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曉風書屋簽售《女人心事》的女作家萬方,透露了父親著名劇作家曹禺的很多秘聞趣事,但她依然對袒露自己的個人生活心懷恐懼,表示暫時沒有寫自傳體小說的打算,讀者可能無法看到萬方版的《大校的女兒》。
大家閨秀萬方果然人如其名,儀態萬方,很有女人味。昨天,30多年前一起在沈陽軍區當兵的老戰友趕來會萬方,說她長得很像父親曹禺。『當兵時,萬方像個洋娃娃,在文工團搞創作,拉練時還哭鼻子呢!』
有一位名人兼同行的父親,是怎樣一種感覺呢?萬方回憶起剛開始寫作時,自己還是一個無名小輩,曾經很為名字前的定語——『曹禺的女兒』所困擾。在很多場合,她須攙扶著年事已高的曹禺上臺演講,之後,萬方總是飛快地躲到一邊,父親下來時經常找不到她人。有一次,曹禺有點生氣了,問她:『小方子,你什麼意思,老跑那麼遠……』『可能潛意識中感到有壓力,但是自己又沒有意識到。』萬方說。
作品總會打上作者生活經歷的烙印。曹禺的《北京人》中有一個父親跪下請求兒子不要抽大煙的情節,就是來自於曹禺真實的生活事件。『當時,我的大伯父抽鴉片,我的爺爺就曾經向大兒子跪下,求他戒煙。』萬方說。
萬方的創作由遠及近,逐漸接近自己的生活。小說《殺人》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創作能力,《空鏡子》則是她創作的一個轉折,而《女人心事》是最融入她自己生活的小說。『故事都是虛構的,但人物的狀態卻很像我生活中的人。』萬方說,『我妹妹看了之後說,《女人心事》中的嚴立達感覺特別像姐夫,朱朋石特別像父親曹禺。』而萬方認為,自己就特別像劇中的羅想,很強勢,很想改變別人,其實這是錯誤的。
萬方最想寫一部寫自己的、獻給自己的小說。但是否就像她的好友王海鴒的自傳體小說《大校的女兒》那樣呢?萬方像被無形中咬了一口般頻頻搖頭說:『目前寫這樣的小說,我還做不到。』傳統的萬方一直對寫自己感到很有障礙。『性格原因,特別怕作品中有自己的影子,放不開手腳,限制住了,這兒不敢碰,那也不敢碰。』雖然,從《女人心事》開始,萬方有了很大進步,雖然羅想的故事依然無關她本身的故事,但狀態、感覺已經很像了。看來寫一部比較真切地體現她生活經歷的小說,萬方仍然心懷恐懼。(陳桔) (來源:浙江在線-錢江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