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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得天時、地利、人和的時代寵愛和讀者觀衆的厚愛,把追隨而且踐行“崇高”的境界和養成而且施行“博大”的情懷集於一身的王朝柱,也把抱負、膽識、氣魄、秉性、睿智、才華、激情還有難得的機遇集於一身的王朝柱,中國電視劇藝術領域裏的傑出劇作家,爲紀念辛亥革命100週年,在電視劇文學與藝術領域裏,成功地奉獻出了他的電視劇文學劇本《辛亥革命》。以天津電視界同仁爲首的創作團隊根據他的文學劇本《辛亥革命》攝製的電視劇《辛亥革命》,大獲成功。
一
我說它是“大獲成功”的電視劇,是基於以下判斷:
第一,它以辛亥革命這樣一箇中國曆史上非同尋常的、不可重複的、獨一無二的重大的歷史事件爲題材,真實地、令人可信地,全過程、全方位、全景式地,全面地、深刻地而又生動形象地描述了,這個重大歷史事件在1911年的武昌爆發,或者說,在1905年同盟會在日本東京成立前後到1915年雲南通電宣佈獨立蔡鍔出師護國討袁前後,十年多一點的時間裏爆發,是怎樣地有它歷史的必然的原因,又怎樣不可避免地經歷了歷史的曲折和反覆,最終結束了中國社會的封建專制浩浩蕩蕩地走向民主共和的,還有,它又造成了什麼樣的重大影響,怎樣在20世紀初的世界上根本上改變了中國人的生存狀態和文化心態,改變了中華民族這個民族和中國這個國家的世界形象,又怎樣爲幾年後的“五四”運動和中國共產黨成立掀開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歷史新篇章,進而改變了整個世界格局,做好了社會政治、經濟的和思想的、組織的準備的。毫不誇張地說,這就是一部用電視劇文學語言和電視劇藝術語言,用彩色的連續放映的活動的電視畫面,用如椽巨筆書寫的一部辛亥革命英雄傳。
第二,在藝術地演繹辛亥革命這個偉大的歷史事件的時候,它真實而又準確地、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孫中山和他的戰友們,包括黃興、宋教仁、胡漢民、劉揆一、譚人鳳、朱執信、廖仲愷、何香凝,乃至於動搖之前的章太炎、汪兆銘,還有陳翠芬、宋慶齡,以及早年的鄒容、陳天華、秋瑾、徐錫麟、陶成章,後來的蔡鍔、唐繼堯,等等,這些20世紀初年中華大地上的“當代英雄”,歷史巨人,甚至他們中間的歷史偉人,一班站在歷史大潮潮頭的弄潮兒,甚至在辛亥武昌首義之前的歷次起義,之後爲保衛辛亥革命成果和復辟勢力的歷次戰鬥中,包括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在內的革命義士,是怎樣矢志不移、堅貞不屈、百折不饒、前赴後繼地把自己奉獻給推翻帝制、締造共和、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偉業的,他們中間的革命烈士們又是怎樣奮不顧身、赴湯蹈火、衝鋒陷陣、視死如歸、拋頭顱灑熱血、大義凜然爲歷史偉業捐軀而慷慨赴死的。正是他們,聚集在中國民主革命的先驅和領袖孫中山的革命大旗下,在中華民族最危險的時候,掀起了偉大的辛亥革命,用政治鬥爭、軍事鬥爭結束了中國的封建帝制,沉重地打擊了封建勢力、買辦勢力和帝國主義侵華勢力,最終迎來了民主共和的。
在塑造孫中山和這些革命志之門的藝術形象的同時,這部形象的民國建國史,還花大力氣寫好了袁世凱、奕劻、隆裕太后、載灃以及他們的黨羽段祺瑞、馮國璋、徐世昌等等辛亥革命的對象,是怎樣逆歷史潮流而動妄圖阻礙以至於阻止中國的歷史和社會車輪滾滾向前的。
全劇也花大力氣寫好了,在這場重大的歷史事件中,中國的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中的一些意志薄弱者們,如康有爲、梁啓超、嚴復,楊度、劉師培,還有後期的章太炎,事變過程中的汪兆銘,一個個都是怎樣在激烈的風雲變幻、時局動盪中經受不住歷史的考驗而變節和動搖的。
當然,在塑造以孫中山爲首的革命黨人,特別是孫中山這位歷史偉人的時候,我們的創作者都特別注意,把他們都放在那個時代的風雨變幻激烈動盪造成的所有矛盾和衝突之中活動,寫好那個時代的種種重大事件對他們所發生的重大影響,又反過來寫好孫中山和他的革命戰友們的個人和羣體性的活動對那個時代的種種重大事件,對整個中國社會的歷史前進的推動作用,因而,賦予了孫中山和他的革命戰友們的藝術形象鮮明的強烈的時代精神。我想特別強調的是,《辛亥革命》塑造的孫中山和他的戰友們,身處他們那個時代,表現出來的,是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正是一些具有新的價值觀念、審美觀念的新人,這些新人都不是一種簡單、貧乏的人,而是“具有人的本質的全部豐富性的人”。尤其是孫中山,那種人的個性的豐富性,具體的歷史性,真實而有感染力地展現了人性的崇高與優美。可以說,全劇創作者們共同塑造的,特別是朝柱寫的,馬少驊飾演的這一位孫中山,是我們電視劇熒屏形象中最爲成功的一位孫中山,劇中,他的人格魅力可以說表露無遺了。還有姚居德飾演的這一位黃興,也達到了這樣的水平。
應該說,這部電視劇裏,張秋歌飾演的袁世凱,也是我們電視劇熒屏形象中最爲成功的袁世凱形象。
這些人物的塑造所達到的歷史的高度與美學的高度,現在成了我們衡量《辛亥革命》這部電視劇思想藝術成就的一個十分重要的重要標尺。
第三,這部電視劇以那個時代的歷史偉人和小人,以及遊移在偉人和小人之間的一些動搖的人,還有普通中國人的,生存狀態和文化心態,通過對這些人的描寫,特別是對人的性格和心靈世界的描寫,帶領我們去認識去感悟去理解去認知那個時代,那一段歷史,那時候的社會生活,既然如此,爲了寫人的需要,也爲了寫好這些人物賴以活動的戲劇矛盾戲劇衝突,或者說由人物生髮出來的故事情節的需要,就特別注意史詩敘事的第三個重要元素,環境和氛圍的史詩化。結果,那個時代的一些重大歷史和社會生活事件所發生的環境,環境中的氛圍烘托,就有了很多的大場景,大氛圍。其中,不少的,甚至包括孫中山的激情演說在內,還都驚世駭俗,甚至驚天地泣鬼神,令人動情,動容。
第四,由此,這部電視劇使用的是宏大的史詩敘事的策略。這種史詩敘事藝術,用非凡的人物,大強度的情節,宏偉的大場景和濃厚的氛圍,營造出了大聲勢、大氣象和巨大的震撼力與感染力。
第五,爲此,這部電視劇在審美精神和原則上遵循的是現實主義的道路,即使也融合了一些浪漫主義的手法,那也是現實主義的一種開放姿態。
第六,這部電視劇具有了史詩通常所具有的正劇的審美精神和美學品質,其中,還充滿了悲壯的意味,它張揚的是悲壯和崇高的美學內涵,通過張揚孫中山和他的戰友們的宏圖大業豐功偉績,張揚的是英雄主義,張揚的是我們偉大的民族的民族精神,也張揚了我們民族的審美情趣和格調。
第七,我說這部電視劇是真正的史詩,還因爲它真正做到了史、詩、思的比較完美的結合。劇中,創作者除了講它的“史”的宏大敘事的色彩,原真的品格,還對史做了一種詩意化的“闡釋”。除了“史”的描述,詩化的“闡釋”,這部電視劇還把對於辛亥革命的“思”與“史”以及“詩”結合了起來。這“思”,就是帶領着我們廣大觀衆,從對於“史”的把握與體悟中,去發現它在歷史上的意義、規律和價值,把過往了的歷史變成了“活”的有情理的意義、價值和規律。這種史、詩、思的完美結合,也就是這部電視劇的史詩性和宏大敘事的一種風範。這種風範,雖然也不能成爲一種僵化的模式,但我以爲,卻值得同類電視劇作藝術借鑑。
第八,這部電視劇用以敘事的畫面,還集合了聲光時空及服化道攝錄美音樂舞蹈等等諸多造型元素,充分運用畫面語法和修辭的魅力,在造型藝術上儘可能達到了真、善、美的境界。
綜上所述,在諸多的《中華民國史》一類的史學著作可以使我們認識抽象真理的同時,電視劇《辛亥革命》就能使我們認識形象的真理,同時還能激動我們的情緒,使我們產生美的感受與感動。這就是藝術不同於哲學和科學的特殊作用,就是美感作用,或者叫做審美作用。它所具備的,就是一種內在的內容美和外在的形式美相結合的完整的、和諧的藝術美。
二
我再談談這部電視劇將歷史戲劇化和戲劇歷史化比較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的問題。
歷史戲劇化和戲劇歷史化都表現了歷史真實與藝術真實的完美結合,都是紀實與虛構的完美結合,也都是寫實與寫意的完美結合。能做到歷史戲劇化和戲劇歷史化的完美結合,或者說辯證的統一,應該就是歷史戲劇,或者說歷史題材電視劇到達了最高的思想藝術境界。
我以爲,電視劇《辛亥革命》業已到達了這樣的藝術境界。
關於它的歷史真實,毋庸置疑,很多人都說到了。
我們看劇中歷經十年的奮鬥,一舉推翻清朝政府、結束統治中國幾千年的君主專制制度、建立民主共和國的辛亥革命的整個過程;看以孫中山的革命歷程爲主線,圍繞中國同盟會成立、武昌起義、中華民國成立以及革命成果被袁世凱竊取後進行二次革命、護國戰爭到取消帝制等重大歷史事件,看中國近代民主革命的艱難曲折,看偉大先行者孫中山“首舉徹底反封建的旗幟”“起共和而終帝制”九死不悔的奮鬥歷程,看那些暗夜下追求民主自由的民族精英、仁人志士的不屈意志和下層羣衆、新軍官兵奮勇投身革命的犧牲精神,還看清政府對外投降賣國、對內殘酷鎮壓人民革命的腐敗禍國本質,全都是真實的歷史,全都表現了歷史的真實,但所有這些,都不是用哲學或科學的思維和語言,不是用史學著作風範所表現出來的,而是用戲劇用電視劇表現出來的。它訴之於塑造人物形象,藝術典型,讓這人物形象藝術典型結合成或者配置爲複雜的人物關係,在一定的戲劇情境中,在戲劇矛盾和戲劇衝突中,展示性格,演化命運,進而推動戲劇情節,也推動歷史,向前發展。
出於本劇所涉及到的辛亥革命時期的人物造型、戲劇情節的需要,對於真實的歷史,這中間其實也有藝術的創造。只不過,這種創造是在忠於歷史人物、歷史事件、歷史環境和氛圍基礎上的再創造,其清晰的美學座標是,對於歷史,對於歷史人物、歷史事件、歷史環境和氛圍,要一不走形,二不失神,進而追求電視劇藝術的真、善、美。具體地說,表現在以下六個方面:
一、致力於歷史主義地再體現歷史原本就蘊含有的文化信息、文化意義和文化價值,使其更富文化蘊含,更具美學品格。
二、致力於歷史主義地再塑造歷史人物形象,使其更爲充實豐滿,也更具感人魅力。
三、致力於歷史主義地再豐富歷史的故事情節,使其更顯藝術真實,也更具典型意義。
四、追求電視劇藝術的真善美,要最大限度地化歷史文本爲熒屏演劇藝術。
五、追求電視劇藝術的真善美,要最大限度地與接受主體的欣賞習慣對位。
六、追求電視劇藝術的真善美,要最大限度地與當今世人的審美理想契合。
由於《辛亥革命》全劇內容豐富,人物衆多,劇情跌宕起伏,在尊重歷史真實、尊重革命實踐的前提下,要想集中筆墨,集中鏡頭,濃墨重彩地描繪一幅中國近代史上風雲激盪的多彩畫卷,創作中,用我一個博士生的相關論題的學位論文的話來說,就必須“虛構以補充之,取捨以選擇之,抑揚以美化之”,更不用說敘事結構、敘事語言一定要不惜一切地加以美化了。
至於,用“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成熟的敘事章法來看,在歷史戲劇化與戲劇歷史化的辨證應用中,細節的虛構就更加自由了。
無論是文學劇本還是電視劇完成本,有不少細節都是用了各種各樣的虛構的。這一點,劇作家王朝柱就公開說明了這一點。比如,劇中,陳天華出逃時,並未遇到戲中所寫之事,爲了突現全劇的主題,那是是作者根據藝術規律創作的。劇中,仲清就不是歷史人物,而是作者根據劇情的需要,綜合數個清朝派駐日本使館的探子形象,經過藝術加工而虛構的。收葬鄒容,歷史有兩種說法,一是蔡元培,二是陳獨秀、蘇曼殊的好友劉三,作者跟據劇情的需要,權且做了這樣的處理。據歷史記載,宮崎寅藏並沒有去橫濱碼頭迎接孫中山,因戲劇需要,劇作者寫了這段戲。據歷史記載,河間秋操在吳樾炸五大臣之後,爲劇情發展所需,作者有意將二者的時序顛倒了。據歷史記載,陳天華蹈海在先,留學生分裂在後,爲了戲劇發展的需要,作者有意而爲,顛倒了時序。劇中的徐先生乃歷史人物徐佛蘇、湯覺頓等合成的藝術典型。據歷史記載,梁啓超約見汪精衛是在年末,因劇情發展的需要,作者有意提前了一個多月。據歷史記載,梁啓超見宋教仁是1907年1月,爲劇情發展所需,作者也有意提前一個月。劇中的小馮,原型原來叫馮細,是經過藝術加工創作的典型人物。馬篤山之戰是發生在白天還是雨夜,歷史沒有準確的記載,作者根據劇情發展的需要作了處理。胡漢民是否參加了馬篤山之戰,史說不一,從戲劇人物出發,作者處理他參加了參加此役。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這都是允許的,並沒有傷害這部戲的歷史真實與藝術真實的。
三
《辛亥革命》這部電視劇的“氣象”也是非凡的。
“氣象”是什麼?《辭海》釋義有二:一是,“大氣中冷、熱、幹、溼、風、雲、雨、雪、霜、霧、雷、電、光象的等各種物理狀態和物理現象的統稱”。二是,“‘景象’;光景。”《辭海》舉例,有朱熹《孟子章句序說》提到,“且如冰與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溫潤含蓄氣象”。我在這裏說《辛亥革命》這部電視劇的“氣象”,我認定的是,這部電視劇包孕了種種的“冷、熱、幹、溼、風、雲、雨、雪、霜、霧、雷、電、光象”,包孕了大千世界的千姿百態的景觀,顯然“如冰與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溫潤含蓄氣象”。這部電視劇自有一種氣血和氣候,一種氣質和氣節,自有一種氣勢,一種氣韻,一種氣概,一種氣魄。看這部電視劇,那畫面上,畫面與畫面的連接處,竟都是精血和風骨,志氣和節操,氣派和聲勢,神氣和韻味!
王朝柱說,《辛亥革命》是第一部以孫中山爲第一主人公反映辛亥革命歷史的電視劇,要表現孫中山“與全民族同呼吸共命運的博大胸懷,要多側面地表現。”爲此,要表現孫中山奮鬥的過程,就要展示很多感人的故事。而所有這些故事的展示,無疑都要放在辛亥革命波瀾壯闊的歷史進程裏,都要濃墨重彩地描繪,於是,無論是順利時,還是失敗時,孫中山的言談舉止就彷彿附着了精血和風骨,志氣和節操,氣派和聲勢,神氣和和韻味,就能夠震撼人,能夠感染人。劇中,就連他多次的演講,也都顯得氣勢非凡。朝柱在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首播新聞發佈會上說,劇中孫中山的幾段演講將會是全劇亮點之一。據說,審片的時候,有一段15分鐘的演講,聽下來,連八十多歲的老專家都感動得都潸然淚下。網友“心情車站之秋有月”也表示,“看了孫文在同盟會上的講話這一段,簡直激動得熱淚盈眶”。
另外,像徐錫麟在安慶起義之後被不幸被屠殺時慷慨赴死的戲,秋瑾身着一襲潔白囚服英勇就義的戲,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在大雨中戴着手銬英勇就義的戲,也都尤其令人震撼。
我想,反覆聽這部電視劇的主題歌,感受歌曲的情景,品味“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一聲聲驚世諍言橫空出世,一串串落地霹靂轟天炸響;曾經多少腥風血雨人間屈辱,英雄豪傑生命鋪就長歌悲壯;一時間千年帝制大廈坍塌,偉大的國家走向共和日出東方。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一聲聲盛世危言如雷貫耳,一句句英明預見鋪滿曙光;曾經多少山重水複艱難坎坷,仁人志士熱血染紅華夏理想;新中國龍的身影高高站起,鮮豔的民主富強旗幟漫天飄揚”,人們尤其會領悟到這部電視劇的“氣象”,感悟它的史詩般的氣勢、氣韻、氣概和氣魄。(曾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