被侵略的伊拉克土地上的活動就得到設在華盛頓的巴利的公司的諮詢。 巴利的諮詢不限於石油領域,這個現在負責針對委內瑞拉的情報負責人曾與阿根廷前總統愛德華多·杜阿爾特“合作”,2002年3月在全面的政治、經濟和金融危機中,巴利建議杜阿爾特對社會抗議進行嚴厲鎮壓,提前進行大選,以國家的土地支付外債。巴利說服杜阿爾特爲了克服危機必須得到國際的資金。爲了這一目的,他建議當時的總統聘用三個從事院外活動和通信的專業公司。 通過法令宣佈聘用的公司之一是澤米通信公司,它的所有權是亨利·基辛格的,在最近的拉丁美洲歷史上它的背景不需要強調了。操縱這家公司主要的政治家基辛格已有30年的歷史,他用戰略資金策劃了一些國家的債務。 美國新任命的針對委內瑞拉的情報負責人與五角大樓的鷹派的聯繫遠不止這些。巴利是那些最突出的新保守派提出的人物之一。奧托·雷奇在古巴出生,他的信念是反卡斯特羅的。他說,“巴利是一個非常能幹的人,他懂得政治的行動、外交,也懂得我們所在的世界的心理上問題”。80年代雷奇和巴利同在洪都拉斯從事反革命活動時就有密切的聯繫。巴利也很熟悉阿根廷和它的主要政治人物的現實。 巴利認爲,“查韋斯是一個文人的獨裁者,在委內瑞拉內外都是一種危險。查韋斯列出資本的8宗罪狀是有過錯的:他與菲德爾·卡斯特羅和埃沃·莫拉萊斯一起,推動一個左派-民粹主義的軸心。他領導本地區反對美國的說教,是美洲自由貿易區的主要反對者。他在安第斯國家資助印第安人運動。他對"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游擊隊提供後勤支持。他用委內瑞拉的石油資助古巴。他把馬格麗塔島變成一個伊斯蘭恐怖分子的避難所。他干涉玻利維亞和智利在出海口問題上的雙邊衝突”。“如果基什內爾在鞏固與查韋斯的關係上有進展,阿根廷將不再收到更多的援助。” 安託尼尼案的檢察們獨立嗎? 正如可以看到的那樣,玻利瓦爾革命和它與拉丁美洲其他地區的關係是從美國那些推動建立一個特別打擊這一進程的人們第一位關心的事情。現在表明美國司法部門負責安託尼尼案的代表與那些從事直接反對玻利瓦爾革命活動的人們有聯繫。這種關係表明政治權力機構與安託尼尼案有一種看不見的關係。 在美國,50個州總檢察長們組成聯盟,他們是通過選民的投票選舉出來的。經常發生的是在多數情況下,總檢察長們是總統或輪流執政的州長的政治盟友。佛羅里達州的總檢察長是比爾·穆科魯。在當總檢察長以前,沒人懷疑他的政治傾向,他當了20年的共和黨議員,然後被提名爲共和黨的參議員候選人。2004年3月穆科魯在競選運動中稱需要將情報部門的官員“安插到從其他國家去古巴旅行的外國旅遊者中間去”。佛羅里達州總檢察長的活動與美國其他右翼最保守的階層一起是衆所周知的。1987年穆科魯作爲衆議院的議員,參加了伊朗-反政府武裝醜聞的審理。在審問反革命分子費利克斯·羅德里格斯(殺害切·格瓦拉的兇手)和波薩達·卡里萊斯的活動時,他祝賀他們“在反對共產主義的鬥爭中發揮的突出作用”。最近幾年,玻利瓦爾革命成爲穆科魯和他的盟友新的打擊目標。 2007年一批聚集在美洲安全理事會的基金會周圍的公民在不同場合一個放映題爲“美洲的危機,一部關於獨裁者烏戈·查韋斯的紀錄片”音像作品。去年11月7日這部紀錄片再次在邁阿密的多拉營公園俱樂部放映。這離委內瑞拉舉行修憲的公民投票不到一個月,國際上反對查韋斯總統的運動處在最嚴峻的時刻。在發起拍攝這部紀錄片的人中有兩美國共和黨的議員,他們是有長期反對卡斯特羅的迪亞斯·巴拉特和科涅·馬克,後者認爲半島電視臺或南方電視臺的新聞節目只不過是爲恐怖分子服務的話筒。佛羅里達的總檢察長比爾·穆科魯與他們兩人一起支持這部紀錄片。這部影片企圖把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與恐怖主義、販毒、暴力、暴政、古巴的共產主義、選舉騙局、邪惡軸心及激進的伊斯蘭聯繫在一起。我們發現巴利所列舉的查韋斯的主要罪過與這部影片的觀點相同。 “黑色行動” 影片不斷重複的資料來源之一是奧托·雷奇,此人1983年主持對拉美和加勒比的公共外交辦公室,這個機構正式負責提出非傳統的新的接近,確定對在中美洲的政策進行公開討論的細節。它採用的戰術是中央情報局在其他國家採用過的戰術,以第三者的名字在報上發表文章和故事。這些活動在情報界被認爲“黑色的宣傳”,在美國國內實施,白宮對此完全瞭解。 1987年國會下令關閉雷奇的公共外交辦公室,指控它捲入一項“被禁止的和隱蔽的宣傳行動”,但是當時國務院的官員說,那只是辦公室的重組,重新分配國務院其他部門之間的職能。 通過這部影片採取“黑色宣傳”行動的企圖是很明顯的,這份材料在美國社會上沒有能夠流傳,但是總有一些極端保守的階層企圖使這類操縱合法化。去年9月27日,佛羅里達的總檢察長穆科魯對記者說,“在南美洲的毒品問題上查韋斯是一個重要的部分。我想他是最大的販毒分子之一,也許是歷史上最大的毒販”。去年12月23日阿根廷記者維比斯基在《12頁報》上的專欄文章中說,當8月份發生安託尼尼的手提箱事件時,只有兩家媒體揭露被沒收的錢和克里斯蒂娜·費爾南德斯的競選運動的關係,一篇沒有署名,另一篇署名的是一個無人認識的記者。這一切與這些人物策劃的電影劇本過於相似,正如雷奇自己說的,“請理解政治行動和在我們生活的世界上心理的方面”。 安託尼尼案件的檢察官穆爾維希爾 在安託尼尼案公開講話最多的檢察官是托馬斯·穆爾維希爾,他是總檢察長的第一助手。穆爾維希爾處理的罪行是販毒、間諜和違反出口法,因此他和聯邦調查局或中央情報局的機構保持着非常密切的聯繫。他在調查針對有組織犯罪的聯邦案件時,在華盛頓得到情報機構的一些獎勵。20多年前他就住在佛羅里達的南部,據報紙說,他完全瞭解本地區的問題,過去他曾參與逮捕巴拿馬的安東尼奧·諾列加將軍和對他進行過調查。他與情報機構有密切的關係,他個人應當瞭解巴利,因爲巴利是情報機構有名的成員,是在巴拿馬的行動的最高負責人之一。他與巴利有一種個人的關係或一種政治的聯盟。巴利的合作者之一是羅傑·諾列加,去年12月12日他公開出面在阿根廷保守的《民族報》上發表文章爲穆爾維希爾及其班子辯護。羅傑說,“相當不常見的是,克里斯蒂娜總統沒有純粹否定指控,嚴厲反駁美國調查人員的動機,認爲這場司法官司尋求用垃圾覆蓋她的總統地位”。這一說法激起阿根廷前總統基什內爾的反應,認爲羅傑是“令人遺憾的官員”,要求美國司法部門引渡逃亡的安託尼尼。 亞歷山大·阿科斯塔 另一個捲入安託尼尼案的檢察官是亞歷山大·阿科斯塔,他的名字報上很少出現,他的背景無助於他保持一個獨立檢察官的形象。2003年11月13日,曾召開了一次關於國際法和美洲主權的律師會議,由總部主要設在華盛頓的聯邦協會發起。亞歷山大·阿科斯塔檢察官是應邀講話的人物之一。這次會議的主持人是約翰·內格羅蓬特。阿科斯塔與他在思想和政治上是一致的。兩年零1個月以後,也就是2006年10月10日,亞歷山大·阿科斯塔作爲佛羅里達南部的總檢察長,宣佈建立一個加強懲罰古巴的小組,由政府的機構組成,包括聯邦調查局、國內情報服務機構、移民和海關控制局、商務部、海岸警備隊、海關和邊界保衛組織組成。 可以觀察到,這位檢察官的活動廣泛超過了調查的範圍,目的是爲了進入政治活動的領域,在這個案子上在最反動的事業中目的就是要深化在經濟上扼殺古巴,而聯合國在第一個機會幾乎一致譴責美國對古巴的封鎖。 另一個案件表明意識形態的匯合,很可能在安託尼尼案的這位檢察官與共和黨議員迪亞斯·巴拉特(攻擊查韋斯的垃圾音像的經辦人)之間在政治行動方面進行協調。2007年12月,阿科斯塔控告兩個美國公民以不存在的教會的名義申請到古巴旅行的許可,這可能允許4500名古巴裔美國人獲得許可去探望在加勒比島上的家屬。據這位檢察官說,這兩人被逮捕和調查表明聯邦政府加劇對古巴的貿易封鎖的承諾……這個重要的決定是爲了“有助於在古巴的民主過渡”。議員巴拉特不甘落後,公開支持阿科斯塔的行動:“聯邦檢察官阿萊克斯·阿科斯塔和他的工作小組值得感謝,我支持他們不斷努力使美國對古巴恐怖制度的封鎖有效地履行”。2006年巴拉特發出一項公共號召,以推動對違反宗教許可的司法案件的審理。阿科斯塔與總檢察長穆科魯的關係也很密切,從2006年5月起兩人積極參加了“兒童安全計劃”,這是在美國建立的一項保護未成年人免受性剝削和性濫用的國家措施。 肯內斯·L.威斯滕,另一個參與調查的官員,他是國家安全部司法總檢察長的助手。按威斯滕自己的話說,他的職能是“檢查情報行動和與國家安全有關的法律行動”。他的職務是由布什總統任命的,參議院拖了5個月才批准對他的任命。他與司法部副部長米歇爾·穆卡西是一類人,與共和黨的政治權力關係密切。他的義務中還有與國家情報局局長內格羅蓬特協調自己的任務。 對幾個問題的思考 是這個工作小組策劃一次反對委內瑞拉和阿根廷的“垃圾行動”嗎?有太多的跡象使我們這樣想:整個2007年中央情報局的一個情報辦公室的任務就是反對委內瑞拉的行動。這個機構的巴利與參與最近30年間中央情報局情報行動的主要策劃者關係密切,如古巴裔美國人奧托·雷奇、約翰·內格羅蓬特和羅傑·諾列加。所有這些人都與邁阿密最強硬的反對卡斯特羅的團體有緊密的聯繫,在那裏與他們在美國安全委員會基金會的同伴一起發動反對委內瑞拉的情報行動。處理此案的檢察官之一穆爾維希爾是佛羅里達州總檢察長穆科魯助手,他與情報機構關係密切,和中央情報局辦公室給委內瑞拉制造不穩的負責人(巴利)很可能保持着流暢的關係,他們兩人均參與巴拿馬的諾列加案件。 當穆爾維希爾的職權受到阿根廷政府的指責時,羅傑·諾列加(巴利的親密合作者)出面公開爲他辯護。負責此案的另一名檢察官(阿科斯塔)是一個人們熟知的反對古巴革命的積極分子,他和內格羅蓬特在華盛頓一起演講,完成對佛羅里達總檢察長(穆科魯)有利的任務。 此案的第三個負責人(肯內斯·威斯騰)是一個類似於司法部副部長級別的官員,據他自己說,他的職能是檢查情報行動,應當協調與內格羅蓬特的工作。如果說諾曼·巴利和他的中央情報局製造不穩定辦公室的合作者想利用安託尼尼事件,策劃一次企圖在阿根廷和委內瑞拉之間製造磨擦的垃圾行動,這會是一個理想的工作小組。 爲了理解媒體所進行的操縱,我們將利用一個證人。2007年12月26日,有名的《華盛頓郵報》發表了一篇社論,肯定阿根廷總統在這個案件中的立場是因爲她不瞭解美國司法系統的職能,因刑事調查的結果而指責布什總統。這個反應表明指望阿根廷改變對外政策可能是虛假的,說阿根廷總統和她的丈夫沒有遠離醜聞,而是與查韋斯“唱一和”揭露白宮“骯髒的計謀”,以及美國想使阿根廷屈服的計劃。我們知道阿根廷元首曾揭露這是一次“垃圾行動”。 不用多說,本大陸所有的媒體重複這些論斷,好像《華盛頓郵報》的評論員所寫的東西是“絕對的真理”。使數百萬讀者可能相信安託尼尼案件與政治權力沒有任何牽連。只是一起刑事調查而已。可以這樣想,因爲事實表明這些媒體操縱現實,否認公民有得到關於案件全部情況的重要權利。 (《環球視野》摘譯自2008年1月9日西班牙《起義報》) (責任編輯: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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