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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朋友要離婚。我們充當死勸活勸的角色,讓其能將就則將就。但他說實在將就不了了,因為倆人興趣愛好缺點都一樣,統一到無法互補,『人都是單翼的天使,相愛擁抱著纔能飛翔,可我發現,我們翅膀都是一順兒的,飛不起來。』我心話兒了,趕上有翅膀的還鬧哄,這要遇見個長犄角的呢?再說鴕鳥還倆翅膀呢,遇見點情況一腦袋不就紮土裡了嗎?誰規定的長了翅膀就得抱一塊飛呀?
我說:『你說說有什麼心往一塊兒想、勁兒往一塊兒使的事兒,咱得針對事兒來分析你們問題出哪兒了。』那哥們沈默半天,我們以為他真想事兒呢,半天捯了口大氣:『她先提的離婚,我吧,也覺得離了得了。』敢情這算心往一塊兒想、勁兒往一塊兒使,倆人還真默契,先後一起給我們打電話,通報他們要離婚。
我很不樂意,因為目標不明確,也不知道該勸合還是該勸散。我往屋當中一站:『說吧,你們到底誰有小三了?』倆人都驚了,賊呼呼的眼神兒不敢正眼看我。難道各找了各的小三?我只能這麼猜測。忽然,我感覺一群人像抓了一對兒狗男女,當場審案子。我拽了把椅子,一坐,趙文雯識趣地帶領大家在一旁喊:『威……武……』這倆鬧離婚的,不定心裡多後悔呢,招這麼幫人來。墩布、笤帚,一邊杵地一邊鬧騰,倆人非但沒跪那兒,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們都含糊了,男的胡嚕著女的頭發,女的拿腦袋撞著男的肥肚子。這是鬧離婚還是演小品呢?趙文雯大叫『掌聲響起來!』大家起哄似的吹著口哨鼓掌。感情風波,就這樣在鬧劇中稀裡糊涂地結束了。
我這邊正救著火呢,一姐們兒發來短信,說正跟幾個女人聲討男人。兩性衝突就這麼引起的,把人越想越壞,其實,我身邊盡管有大把離婚的,不結婚的,結婚了也外面瞎胡搞的,但真的也有相濡以沫恩愛如山的。那種從內心泛起的幸福是裝不出來的,人家不牽手,不對望,稀松平常,大把的歲月過去,可感情卻如粘鼠板上的膠,粘上就甭想下來。所以我始終覺得,遇人不淑,有自己的原因,也有運氣的原因。
可是大部分人沒我這麼想得開,又一朋友沒完沒了地跟我傾訴她的感情生活,人家男的壓根不拿她當個事兒,每周都有那麼幾天『犯病』,據說那叫冷暴力,不說話,不回家。我這朋友,前幾天追到單位,質問男人到底嘛意思,人家說:『累了,膩了,分吧。』這女的在家抱頭痛哭,問我怎麼辦。我真想送她倆字『死切』。
我一專門坐診給別人開方子的姐姐說:有一種男人天生沒人樣,你若高看他,他必辜負你,你若遠離他,他必靠過來,括弧,後面的這一靠,並非他離了你不成,而是他不能允許自己被女人拋棄,括弧完。脾氣不好的男人是不能要的,與其半輩子在他陰晴不定的極端情緒裡提心吊膽著,不如給自己條生路,能平心靜氣生活,對女人來說也是好運氣。
人啊,都夠欠的。怎麼我們遇見好人的機會那麼少呢,難不成翅膀全長歪了?
王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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