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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越來越臃腫而需瘦身的奧運會,世界杯因其比賽項目集中而使得賽者和觀者雙方,目光和心思更為集中,賽點和看點便也集中,就好比一出戲情節、人物、場景集中在一起,猶如古典戲劇裡的三一律,尤為人們所熱衷。所以,我一直以為世界杯就是一場精彩的戲,而且是連臺本的大戲,是鬼斧神工的巨筆,比我們日常所見到的國內外戲劇大師所構置的情節,都要別出心裁,懸念迭出。這便是世界杯有史以來越來越受到全世界上至國家總統下至平民百姓矚目的文化原因。
阿根廷隊與尼日利亞隊一役,便是世界杯這樣大戲裡別開生面的一折。和別的特別是偏重於回環曲折跌宕情節的戲略為不同的是,這折戲多了世俗的內容。
在阿根廷隊一面,絕對主角是馬拉多納,即便是梅西也得讓位於牛頭馬面的老馬。曾經輝煌和並不光彩卻精彩難忘的『上帝之手』,以及私生活湯湯水水混濁的多重歷史,都造就了這個人物的可塑性和可看性。來到南非,他口無遮攔,又談美女,又放狂言,而且他的前後情人冤家也前後腳相跟著來到了南非,是助陣?是添亂?是加彩兒?總之,烘托得老馬越發招搖而引人眼目,烘雲托月般把阿根廷隊也帶得像是在雲彩裡飄。
有了老馬這樣的銅錘花臉做主角,小生梅西已經淪落為阿根廷隊的第二主角。他的傷情成了一種帶有傷感色彩的戲劇心情和表情,彌漫在場內外。他能不能上場,上場後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上了場,人們又擔心他會不會被狠心的尼日利亞隊惡意犯規鏟倒,而突然稻草人一樣軟塌塌地倒下?如今,梅西首發出場,表現不錯。這前後一切都成了梅西粉絲喜極而泣,卻是頻添拿是拿得起放卻放不下牽腸掛肚的戲劇氛圍,讓這折戲一下子如生活倫理戲,多了家長裡短,婆婆媽媽。
尼日利亞隊一面,自知不是對手,便演得是群角戲,是戲外戲,是戲中戲。他派上了一百來公斤的巨胖希圖死打硬纏梅西,一胖一瘦的追殺對決,從外形上便增加了看點,也讓觀眾替本來就傷病纏身疲憊不堪的梅西又多揪了一把心。這就頗如戲迷多要把心和眼淚潑灑在屋漏偏遭連夜雨半路上偏偏又遇到剪徑的落難公子一方一樣,無形中讓這折戲同樣多了一份牽掛的兒女情長。
最有意思的是,尼日利亞隊專門從國內請來了巫師,以灑雞血和紮小人等技巧施展巫術,詛咒梅西和老馬,企望巫風巫雨能夠神靈相通去襲骨脊髓。雖說這招法如今在體壇已經屢見不鮮,但在此次世界杯畢竟是以尼日利亞隊最先推出,也算是一招鮮,不能算是二鍋頭。將足球踢到綠茵場外,將體育和巫術兩界打通,更何況這裡面尚有心理戰玄機暗藏在內,無疑使得這場戲不僅多了魔幻色彩,還多了心理的元素。好端端的把一出正劇搞得世俗化,精靈古怪了起來。
好看!好看!這樣的戲還不夠好看嗎?
看來,比賽的結果並不是最重要的,阿根廷隊贏了,尼日利亞隊輸了,但我們都不會歡喜若狂或如喪考妣,他們誰也不是我們的至愛親朋。他們不過是把世界杯裡的一折戲演得還算得上是風生水起。特別是阿根廷隊明顯高於對手,如果尼日利亞隊算是魔幻派,阿根廷隊就是實力派。你要是靠灑雞血跳大神推屎殼郎,我就推出風光未盡和風頭正勁的兩代偶像,來一個老少通吃。老馬就說梅西就是1986年的自己,看這場比賽的表現,梅西還真可以重鑄上一代的風雲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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