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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閃光的五角星佔據了最新出版的美國《時代》週刊衆多版本之封面,“中國時刻”被嵌於紅星中央。在共和國甲子華誕這個充溢回首與展望情緒的特殊節點,中國的國際聲望達到了六十年來乃至近代以來的一個特殊高點。
以“繁榮”描述一個“超級大國”中國,爲《時代》創刊八十六年之首次。諸如奮發圖強的中國已走上覆興崛起之路、中國重回世界舞臺中央、世所罕見的發展成就讓中國擁有驕傲與慶賀的理由、中國共產黨的執政成績值得肯定等判斷點評,成爲海外媒體評述中國六十年成就的普遍聲音。
儘管西方媒體仍在渲染中國國慶大閱兵的威脅,對中國未來發展方向的疑慮與警惕亦並未消除,但仍有許多令中國驚喜的改變:西方媒體在習慣性地“抹黑”、妖魔化中國同時,積極、正面地傾聽、解讀中國的報道在越來越多地出現,投注在中國身上的外國眼睛也漸趨客觀、友善,甚至於有很多媒體人、觀察家主動幫助中國與世界良性溝通。
一九四九年成立的共和國不僅實現了國家的獨立自主,同時徹底斬別帝制,人民由此當家作主。但來自兩大陣營的意識形態對抗讓西方向這個佔全球人口五分之一的紅色政權關閉了大門,受到波及的中西新聞交流自此基本停滯直至中國改革開放。這段時期,駐華外媒主要來自社會主義國家和西方部分左派黨報,並且數量有限,而在西方媒體筆下,中國在絕大多數時候被“塑造”爲集權與暴政的代名詞,即使在“文革”已過去多年的八十年代亦揮之不去。
直到現在,翻閱一些西方主流媒體的日常報道,中國領導人就職被稱爲象徵封建君主加冕的“coronation”,其任期使用暗示帝王統治的“reign”,共產黨領導人則被叫做帶有專橫老闆意味的“party boss”等例子仍可隨手拈來,中國在民主、法治、人權建設領域的進步則被完全抹殺。
曾有中國學者截取各種中國威脅論版本此起彼伏、最爲盛行的一九九三年至二00三年時段,對《紐約時報》和《泰晤士報》這兩份世界最具影響力報紙全部對華人權報道消息源作出定量分析,其結論是“美英每發言五次,中國才能發言一次”,且報道對中國人權狀況提出批判的消息源大多爲匿名。在去年西藏“三·一四”與今年新疆“七·五”事件報道過程中,一些西方媒體仍沿襲舊路,罔顧歷史與真相,對中國人權與民族政策肆意抨擊,甚至通過對新聞影像“移花接木”來抹黑中國,顯示出西方媒體這一全球話語體系掌控者的傲慢與偏見。
有鑑二00三年沙士教訓,近年來中國對外界關注與質疑之迴應更加積極,如通過政府白皮書與新聞發佈會進行理性解釋和批駁,開放汶川大地震和北京奧運會自由採訪通道,時下甲型流感的公共信息披露以及對善意批評報道寬容以待。最近數年每逢全國“兩會”等重大活動,境外採訪記者常常上千,中國發生的變化有目共睹。
去年中國成功實現平安奧運,絕大多數外媒對京奧做出高度評價,兩萬多名外國記者透過奧運真切看到了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社會、文化等領域欣欣向榮的新氣象。《芝加哥論壇報》在一篇報道中將中國人權的進步評價爲“不可思議”,報道同時認爲“專注於中國的過失而對其他事情不聞不問是一種可恥行爲,如果說過去三十年教會了我們某些東西,那就是不要低估中國積極轉變的能力。”
從某種意義而言,京奧使中國與西方的距離無疑被進一步拉近。時至今日,駐華外國新聞機構近四百家,記者超過七百名。與此同時,外媒觀察中國的態度漸趨客觀,深度與廣度也日漸增強。在新加坡《聯合早報》今年發表的一篇報道中,記者通過對北京街頭小吃生意的細緻採訪,再結合各種宏觀數據,敏銳發現金融危機背景下中國經濟的早春訊息。
對於此後中國經濟率先走出低谷並引領全球經濟復甦,大國地位又獲進一步提升,美國亞洲協會美中關係研究中心主任謝爾的觀點頗具代表性:“中國憑藉着活力、資金、計劃和領導力,馬不停蹄地向前奔跑,可西方似乎癱瘓了。中國現在正躋身於綠色技術、可再生能源和能效的最前沿。”
作爲“北京共識”之父的美國學者雷默更設身處地建言,中國需要開誠佈公地告訴外界自己正面臨的複雜矛盾與各種挑戰,儘可能地解釋爲什麼會和國際社會期望有所偏差,同時還需要不斷強調一個觀點,即中國正處於自我變革過程中,其目的就是讓國家更加富饒和自由。
外媒是中國的重要觀察者,他們眼中的中國,以及如何看中國的態度,影響着西方世界大多數的人們。六十年來,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外媒也開始邁出了建設性的腳步,一些媒體人正勉力從“妖魔化”的舊思維中出走,開始正視中國,踏出客觀、真實報道中國的嚴肅步伐。在中國引領世界經濟復甦的關鍵性時刻,這種趨勢必將有利於中國與世界的順暢溝通與交流,有助於世界快速復健,走向更加和諧繁榮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