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最容易讓人想到的針對美國的恐怖主義襲擊就是劫持客機。湯姆.克蘭西甚至把這種襲擊寫進了他的小說,一些動作片也加入了這類情節。那麼,當被劫持的飛機還在天上的時候,聯邦航空局和空軍得到了什麼樣的警告呢?當時又可以做些什麼呢?
讓我們看一看從波士頓飛往洛杉機的美航十一次航班。飛行員在飛行時,都會按照固定的空中航標飛行,就好象司機在路上開車要按照路標一樣。飛機在空中飛行的高度只可以在標準高度的三百英尺內浮動,而且不能離開航線一英里。
飛機應該精確地按照空中航標飛行。如果飛機偏離航線達到十五度(即偏離航線達兩英里),地面指揮中心控制員就會按動報警按鈕。然後飛行員就會被告知:“美航十一次,你偏離了航線。”這已經是很緊急的情況了,很可能需要出動F-16攔截機進行攔截。
那麼F-16攔截機都會做些什麼呢?首先,它會飛到偏離航線的飛機旁邊,看看誰在駕駛飛機,然後迫使飛機回到指定航線。如果飛機不聽指令的話,那麼F-16就會迫使該機飛到海面上或偏遠的飛機場。如果飛機執意往居民稠密的地區飛,它甚至有可能會被擊落。
嚴重偏離離航線未引起警惕
顯然,在美航和聯航的飛機撞到世貿中心大樓之前,美國空軍有能力攔截他們。那麼,美國空軍有多少時間來應對美航十一的偏離航道呢?美航十一從波士頓洛根機場起飛後飛到波士頓中心上空以調節其飛行高度。然後,按照空中航標,美航十一飛到了馬薩諸塞州北部,朝紐約州首府奧爾巴尼飛去。在奧爾巴尼附近,飛機偏離了航線。不到一分鐘,聯邦航空局波士頓中心就得知,美航十一突然偏離了航線一百度,它左轉後向南飛去。
據說,地面指揮中心的控制員監聽到了駕駛艙裏的一次對話。有聲音說:“別做傻事,你們不會受到傷害。”
從奧爾巴爾巴尼高速飛到世貿中心大樓需要二十四分鐘。而F-16從最近的亞特蘭大基地飛到世貿中心大樓只需要十八分鐘。所以,這就爲攔截美航十一留足了六分鐘時間。
那麼,爲什麼亞特蘭大基地的F-16沒有反應呢?一個答案是,亞特蘭大基地是國家警衛局的基地,而不是空軍攔截基地,所以他們對美航十一的偏離航線沒有引起警惕。而離世貿中心最近的空軍基地位於馬薩諸塞州的科德角,據說當時有兩架飛機從那裏起飛準備攔截美航十一,但是因爲距離太遠,沒能及時趕到。
機師和客艙不能僅隔薄門
現在空軍和聯邦航空局要調查的是:爲什麼三架飛機都沒有受到攔截呢?有一種可能:飛機上的異頻雷達接收機被劫匪關掉了,所以地面控制中心控制員無法從屏幕上看到飛機的飛行情況。但是,位於紐約羅馬的空軍有一種裝置,可以監測到飛機的飛行情況,但他們也沒有反應,這又怎麼解釋呢?
另外,爲什麼飛機要飛向紐約州首府奧爾巴尼呢?一種可能是因爲,休斯頓河是一個明顯的地理標誌,劫機者看着休斯頓河就可以知道往哪裏飛了。
關鍵的問題是:恐怖分子是怎麼控制飛機的呢?其實,波音七六七是一種很容易駕駛的飛機,它的操作系統並不複雜。一旦劫機者看到了世貿中心大樓,只要一點點飛行知識就可以駕駛飛機衝向大樓。
現在,航空局不能光沉浸在遭受襲擊的悲痛之中,他們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些新的問題。這一偶然事件將飛行員的安全問題擺上了桌面。換句話說,飛行員和客艙不能僅由薄薄的一扇門隔着了。 (李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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