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寫簽名、俄文印刷、一張黑白照片,加蓋的紫色圖章已褪了色……這是1928年鄧穎超赴莫斯科參加共產國際六大的列席證。 這張列席證一直珍藏在鄧穎超臥室的私人保險櫃裡,鄧穎超逝世後,她的秘書趙煒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並將這個證件捐贈給籌建中的周恩來鄧穎超紀念館。 圖片由周恩來鄧穎超紀念館提供
天津北方網訊:手寫簽名、俄文印刷、一張黑白照片,加蓋的紫色圖章已褪了色……在周恩來鄧穎超紀念館裡,有一張紙面泛黃的列席證,它是1928年鄧穎超赴莫斯科參加共產國際六大的列席證。
1928年7月17日至9月1日,共產國際六大在莫斯科召開。4月下旬至5月上旬,瞿秋白、周恩來等中共中央領導人和100多位參加“六大”的代表分批秘密前往莫斯科。
這是一場危險重重的異國遠行。
5月初,周恩來、鄧穎超夫婦由上海乘日本輪船去大連。輪船停靠在大連碼頭,正准備上岸時,駐大連日本水上警察廳上來幾個人,對夫婦倆進行盤問。
做什麼的?做古玩生意的。
做生意的為什麼買那麼多報紙?在船上沒事可以看看。
到哪裡去?去吉林。
到東北乾什麼?去看舅舅。
問來問去,這幾個人又讓周恩來跟他們到水上警察廳。“你不是做古董生意的,你是當兵的。”周恩來伸出手說:“你看我像當兵的嗎?”“你就是周恩來!”周恩來又反問他們:“你們有什麼根據說我是周恩來呢?我姓王,叫王某某。”面對一系列盤問,周恩來鎮定沈著地一一回答。
鄧穎超在旅館內焦急等待、如坐針氈。大約兩小時後,周恩來平安歸來,他們立即撕毀了接頭的證件並投入抽水馬桶中衝掉。
然而,一番盤查仍沒有完全消除日本警察的懷疑。周恩來和鄧穎超當天下午離開大連,坐火車前往長春,然後轉往吉林市。上車後,他們便發現坐在對面的是個日本人,他們馬上意識到這是跟蹤的便衣警察。在長春站下車時,這個人拿出名片給周恩來,以交換名片。周恩來裝著找的樣子,“噢!我的名片沒有裝在口袋裡,還在箱子裡呢!很對不起。”說著,做要去取的手勢,對方說“不必,不必了”,這樣,總算應付了過去。
兩度遇險後,周恩來、鄧穎超輾轉來到哈爾濱。在哈爾濱,因為接頭的證件已毀掉,無法聯系,他們在火車站等到了李立三。隨後,他們一起乘火車到達滿洲裡。在蘇聯人的幫助下,成功越過國境,到達莫斯科。
這張列席證一直珍藏在鄧穎超臥室的私人保險櫃裡,鄧穎超逝世後,她的秘書趙煒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並將這個證件捐贈給籌建中的周恩來鄧穎超紀念館。
小小的列席證,翻開了一段風雲激蕩的歷史。(津雲新聞編輯孫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