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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10月11日,有兩個高校腐敗事件被官方證實:武漢大學校長顧海良證實說,武大常務副校長兼總會計師陳昭方、黨委常務副書記龍小樂涉嫌受賄,日前均被逮捕(10月12日《中國青年報》);廣東省湛江市有關部門則證實,湛江師范學院院長、黨委副書記郭澤深疑在學校基建、財務等方面涉嫌有經濟問題,日前已被當地公檢機關宣布實施刑事拘留(10月12日《廣州日報》)。
我一直固執地以為,大學應該是社會的良心,然而現實卻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我等那麼天真。近年來,僅在湖北省,就有武漢科技大學原校長劉光臨、原黨委書記吳國民,武漢理工大學原副校長李海嬰,三峽大學原黨委書記陳少嵐,湖北大學原副校長李金和等十幾名高校領導乾部倒在了權錢交易上。總之,但凡涉及基建、財務、後勤,高校的腐敗並不比政府部門的腐敗來得少。另外,一系列學術腐敗同樣也告訴我們,高校早已融入了社會腐敗的洪流,早已不再是以往的象牙塔。
『郭澤深案』與『武大腐敗案』曝光後,兩所高校師生們的反應頗讓人吃驚。一個『武大常務副校長及副書記被抓』的帖子不久前受到網民追捧,該帖稱,『整個武大都傳遍了,真是大快人心』。在湛江師范學院,郭澤深9月28日被宣布刑拘時,該校與會的教職工們鼓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我覺得這是一種不正常的反應。在我看來,當看到自己的師長與同事因腐敗落馬之後,首先感受到的應該是羞愧。
為何院長、副校長、副書記落馬之後,學生和老師們都會感到『大快人心』呢?最大的原因恐怕是,對這些學校領導、學生和老師們早已覺得他們落馬只會是遲早的事情。遺憾的是,有這種領導『腐敗感』的高校,恐怕並不只在這兩所——高校本應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學生和和老師們卻對領導們沒有最基本的信任,這怎不令人悲哀?
對於高校的未來,專家學者給出了很多『藥方』,譬如『教授治校』『去官化和去行政化』等。這些『藥方』,歸根結底,其實就是校園民主。可以想見,如果我們的高校在決策上更民主一些,信息更透明一些,這些基建、財務、後勤上的腐敗,本來是可以杜絕的。『學術行政化,學校衙門化,學界官場化,學者奴纔化』的出現,恐怕都在於學生與教師在學校的發展與治理中,並沒有真正的發言權。
要實現校園民主,對學校官員的民主選拔當然必不可少。另外,學校官員也享受行政級別,當然也應該實現財產公開。實現校園民主的方式很多,最終的目的,其實就是體現學生與教師的參與權、監督權、表達權與決策權等。筆者以為,沒有校園民主,高校腐敗將永難遏止。(劉義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