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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今天穿的這身連衣裙好漂亮喲。”
昨日,璧山縣廣普鎮東大街10號附10號徐三理髮店內,只要是老顧客來理髮,都會誇上老闆徐正瓊兩句。每到這時,徐正瓊總是很高興地說:“女兒送的。”但沒過一會兒,她又開始嘆氣。
38歲的徐正瓊是家裏的頂樑柱——公公失明、丈夫和大伯下肢癱瘓喪失勞動能力,一兒一女在讀書,一家人的開支全靠她一人負擔。
“還好有個懂事的女兒。”因家裏多人殘疾,19歲的女兒曾永秀是徐正瓊生活中最好的助手。徐正瓊說,女兒比一般的孩子懂事早,5歲就會掃地洗衣服,8歲開始做飯,平時也是女兒在家做飯。“這麼多年,不是女兒在身邊分擔,不知我能不能堅持下來。”徐正瓊說。
一個月前,徐正瓊發現女兒變了——常常晚上十一二點纔回家,週末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在家不僅不做家務,而且總是一副很累的樣子。
“難道秀秀交了社會上的朋友?”女兒的轉變讓徐正瓊非常擔心:曾永秀在念高三,這個時候學壞很可能荒廢學業。“我問她跟什麼人混,她什麼也不說。”徐正瓊說,18日,女兒又很晚回家,和她說話也不理,徐正瓊一急搧了女兒一耳光。旁邊8歲的兒子連忙說,“媽媽,不要打姐姐,她不是在外面耍……”還沒說完,曾永秀瞪了弟弟一眼,領着他進屋生悶氣。
“打了那巴掌就後悔了,現在想起來更後悔。”徐正瓊說,26日是她的生日,女兒竟送給她一件黑底藍花的真絲連衣裙。每月女兒的生活費才300元,哪裏有錢買這麼貴的衣服?追問下女兒才吞吞吐吐地說,“我放學後到火鍋店當服務員……”聽到此,徐正瓊終於明白了,她抱着女兒痛哭。
“媽媽爲這個家很辛苦。”曾永秀說,媽媽一有錢就給爸爸看病,一有空就去照顧爺爺和大伯,很少爲自己着想,六七年了,從來沒買過新衣服,“我想在她生日時給她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