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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仍有懸念
方明回答白如蘭:『我無論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因為我已經得到准確情報,法國人已知道了我的任務並把它透露給了劉董,我必須趕在劉董回國之前完成任務,我妹妹……』
白如蘭突然打斷方明的話:『你妹妹和妹夫是派來給你布置任務的嗎?』
方明對白如蘭說:『你只說對了一半。方芳根本不知道,司馬向東和我在為一家意大利香水公司秘密工作。當然,如果我事先知道司馬向東的底細,我也絕不會同意他們結婚。現在方芳實際上已經成為公司脅迫我完成任務的人質。她和宋萌萌一樣,純潔得透明,我不願意傷害她們。』
白如蘭說:『那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是!』
方明說:『看到你有了小林,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為什麼我早就探知了你的身份,還不想和你分手?就是因為我愛你。我也知道這份愛不會有結果,可我心裡就是放不下!』
白如蘭說:『聽你這樣說我很難過。我和小林也不會有結果,原因你都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放下槍,重新選一條路,一切都還不晚!』
方明說:『你說服不了我,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最疼愛的妹妹,現在已經成為人質,我的所為出你意料。在這個世界裡,誰不為自己准備幾套面具呢?又有誰不是生活在各種面具中呢?我承認你是在為一種崇高而使用面具,而我是為了財富,因為財富能給我帶來地位,帶來尊嚴,帶來可以支配一切的權力。作為一個男人,我需要擁有這一切,這樣纔能痛快地活在這個世界裡。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選擇!』
白如蘭突然提高了聲音:『那你就開槍吧!方明,你手別發抖!我曾為你的魅力而癡迷,也曾幻想過有一天我們能生活在一起。現在,我的幻想徹底破滅了。既然我說服不了你,那你就開槍吧!讓我帶著對你曾有過的愛死在你的槍口下。』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警笛聲。
陸局長和宋和平對唐西天出走方向的判斷,從送唐西天進山的出租車司機那裡得到了證實。
公安人員立即出發。由宋和平帶路,狂風般直撲莽山。
陸局長率隊在先,陳友正、田壯尾隨其後。被鎖在警車裡的暹羅貓急得亂抓亂叫。
聽到警笛響,看到人影動,方明舉槍的手沒有顫抖。
白如蘭說:『方明,放下槍吧,你還有機會。』
方明不動聲色。他手指一勾,扣動了扳機——砰!槍聲驚震群山,包抄而來的大隊人馬瞬間停步。
倒下的不是白如蘭,而是方明。
『方明——』白如蘭慘叫一聲,撲上前去,抱起方明。
方明的身子軟軟的,他松開手,放下了結束自己生命的槍,睜大眼睛望著白如蘭。他想說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漸漸的,眼裡失去了光澤……白如蘭流下了眼淚,她為方明合上雙眼:『你為什麼要這樣啊,方明……』
莽山蒼蒼茫茫,絕品貴婦紅青翠欲滴。
消息傳到東京,川琦幸子用手帕輕輕擦去指尖上的一點兒口紅,她沒有失望,因為她秘密安插在雲江的另一個心腹還沒有暴露——是他一箭除掉了趙宇,也是他給沒有斷氣的苗爺補了一刀!
(全文完。明日連載《趕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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