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西南昌八一起義紀念館裡,有一面刻著起義參加者名錄的“英雄牆”。當年2萬餘人參加起義,有800多人的姓名被記錄,柴水香就是其中之一。

陳文傑像 新華社發

柴水香是浙江寧波人,曾任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三軍政治部主任,而他還有一個更為人熟知的名字——陳文傑。

陳文傑,原名柴水香,1903年出生在寧波市區一戶貧苦勞動人民家庭。他原是寧波一家綢廠的工人,因積極參加反帝愛國運動,於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陳文傑來到武漢,7月入賀龍部第二十軍三師教導團學兵隊當兵,隨部參加南昌起義。後隨起義軍南下廣東。9月起義軍在潮(安)汕(頭)地區作戰失利,他回到寧波,任中共寧波市委書記,繼續領導工人運動。

根據黨的八七會議確定的實行土地革命和武裝起義的方針,中共浙江省委制定了《浙東暴動計劃》。1927年11月,由於叛徒告密,計劃泄露,國民黨隨即在浙東各地大肆搜捕共產黨人。陳文傑冒著隨時可能被捕的危險,堅守崗位,及時組織其他同志轉移、撤退,而自己則被國民黨當局逮捕。

經各方努力營救,陳文傑於1929年上半年被保釋出獄。同年夏天,黨中央為加強對浙南農民武裝斗爭的領導,派他到浙南工作。

1930年5月,陳文傑來到浙江楠溪,與胡公冕、金貫真一起組建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三軍,任政治部主任,6月任中共浙南特委軍事委員。

當時,紅十三軍的生活十分艱苦,常常急行軍。陳文傑經常把自己的草鞋送給有需要的戰士,自己卻赤著腳行走在烈日暴曬的山路上,腳底燙起了泡也不以為意。為此,戰士們親切地稱他為“赤腳大仙”。

在陳文傑擔任政治部主任期間,紅十三軍大力開展政治教育,鼓舞部隊士氣；嚴明軍紀,嚴格執行黨的政策,政治工作搞得有聲有色。部隊每到一處,陳文傑都親自做群眾工作,擴大了紅軍的政治影響,部隊日益壯大。

陳文傑日夜為部隊操勞,終因勞累過度病倒,被送到永嘉養病。由於叛徒出賣,1930年9月18日,陳文傑不幸被捕。敵人企圖從陳文傑口中得到紅十三軍的機密,對他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但陳文傑視死如歸,堅不吐實。敵人惱羞成怒,於9月21日對他下了毒手。

在前往刑場的路上,陳文傑高聲向群眾宣傳：“殺了我陳文傑一個人不要緊,會有人替我報仇的,我們紅軍是殺不完的……”他從容不迫,高呼口號,英勇就義,年僅27歲。

如今,陳文傑曾日夜奮斗過的紅十三軍軍部舊址,已經成為紅軍歷史紀念館。陳文傑使用過的古式青油燈、棕衣、斗笠和公文包整齊地擺放在他曾經的臥室中,像是靜靜地等待著故人的“歸來”。

作為浙江省黨史教育基地,紀念館每年都要接待數以萬計的游客。不論歲月怎樣流逝,陳文傑和他曾領導的紅十三軍的光輝業績和革命精神都將永存於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