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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他們會拒絕嗎?讓他們同意很容易
2005年11月,漢諾威96與德甲的另外一支球隊凱澤斯勞滕交鋒。
漢諾威96是一支二流球隊,而在比賽之前,陳就說它會至少以兩個球的優勢贏得比賽。
他沒有具體說明怎樣實現這個結果,是不是球員和裁判都參與其中。但是在我們對話過程中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有些德國裁判很差勁……很多地方都有為我效力的裁判,像美國、希臘。很多地方。』
我並不是暗示漢諾威96與凱澤斯勞滕那場比賽的那幾名裁判參與了操控那場球。在我的論述中從來沒有明確指出過。但我能告訴讀者的是,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的時間裡,電話又響了五六次,我猜是漢諾威96那場比賽每進一個球,他的同伙就打電話告訴他。
我對陳說我不相信他說的能操控頂級聯賽的事情。那些比賽本身就花費巨大,要付給球員很多錢。
他笑了:
這是一個常見的錯誤。人們看到的是大筆的轉會費,但那筆錢不是付給球員的。你可以接觸一下他們的經紀人,那也是接近球員的途徑。假如他們每周可以賺五萬英鎊,那我們就付給他們十五萬英磅,而且只要付出一半的努力就可以。你認為他們會拒絕嗎?讓他們同意很容易。世界上所有的球賽——英格蘭超級聯賽、冠軍聯賽、世界杯——它們都能操控。我認為水晶宮、溫布爾登和利物浦的球員,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是,他們也有人收受賄賂踢假球。你可能覺得因為這些俱樂部賺得很多,所以他們不屑於受賄,那就錯了,他們一定會收錢的。
這次輪到我笑了。我表示不相信他的話。他又聳了聳肩,給我講了幾年前他的助手報告給他的一筆有機會做的生意:
我記得我的一個中間人告訴我:『只要付兩萬到五萬英磅,你就可以指揮×隊(英國的一支比較優秀的球隊)。』我說:『算了吧,我只想賺錢。』
我們又聊到了亞洲操控球賽的網絡。我說對亞洲人來說,接近歐洲球員太困難了。他點點頭:
確實是,我聽說英國那些家伙正試圖插手EPL(英超聯賽)。過去的四五年裡,是英國人到亞洲來……亞洲人教會了他們如何操控比賽。有一次他們想見我,被我拒絕了。他們還在用同樣的手段操控拳擊和橄欖球比賽。
以前當我問到鮑爾會不會對球員和官員使用性賄賂的手段的時候,他很驚訝,怎麼每個人都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同樣,當我問到陳是否與亞洲頂級球隊的官員有聯系的時候,他也看起來很驚訝,這種問題根本沒有必要問。
去年×隊(一支亞洲頂級球隊)……他們的領隊打電話給我。他付給我三十萬美元,想贏得一場聯賽。我操控了那場球,他們贏了。
這時候,你可能想知道,為什麼陳會願意跟我這樣的人談這些。陳說他告訴我的都是現在的假球的情況,這是不為公眾所知的,更不是已經被告發的。在談話過程中,他顯然已經對我可能會寫一本關於他的書這件事感興趣。我之所以要提一下這一點,是因為陳有可能因此而美化或者編造一些事件。毫無疑問,他以前肯定操控過球賽,甚至是國際聯賽。根據英國執法機關提供的信息,人們傳言他已經開始與超級聯賽的球員建立了聯系。但是到底他的故事有多少是真實的,我也說不好。
半夜十二點一刻的時候,我離開了那個房間。毫發無損。但是我的心徹底混亂了。陳和我握了握手。我就離開了。還有一件事,在我離開的前幾分鍾,報信的又給他打來了電話:漢諾威96以5比1打敗了凱澤斯勞滕。正好與陳的預測相符——以至少兩球的優勢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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