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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真行凶前已有預謀 曾提前數小時到學校『踩點』，事發學校已恢復正常上課 -本版采寫：新快報特派雷州記者陳海生王呂斌 -本版攝影：新快報特派雷州記者夏世炎 前晚，湛江雷州市第二中學一退學學生闖入學校教學樓持刀行凶，致師生兩死兩傷，後自捅數刀跳樓，經搶救無效死亡。昨天，記者再到該校看到，學校並未受此事件影響，仍在正常上課。有學生稱，陳文真行凶的原因疑為情殺。但此說法未經相關部門證實。具體情況警方正在全力調查中。 昨天上午10時許，記者再次來到雷州市第二中學時，校門口的警戒線已經解除，大批家長圍在鐵門外，翹首觀望著校園，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然而，校園裡已經恢復了平靜，很多學生正在操場上體育課，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附近幾家士多店的老板稱，除了前晚7時40分許，有一撥接一撥的學生從校園內陸續跑出外，至前晚9時許，學生們下課時，校內秩序就已恢復正常。據學校領導介紹，學校並未因為前晚的事件停課，『我們還是正常上課，出事的班級也是一樣。』 昨天上午11時30分許，記者來到出事的教室看到，剛放學的教室顯得空空蕩蕩，但在5樓的高二4班，還有兩名同學在用功復習。其中一名同學告訴記者，出事時他們也在教室上晚自習，但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慘劇。『吳武飛就坐在靠門的倒數第二排，警察過來調查時，就把他坐的桌子搬到後面一點了。』該同學指著後面一片『空地』說。在這片不大的『空地』上，記者還看到了一滴已經凝固的血跡。『這可能是他們在清理時不注意留下的，當時這裡都是血。』但該同學對於當時的情況卻不願意多提。 在學校門口圍觀的家長揪著心等著孩子放學。一些家長告訴記者，雖然出事後學校正常上課，但事發後，他們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孩子有沒有受到傷害，就都紛紛圍在校門口等著孩子放學。『發生這樣的事，學校的管理肯定有問題。』一家長說，『現在他們一個班有幾十個人，什麼樣的學生都有，難免不出點事。』該家長說，他的孩子從鄉下到該校讀高中，雖然前晚從電話中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受傷，但他還是不放心，昨天特意坐車從40多公裡外的鄉下趕過來看看。 -預謀證據 在昨天的采訪中，根據記者從一些學生和相關部門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可以證明陳文真在行凶前，已經做了預謀。 證據1 向父母要錢去廣州打工 據陳文真家附近的鄰居介紹，前天下午，陳文真曾向其父母索要一千多元，稱要到廣州去打工。 『昨天下午4點，他就離開家了，他父母直到今天有警察到他們家了解情況，纔知道陳文真出事了。』該鄰居說，他父親聞知兒子出事後，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證據2 穿校服戴校牌進入學校 據雷州市第二中學的黃副校長介紹，該校在管理上並沒多大漏洞。他說，學校平時都有兩個保安在校門值班，同時全校都有十幾個學生值日，『如果不佩戴校牌和穿校服的學生按規定是不允許進入學校的。』 一個退學的學生為什麼能混進學校作案呢？黃副校長解釋說，主要是因為陳文真前天進校時是穿著校服戴著校牌、背著一個書包混進來的。 黃副校長還說，凶手陳文真在校時，無論學習、思想各方面，均沒有不正常的表現。但去年10月中旬退學前，陳文真的精神開始有點不正常。『他經常睡不著，胡思亂想，想投塘。』後來，學校動員其退學，由其父帶他回家。 證據3 行凶目標明確刀刀致命 有學生稱，陳文真在當天下午4時就來到了學校，把吳和李的座位都弄清楚了，後來上晚自習時，他就輕車熟路上來傷人。 陳文真在行凶時刀刀都致命，全部都是捅腹部，包括最後被捅傷的林堪定也告訴記者，陳文真捅他時，捅的也是腹部，幸好他本能用手一擋纔逃過一劫。 行凶者疑患間歇性精神病 校方認為凶手跟被害女生接觸不多應無感情糾葛，當地政府成立四個工作組善後 -本版采寫：新快報特派雷州記者陳海生王呂斌 -本版攝影：新快報特派雷州記者夏世炎 行凶動機猜測 退學 被人打傷頭部後常有莫名其妙舉動，加上被退學，所以想報復學校 背叛 最好的朋友和女朋友都背叛了他 前晚7時20分，雷州市第二中學的同學們像往常一樣，進入教室開始晚自習。10分鍾後，一陣突然從高中二年級教學樓內傳出的哭喊聲打破了校園的寧靜。 老師阻止行凶被刺數刀 『開始聽起來像是一些嬉笑的喧鬧聲，我還以為是某個班級組織去看電影呢。但後來又聽到一些拼命的哭喊聲，這時我們纔意識到出大事了。』雷州二中高二10班的同學阿明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仍心有餘悸。當他走出教室時纔發現，與他同為雷州市唐家鎮的老鄉吳武飛，正被五六名同學手忙腳亂地從5樓教室往下抬。『吳武飛的樣子太慘了，全身都是窟窿，一個勁地往外冒血，鮮血順著他的背部一直往下滴，我當時也去抬他了，褲子上現在都還有他的血跡。』隨後，阿明和其他同學將吳武飛抬上等候在校門外的救護車，『當時我們一直呼喊著吳武飛的名字，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事後，阿明了解到，當晚開始晚自習不久，早已退學的陳文真不知何故，到5樓的高二4班教室找吳武飛。由於吳武飛坐在教室的倒數第二排，陳文真在穿過教室時的一些異常舉動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但大家都沒想到陳文真在找到吳武飛後，二話不說，衝上去對吳武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隨後兩人廝打在一起。打斗中，陳文真突然從腰中拔出水果刀，猛地朝吳武飛捅去。 『凶手太狠了，連捅了十多刀，還把吳武飛的脖子都劃開了。』阿明說，正在自習的高二4班其他同學，見狀馬上拿起椅子自衛，幾名大膽的男生還堵住門口不讓陳文真離開，但陳文真拼命地揮舞水果刀還是衝了出去。此時，隔壁高二5班的班主任謝錫聯正趕來阻止陳文真再次行凶，不料也被數刀刺中頭部、腹部。 殺女生前在教室坐了會 據一名不願透露班級的高二學生小林介紹，陳文真從5樓的高二4班衝出後，沒有逃跑卻衝上了6樓的高二3班教室。『陳文真在退學前曾經讀過兩個月的高二，當時就是在高二3班。他衝進教室後，開始還在一個座位上坐了一會兒。』小林說，但此時已渾身是血的陳文真馬上就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一片驚叫聲中，陳文真又發瘋似地舉刀向女同學李怡捅去，李怡當即身中數刀，倒在血泊之中。 李怡倒下後，陳文真還想用刀捅另一名男生，幸虧這名男生大叫：『我們這麼熟，平時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陳文真這纔轉身向外逃去。『陳文真離開一會後，突然又折回教室，一些反應快的同學趕緊死死堵住門不讓他進來，陳文真纔開始往樓下跑。』 此時，一些獲知校園發生慘案的值班老師趕緊將所在教室的前後門全部鎖住以防意外。然而，位於3樓的高二11班沒有及時接到通知鎖門，使得陳文真趁機從後門闖了進來。『陳文真對准後排的一名男生就是一刀，幸好那個同學反應快，用手擋了一下，刀子只紮中了手臂。那個同學受傷後趕緊往樓下跑，趕到的醫生立即將他接到了救護車上。』 自捅三刀後從六樓跳下 此時，樓底已經聚集了大批師生，陳文真只得再次跑上6樓。當時在樓下的目擊者學生阿生稱，陳文真跑到6樓後沒說什麼，就爬上了半尺多寬的水泥護欄上。『當時，有很多體育老師拿了棍子也追到了6樓，他們勸他丟掉水果刀下來。』阿生說，可能是老師們手裡拿著的棍子把陳文真嚇到了，突然間，陳文真像發了瘋似地舉起水果刀朝自己的腹部捅去，連捅3刀之後從6樓縱身跳下。 陳文真跳樓之後，倒在地上雖然無法動彈，但還有生命體征，一旁的醫務人員立即將其送醫院搶救。由於陳文真傷勢過重，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關於行凶者 知情者：被人打傷頭留下後遺癥 昨天，有熟悉陳文真的同學告訴記者，陳文真是雷州市英利鎮三唱村委會西灣村人，家境貧困。他隨同父母在英利鎮居住十多年。其父今年42歲，為人憨厚。陳文真排行老大，另有一個弟弟。父母現在該鎮中心小學附近的肉菜市場以賣菜為生。目前，其父母正在英利鎮派出所協助雷州市刑警大隊調查。 據英利鎮一名知情者稱，陳文真平時很懂事，禮貌待人。他先在英利鎮第二中學讀書，後轉東方紅中學續讀。2007年9月，轉學至雷州市第二中學讀高中。據知情者透露，陳文真高二第一學期時曾被人打傷，且傷及頭部，由於傷情嚴重，只好停學回家養傷。但也從此留下後遺癥，腦子有問題，經常出現莫名其妙的舉動。 他一直養傷至第二學期開學。學校報名注冊時，他卻遭到校方拒絕，並勸其退學。 知情者稱，陳文真沒想到會遭到退學，這一打擊也許使他埋下報復學校的念頭。 同學：被害男生是他最好的朋友 多數同學都認為陳文真是一名極其內向的學生，平時行為孤僻，很少參與學校組織的各項活動，但與被害者吳武飛卻是一對最要好的朋友。 『他們讀高一時是一個班的，當時一起租房子在學校後面同吃同住，關系非常好。』同學小唐告訴記者，陳文真在校時的成績非常差，『他這人話不多，也不學習，整天就是看小說。』而吳武飛則是性格開朗，屬於大大咧咧那種，但成績也是一般。有同學告訴記者，去年高二剛開學，他就聽說陳文真患上了間歇性精神病，加上其成績較差，就被學校勸其退學了。 同學小李說，之前他們曾聽說陳文真在學校時曾和被害的女同學李怡談過戀愛，但在他退學離校後，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就不在一起了。『後來又聽說李怡和吳武飛好上了。可能是陳文真知道這件事後，認為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女朋友都背叛了他，所以纔動了殺機。』同學小唐說，現在同學們紛紛猜測，釀成此起校園慘案的導火線應該是陳文真成績差受同學歧視，加上因戀愛發生感情糾紛，從而引發報復念頭。 校方說法 血案發生應與感情問題無關 黃副校長說，陳文真是高一從外校轉進來的，與吳武飛是要好同學，兩個人曾在校外租房同住。吳父還反映，他每次來城裡，都會帶上陳文真與兒子一起去外面吃飯，有時還帶上吳的堂兄等人。陳文真退學後，還常與吳武飛通電話。今年過年時，兩人還在電話裡互約，要到對方家過年。 黃副校長認為，此案與感情糾紛沒有關系，理由是：高一時李怡與陳文真不同班，一個在四班，一個在七班。直到高二分班時，陳文真剛開始選了體育班，幾周後纔轉到政治班，與李怡成了同學。不過20多天後，陳文真就退學了，兩人接觸並不多。黃副校長認為，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如何做好善後處理。據雷州市教育局黨委書記方宏介紹，事發後，當地政府就組織了相關部門組成善後工作組、案件偵破組、傷員搶救組和學校穩定組進行善後處理工作，目前相關工作和案情的偵破正在全力調查處理中。 行凶過程 到5樓的高二4班教室捅死吳武飛; 到衝上6樓的高二3班教室捅死女同學李怡; 離開一會又折回高二3班，因門被堵住便往樓下跑; 闖入3樓的高二11班捅傷一名同學; 再次跑上6樓，爬上水泥護欄，自捅三刀後跳樓 遇害女生沒有移情別戀 -本版采寫：新快報特派雷州記者陳海生王呂斌 -本版攝影：新快報特派雷州記者夏世炎 對於滿城都在相傳女兒李怡是因移情別戀而引來殺身之禍的猜測，被害女學生李怡的父親李智權表示，李怡一直夢想考上大學，是一個不需要父母操心的好女兒，他平時幾乎不與男同學來往，因此只有18歲的她不可能出現感情問題。事發後，有關部門擔心李智權夫婦見到女兒的遺體會情緒失控，因此未讓他們見女兒的遺體面。昨天，李智權在醫院了解到，李怡上身共中3刀，其中右肋所中一刀為致命傷。 家境貧寒 連房子都是親戚提供的 昨天下午，記者來到位於雷州市附城小學附近的李怡家中看到，大半個家都被用做倉庫，連臥室都堆放著幾人高貨物。家中最值錢的是一臺21英寸彩電和一臺冰箱。據親友介紹，由於李怡的父母雙雙失業在家，前些年又將自己的一處房產抵押貸款做生意，結果投資不慎全部虧損。現在居住的一套房子還是李怡的二伯提供的。 面對喪女之痛，母親劉美球多次在收拾李怡遺物時暈倒而被親友抬上床休息。父親李智權則在廚房，六神無主地煎煮著一服中藥。見到記者到來，李智權慌忙從李怡的一堆遺物中找出10多張獎狀和李怡生前的照片。『我的好女兒每學期都會領獎狀回來，現在就這樣沒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換回我的女兒。』提起離開的女兒，這個40多歲的大漢不禁失聲痛哭。 李智權說，經常晚飯後都會和李怡坐下來聊會天，談談最近的生活、學習情況。就在前晚去上晚自習之前，李怡還對李智權說，『爸爸，你對我太好了，就像是對朋友一樣，什麼話都可以說……』沒想到，這竟成了父女倆的訣別之言。 性格文靜 從來不與人發生爭執 據李智權介紹，李怡因遺傳的關系，嗓子的發音不是很順暢，平時說話聲音還有些嘶啞。『所以她從小說話就很陰聲細氣，連別人欺負她，她都不會怎麼樣的，這也使得她的性格非常文靜。』李智權說，家中共有4個小孩，李怡是老大，因此非常懂事。每天一早上學都是自己設定好鬧鍾，從來都沒有遲到過，『她也知道我們乾活很辛苦，很體諒我們，所以起床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的，連她去上學了我們都不知道。』 同時，由於李智權夫婦無力承擔家中4個小孩的開支，孩子們上學的費用全都是由二伯支付。因此，一到節假日，李怡還會主動到二伯開設的店鋪去幫忙。『雖然她的嗓子不好，在那裡每天還要說很多話，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家人猜測 退學者殺班乾部泄憤 由於李怡的學習成績較好，從入學開始就一直在班級擔任乾部。『上星期剛開學，她還從學校裡帶回一張「優秀乾部」的獎狀。』李智權告訴記者，凶手陳文真在高二年級讀書時曾與李怡同班過，而陳文真退學可能是學校征求了班乾部的意見。 『現在我聽說，凶手殺到我女兒那個教室後，認出了她是班乾部。他肯定認為是我那當班乾部的女兒使得他退學了，頓時起了報復之心把她殺害了。』李智權說，李怡每天下課後都會准時回家，平時和女同學交往都非常少，更不用說男同學了，家中電話裝了幾年，幾乎都沒有接到過男同學打來的電話。『出事前，她還對媽媽說，一定會全心學習，考上大學賺錢幫忙養家，所以她怎麼可能有時間去談戀愛呢？』 在李怡的《綜合評價手冊》中，她的道德、文化修養均為『優秀』。其中，今年1月，班主任陳燕雲對她作出這樣的評價：『你為人處事有自己的主見，也有自己鮮明的性格，你的改變是有目共睹的，希望更加成熟和理智，我們期待你有更大的進步。』 而在對父母想說的話中，只留下一幾個清秀的字體：『媽媽、爸爸，女兒長大了。』 傷者情況 兩名傷者脫離生命危險 昨天下午，記者在雷州市人民醫院見到了受傷的老師謝錫聯和學生林堪定，經過搶救他們的傷情都已經穩定，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據該院的羅醫生介紹，林堪定送到醫院時，由於失血過多，基本處於昏迷狀態。『他的左前臂橈神經深支和橈動靜脈完全斷裂，昨晚8點多，送到我們醫院後，我們立即為他進行接駁手術搶救，一直做到今天凌晨1點纔結束。』羅醫生說，林堪定的傷口如果不感染，恢復後不會有後遺癥，『生活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 而在搶救室4床的老師謝錫聯則仍在昏迷中，醫護人員告訴記者，謝老師的腹部中了一刀，刀口長約20厘米，所幸的是肝、脾、胃等內髒未見損傷，但靠近腸壁處有大出血。目前，經過搶救，謝老師的病情已經穩定。 傷者回憶 『如果不是反應快，肯定捅中肚子』 家住雷州市企水鎮田園村的林堪定，1988年出生，就讀於雷州第二中學高二11班，事發時他正在三樓的教室裡上晚自習。『當時剛上晚自習10分鍾左右，我就聽到樓下很吵，出來就看到很多人在下面，還有人抬著一個女的，好像是昏迷了。』林堪定說，由於當時離得較遠，加上天黑，他並不清楚教學樓發生了刀刺同學的慘案。『聽到嘈雜聲後，有好多同學都往樓下跑了，我們教室就剩下20人左右。』由於不明情況，剩下的同學繼續在教室裡進行晚自習。可是幾分鍾後，不幸就降臨到林堪定頭上了。『我坐在後門那，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個男的手裡拿著一把尖尖的、20多厘米長的刀從後面那進來，看到我後二話不說就要捅我。』林堪定心有餘悸地說，他看到持刀男子手中沾滿了鮮血，並很快認出該男子叫陳文真，之前曾和他同班過兩個星期，但兩人之間並不熟悉。他說，他最近一次見陳文真，還是在去年新學期開學不久。 『他本來是想捅我的肚子，但我反應快，看到後本能地伸手去擋，左手就被刺中了。』中刀後，林堪定趕緊起身，忍住劇痛往樓下跑去，隨後就被送上了救護車送到醫院搶救。『在救護車上，我還聽到校領導對著一個女同學大聲呼喊，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據林堪定回憶，陳文真和他同班時，非常愛看小說。『他連上課也看，老師為這個也批評過他，但他就是不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退學了。』林堪定說，陳文真的性格比較內向，平時寡言少語，一放學就獨自一人回家，很少與同學交往。 (責任編輯：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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