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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操控比賽的生意做成了
從2005年冬天一直到2006年的春天,我和陳一直保持著聯系。他談到計劃操控世界杯的事,還反復提到了一個國家:加納。
事情總是這樣,沒有信任,就做不成交易。對陳來說,幸運的是,他說加納隊曾經和另一個操控球賽的人有一次不愉快的經歷。陳說他有能力說服他們自己是個很好的合作者,因此從那以後他就與很多加納隊球員保持著很好的關系。
我很懷疑他說的話,但是陳看起來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你想跟我一起去加納嗎?世界杯之前的一個月我會去加納。我會在那兒操控世界杯,然後……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能做到。但是你只能在暗中,不能講話。你會親眼看到我怎麼工作。
後來在4月下旬的時候我們通了電話。他說他不會在電話裡說,我得去曼谷見他。
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是在曼谷郊區一間不起眼的辦公室裡。我又帶了兩個秘密錄音設備。陳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這讓我覺得很緊張。那個人比鄉村俱樂部裡那個家伙要可怕得多。那個人盯著我看,好像要查看我是不是在錄什麼。我不斷地講話,來掩飾我的緊張。陳也有點緊張,所以這次會見變得很奇怪。
他說操控比賽的生意做成了。他說加納隊那些受賄球員會參與進來,還有兩名官員也會。陳的胃口很大,他想從我這裡賺錢。不是書的預付款,不是用來儲蓄的存款,也不是用來投資的資金。他想讓我給他10萬美元,然後他替我們倆把這筆錢給加納隊的那些受賄球員當做『喝咖啡的錢』。我說這不可能。我們簡單交談了一會兒,我就離開了。
那天夜裡,我泡了一杯茶,坐下來思索。有三種可能:
1.這是一個大騙局。陳聽說了我的研究,認為那是一種賺錢的方式,很高興。萬一我有錢給他——盡管事實上我沒有——他就拿了錢消失。
2.他曾經是個操控球賽的大人物,但是現在落魄了。他很真誠。他在那個圈子的人脈還在。他確實還能操控世界杯比賽,只是很缺錢。
3.他還是個操控球賽的大人物。他說的是真話。就像他說的,他的錢在瑞士,只是從瑞士信貸銀行轉賬的時候套住了。他確實想做這筆生意。
我發現我唯一的選擇就是留在這裡繼續調查。我不會給他錢,自然排除了第一種可能。但我會和陳保持聯系,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接下來發生的就是肯德基的那次見面。從陳向我要錢那次見面到後來肯德基事件,其間兩周的時間,我往返於曼谷和吉隆坡之間,又訪問了一些球員和經紀人。另外,我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給陳,問問事情的進展。
肯德基會面的兩天之後,我們又見面了。他心情很好。這次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助理,強壯的不強壯的都沒有。我們還是在曼谷郊區那間普通的辦公室談話。我問他談的結果如何。他告訴我雙方關於新成員加入的問題有分歧:他這邊有個新的亞洲投資人,而另一方也有新的球員和官員。然後我問他怎麼能知道那個中間人沒有騙他——他真的能影響加納隊的領導層嗎?
我:他在加納足協有足夠的影響力嗎?
陳:當然!他是加納隊十七歲以下青年隊的教練。
我:他認識所有人?
陳:對,他誰都認識。
我:我是考慮到你纔這麼問的。因為我在報紙上看到他們的球員每贏一場球,就可以得到兩萬美元。
陳:他們不是百分之百能贏球,你覺得會百分之百贏嗎?……而每個球員我都給錢。每個人都能拿到三萬美元。對吧?我了解加納隊……他告訴我,『好吧,老板,我們手頭現在有八個球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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