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機務人員爲飛機排除故障 |
傘勤保障員整理減速傘 |
因空中管制及起飛成本大等原因,受閱戰機一直未飛抵天安門上空參加閱兵演練。空中編隊長機計劃在今天首飛天安門上空,完成受閱當天的飛行線路。國慶前,全部飛機都將飛抵天安門進行實際演練。
飛行編隊演練打分評估
“八一”飛行表演隊隊長樓國強介紹,從訓練到現在,所有飛機已經進行了不下30次的集結編隊演練,“只要天氣允許,所有飛機都會從不同的機場按照飛行時間集結,進行編隊練習”。每次練習都要對各個飛行梯隊進行評分,分數高的獎勵、分數低的要批評。
“所有飛機編隊在閱兵指揮部的協調下,統一進行演練,演練的同時,閱兵指揮部工作人員在飛機下方用照相機拍照,用秒錶計時,同時對每次集結演練進行打分,打分內容包括整體隊形、到達時間等指標。我們會根據地面記錄的文字數據及圖片影像進行分析,尋找失誤原因並調整改正。”樓國強說。
據介紹,號稱“藍天儀仗隊”的“八一”飛行表演隊自身隊列技術過硬,不過飛行表演隊和大型飛機是一個編隊,練習過程中需要不斷磨合,因此並不是每次都能拿到最高分。
拉6條彩煙象徵60週年
受閱時,“八一”飛行表演隊飛過天安門上空,機尾將拉出紅、綠、橙、黃、藍、紫等6條彩色弧線煙霧,象徵着國慶60週年,彩色煙霧留在天際的時間將長達25分鐘。
與往年不同,今年的彩色煙霧採用了新燃料,不但更環保,呈現在天空的顏色也將更豔麗。
目前用於“拉煙”的新燃料已經在地面試驗檢測了數十次。“試飛前,我們會用汽車在地面上試煙,看它們的顏色是不是始終如一,如果偏濃或太淡,就要對拉煙管進行清洗,如果出現拉不出煙或拉煙不順暢的情況也要進行排障。”“八一”飛行表演隊拉煙機師田佃彪說,這種煙是有毒的,近距離接觸要戴防毒面具或口罩,不過表演當天對觀衆沒有任何影響,因爲在500米高空以上會逐漸霧化消失,而且新型的煙霧更環保更健康。
田佃彪說,作爲機師基本用“看、聞、摸”三步法對煙霧進行檢測。“看”就是睜大眼睛看煙帶分佈是否均勻,煙劑顏色是否純正,成分是否有懸浮狀顆粒;“聞”就是吸着鼻子聞煙劑是否有異味,趴在熾熱的飛機尾部聞噴嘴是否有焦糊味;“摸”就是用手觸試各種電門、按鈕等元件運轉是否正常。
表演隊不進行特技飛行
“飛機不同於地面的徒步方隊和裝備方隊,到達天安門的成本比較高,而且由於空中管制原因也要儘量避免擾民,所以沒有參加前幾次國慶閱兵演練。”一位飛行員說,第一次飛越天安門只由長機來完成,只要長機的線路、位置、時間正確就可以確保整個飛行表演隊的檢閱表演。不過所有的飛機今後都要飛越天安門進行實地演練。
據介紹,受閱時“八一”飛行表演隊將不能表演特技飛行。此前曾有人提出一個方案:“八一”飛行表演隊作爲最後一個編隊出場,經過天安門上空時做突然的拉昇表演。不過,受北京建築物的高度影響,淨空不能達到特技飛行的標準,所以這個方案沒有被採納。
拉大飛機間距保證觀感
此次受閱的“八一”表演隊飛行員平均年齡在31到32歲之間,最小的飛行員雷體華只有30歲。
雷體華說,與1999年的閱兵表演相比,今年的飛行表演隊的飛機間距將拉大1米。“這主要是因爲前方的飛機機型較大,而1999年時的機型比較小,我們的隊形要和前機有一個延續,這樣觀衆在視覺上纔會有個漸變的舒緩過程。”雷體華說,飛機間距大了也有一定的難度,隊友之間的配合協調需要更加緊密,以隨時觀察鄰機的位置的變化。
雖然作爲參閱隊員,但雷體華駕駛的飛機只是預備飛機,如果其他飛行員和飛機不出現故障他將不會出現在天安門廣場上空。“我雖然是預備但仍然非常興奮,我不希望真正飛越天安門,因爲我不希望任何一個隊員或戰機出現問題。”雷體華表示甘願做替補英雄。
-領軍人物
6位師長率隊飛越天安門
國慶閱兵當天,中國空軍將有不同機型的空中梯隊,在天安門上空呼嘯而過。其中,有6位師長將擔任長機——他們都是具有3000多小時飛行經驗的特級飛行員。目前,他們正在閱兵駐地緊張訓練。
王建民是公認的學者型指揮員,精通VB、C++等編程語言。第一次帶領部隊參加國慶閱兵,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但王建民研發的《閱兵基礎訓練質量監控系統》幫了大忙,使用這個軟件能夠輕鬆把十多架戰機“變”成一架,前期訓練時,編隊通過基準點的誤差僅爲0.18秒。該系統很快就在整個空中梯隊推廣使用。
“上天能駕飛機,下地能開坦克。”劉國勝曾在陸軍作戰部隊代職副師長,操縱坦克裝甲車輛及各種輕重武器技術嫺熟。跨軍種的經歷,讓這位飛行時間逾3000小時的特級飛行員同時有着陸軍指揮員的剽悍。
顧維峯是一名空軍特級飛行員,曾參加北京奧運安保空中指揮工作。“龍頭差一寸,龍尾偏十里。”作爲領隊機機長,顧維峯把每一次訓練都當做閱兵,飛過11種機型的他,老練、沉穩,歷次合練考覈,所編3個空中梯隊95%保持優秀。
錢世平,雖身爲武將,但因隨和風趣、舉止優雅而被身邊人看作“鄰家老大哥”。此次進駐閱兵村後,他才由副師長提升爲師長。錢世平笑着說:“稱呼上少了一個字,責任上卻多了萬斤重。”1999年10月1日上午10時,由24架飛機組成的轟炸機梯隊從紀各莊進入閱兵航線,向天安門飛去。5分45秒後,他和戰友們駕着戰機,準時通過人民英雄紀念碑上空。每次想起那壯觀的空中陣勢,已過不惑之年的錢世平依然熱血沸騰。
與錢世平一樣,劉殿君和李文俊都曾是國慶50週年閱兵的一員。劉殿君當年曾作爲空中梯隊總領隊長機飛行員。被稱爲“認真得像個新飛行員”的李文俊,在閱兵駐地已經不知道吸了多少根菸。他案頭的菸灰缸裏總是堆滿菸蒂,陪伴他度過爲精準完成受閱任務而一遍遍測試演算的夜晚。
-氣象保障
閱兵時雲層太低將提前干預
天氣是飛機飛行最重要的決定因素,要想飛行秒米不差必須對風速和雲雨進行測算,因此戰鬥機的氣象分析師也被飛行員們稱爲生命線的護航人。閱兵當天如何選擇最佳航線,氣象師需要做哪些工作,記者採訪了空軍某場站氣象臺副臺長李松江。
記者:戰機的氣象預報與普通的天氣預報有何不同?
李松江:我們的天氣預報和普通的天氣預報有天壤之別。保障飛機飛行的重點是能見度,因此我們要預報風向、速度,雲是高雲還是中低雲或低碎雲,以及有沒有煙霧等,而且我們的準確度可以達到92%以上。
普通的天氣預報需要預測明天全天的氣象,有時能達到上午、下午的氣象變化,但我們要預報的是半個小時之間的天氣變化,半個小時後會不會下雨,再半個小時後會不會晴天。
記者:根據你們的預測,今年閱兵最有可能出現的壞天氣是什麼?
李松江:我們也就歷史數據進行分析,根據推測,今年閱兵當天最有可能出現的壞天氣就是雨天和突然有冷空氣降臨北京,或突然變天,這樣也容易導致降雨。
記者:詳細說說我們是怎麼爲飛行預報天氣的?
李松江:比如飛機早上8點計劃起飛,我們就要在飛行前4個半小時做天氣分析預報,未來的幾個小時內,每半個小時的天氣是怎麼樣的,綜合後給飛機提出建議起飛時間。因此我們半夜工作是家常便飯。
記者:你們最擔心什麼樣的天氣?
李松江:低碎雲,就是很低的一塊一塊的雲彩,這樣的雲能見度非常差;濃積雲,這種雲的對流很大,上下氣流非常不穩定;積雨雲,這種雲就一個黑柱,裏面藏有冰雹、雷電,相當危險,曾經就有一次飛行員沒有聽從氣象員的建議,想從積雨雲外側飛過,被雲中飛濺出來的冰雹打爛了機翼,非常危險,這容易導致飛機直接解體。因此預測到這樣的雲團,我們會建議飛行員以安全的距離繞行。
記者:我們如何在氣象方面保障地面的觀感?
李松江:如果出現雲層我們會盡量讓飛機在雲層下面飛行,保證觀感。如果雲層實在太低,就會在前一天晚上進行人工干預,以保證最好效果。
記者:閱兵當天我們如何做好空中梯隊的護航人,是不是預備了多條備選飛行線路?
李松江:我們已經聯繫了多條線路到達編隊指定地點。閱兵當天我們也會對天氣進行預測,根據雲和天氣的情況,爲受閱飛機選擇一條最安全、最快捷到達通州的基準航線。
同時我們會將這條基準航線分解成4到5個點,時時先於飛機監測這些節點的風速和風向,這樣飛行員才能得到每一段航線最準確的飛行速度,毫秒不差地到達指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