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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北京中產階層在社會階層結構中所佔的比例已經超過40%,約540萬人。但中產階層的中下層包括辦事人員、大多數個體工商戶以及中初級職稱的專業技術人員。他們接受過良好教育,但在組織資源和經濟資源擁有方面處於相對劣勢位置。消費需要旺盛,用並不高的收入水平面對高房價、汽車等大宗消費,成為房奴、車奴。這是北京工業大學和中國社科院社科文獻出版社聯合發布的《2010年北京社會建設分析報告》公布的數據。(7月18日《京華時報》)
調查顯示,中產階層的負擔還很重,尤其那些處於中下位置的中產階層,教育、醫療及住房消費的巨大壓力,正在透支他們的生產能力。而成為『房奴』『車奴』似乎成了一種他們不得不接受的命運。對此,該如何認識?
『這裡是有錢人生活的地方,我們都應該被踢出局』、『我們只能拿身體換名譽和金錢』、『怕就怕,有命賺錢,沒命花』,看到這樣的話語,你很難想象就是出自那些外表光鮮的中產階層口中,但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而社會給出的解釋是『過老』:中產階層近九成認為自己過勞。住房、醫療、教育消費壓力過大,中產只好兢兢業業,不惜透支健康。而更為明顯的信號是房貸壓力很大和買不起房的中產就會慢慢向下流動。
此前,也有學者從統計學上驗證了中等收入者的脆弱性、不穩定性。長期研究收入流動性問題的中山大學嶺南學院講師王海港博士說,很長一個時期以來,大約有5%的人不能保持中間收入位置,他們絕大部分遁入了社會收入的最底層。日本社會觀察家三浦展曾提出的『下流社會』,近來被頻繁引用,這個概念恰當地描述出了日本的社會現實:日本社會逐漸分流,有錢人愈來愈有錢,中產階級卻逐漸向上下移動,而其中大多流向低收入的底層。如此,形成左右兩端高峰、中間低落的M型社會。更不幸的是,美國和歐洲也出現了中產階層消失的現象,換句話說,結合我國的現實,M型社會似乎正在成為一種通病。
在我國,中產階層有『社會轉軌期的仇富替罪羊』、 『工作狂變成了過勞死』等特殊指代,無不說明了中產階層的偽幸福狀態。表面優厚薪水,背後的巨大生活壓力、風險預期,是導致中產階層過勞心理的直接原因。不斷瘋漲的房價、令人生畏的醫療費、居高不下的失業率,所有這些,都是當下並不陌生的城市生活景觀——既然它可以讓那些社會底層群體買不起房、看不起病並成為阻遏他們向上流動的經濟瓶頸,當然同樣也會時刻威脅著中產者看似體面風光的生活,蠶食乃至吞噬他們所謂的高薪,使其備感生活的『易碎』和『過勞』。
成為『房奴』『車奴』似乎成了一種中產不得不接受的事實,表明當下中產階層『過勞』是不爭的事實,這主要表現在中產階層對社會可預期和自身發展可預期的不確定性上,對自身命運的無法把握上。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恐懼是要命的,但中產階層面臨的道路非常狹窄:要麼努力進入高收入群體,要麼往下走,返貧為低收入群體。因為對於中等收入者來說,高房價、看病貴等因素透支的不僅僅是今後幾十年的收入,還有再教育或者投資或者創業的機會,也透支了往上發展的路徑。因此,我們能不正視隱藏其後的社會病灶嗎?
『如果高房價不能有效遏制,中產階層就有可能坍塌,中國就有可能出現M型社會。』在筆者看來,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中產成『房奴』『車奴』是社會焦慮情緒和民生艱難的寫照,不加以正視,在筆者看來,必然導致社會焦慮蔓延,引發社會問題。作者:舒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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