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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鄧海建
5年前,花費約200萬元買地;5年後,蓋了商品房出售,獲純利兩億元,百倍利潤源自高漲的房價,而背後卻是一個一個的房奴。面對記者房產商透露了房地產業內鮮為人知的潛規則,他表示房地產商是一個專業,必然獲得壟斷利益,而這種利益獲得是與政府間的合作分不開的。(7月2日 《中國青年報》)
這樣的新聞,只不過是佐證了民眾的心照不宣,徒具口水意義。客觀地說,樓市暴利早就是個不爭的事實,但即便『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卻始終不見支持市場正義的『法官』落槌。當然,不是所有的開發商都能收獲百倍的利潤,但壟斷暴利、以及暴利後的各色交易,最是樓市悲劇之殤。這是非常詭異的事情:強盜與小偷不時出來『良心發現』,卻從來不見相關制度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話可能會讓宏調政策很不開心,畢竟,一波接一波的調控就如趕場似的從無停歇,又是調研又是開會,從『國N條』到狠話連篇,奈何就是嚇唬不了樓市。說中國股市是政策市,我信;說中國樓市也是政策市,恐怕火星人會信。傳說2010年的樓市調控被稱為『史上最嚴厲』的一年,也可能是『史上延續時間最長』的一次,調控政策將迫使樓市『硬著陸』——年初的時候,昇斗市民就和宏調政策一起叨咕著『量價齊跌』,眼瞅著半年過去了,這四個字顯然不如『般若波羅密』神奇——2010年7月1日,中國房產信息集團聯合中國房地產測評中心共同發布了《2010年中國房地產企業上半年銷售排行榜》,結果顯示,雖然相比2009年下半年企業的銷售情況有所下降,但相比2009年上半年,大部分進榜企業仍然實現了30%左右的增長。至於開盤即售罄、租金大漲等現象,似乎也為不著調的樓市迷局平添幾份妖異。
前幾日,住建部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王玨林表示,中央已對此次樓市調控有可能帶來的影響做好了充分的准備,調控政策不會半途而廢。這話很鼓舞人心,但言外之意還有一層:在樓市買賣雙方膠著博弈期,職能部門的天平依然端得很穩,半路加碼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在樓市調控上,有幾個語境相當有趣:一者,即便暴利如此昭然,宏調的調子依然相當淡定,因為從無聽過有官方說法認定『樓市調控政策就是要降房價』,而每每政策一出,就急吼吼地撇清『這是防止樓市繼續暴漲』;二者,房價的理性與否其實我們從無說清過,房價成本收益比多大算不正常?行政乾預對土豆綠豆那麼身手敏捷、為何偏偏對樓市猶猶豫豫?這些問題拎不清,所謂調控的目標自然也就成了空對空的『狼來了』;三者,開發商越來越像地方政府的女婿,職能部門是怎麼瞧怎麼順眼,這中間的腐敗窩案觸目驚心,為何不見招拍掛政策等作出決然的反省?
關於樓市暴利,我們早就懶得說什麼了,省油的限價房、熱銷的小產權房,個個揭穿了樓價虛高的老底;而關於宏調,我們也多少有些失望,本來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政策活兒,為什麼偏偏搞得比哥德巴赫猜想還難。譬如為了抵制房價炒作,德國政府制定了『三大殺手?』,其中包括指導價制度、刑罰威懾、重稅限制;而調控得力的俄羅斯,也就是類似的幾招——遺憾的是,我們卻放棄這些最簡單、最見效的方法不用,王顧左右而言他,傷心自然也就是注定的事情了。百倍的暴利,只是告訴房奴一個清楚地真相,至於真相後的正義,當然不是故事講完就能其義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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