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網12月10日報道:《參考消息》12月10日刊登文章《布什政府想要一手遮天?》,內容如下:
美國政治學者評論說,爲了打擊恐怖主義,布什總統一個人就能決定是否將戰爭擴大到伊拉克,一個人就能決定本國公民能保留多少隱私權。
據美國《華盛頓郵報》11月20日文章《戰爭中,權力向總統傾斜》,“9·11”恐怖襲擊事件和阿富汗戰爭極大地加強了總統權力,賦予了布什比“水門事件”後任何一屆美國總統都要大的權力,甚至堪與富蘭克林·羅斯福一比高低。
總統強勢重現
在許多領域,布什政府逐步從過去分權的其他國家機構手裏奪取了權力。在對外政策上,布什政府宣稱大幅削減美國核武器,但不願將削減核武器寫進條約——這樣就不需要參議院投票批准。在對內政策上,布什政府在未經議員提請國會批准的情況下,提議重組移民規劃局。在法律政策上,布什簽署行政命令允許軍事法庭審判恐怖分子,剝奪了司法部門的權力。
所有這些行動都基於布什早些時候力爭擴大白宮權力的努力,包括限制向國會議員透露情報,要求國會給予新的開支授權,擴大行政機構監視和羈押恐怖嫌疑犯的權力。
歷史上,總統的權力時消時長,但是出於需要,戰爭期間一般都呈加強趨勢,因爲政府中需要有一名核心人物。林登·約翰遜因《東京灣決議案》而擴大了權力,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羅斯福也是如此。《戰爭權力法》和“水門事件”後國會制定的限制總統權力的其他改革措施削弱了行政權力,蘇聯威脅的減弱也削弱了行政權力。
現在,許多學者認爲布什重新獲得了“至高無上的總統權力”。
持自由論的凱託學會刑事審判研究計劃主任蒂姆·林奇說:“布什總統現在施展的權力實在大得驚人。一個人就能決定是否將戰爭擴大到伊拉克,一個人就能決定美國公民能保留多少隱私權。”
白宮認爲擴大總統權力是危機時期的正確舉措。白宮發言人阿里·弗萊舍說:“美國的建國方式和憲法的制定方式表明:戰時權力應主要掌握在行政機構手中。戰爭期間,全國關注行政機構及其快速有力實施戰爭的能力,這並不少見。”
公衆和國會似乎願意看道不拾掌握他想得到的權力。布什擁有高達90%的民意支持率。而國會領導人也幾乎未召集反對力量,沒有抵制政府爲國家安全利益考慮而擴大權力的努力。
行政權力膨脹
布什政府在“9·11”事件之前就已經開始尋求重新總統特權,特別是涉及與國會的關係方面。
弗萊舍說:“隨着時代變遷,每屆政府都要重新調整同國會的關係。當行政部門陷入麻煩時,國會的作用(尤其是進行調查的作用)就擴大了。國家已經厭倦了無休止的調查和盤問。”
爲了恢復“行政特權”,布什政府拒絕向國會遞交許多行政文件。此外,布什還簽署行政命令,允許現任總統阻止公佈前任總統檔案,致使國會通過的關於這類文件的法律失效。在外交事務上,已有跡象表明布什政府不喜歡須經國會批准的國際條約,所以最近否決了《生物武器公約》修正案,支持採取無須國會批准的措施。
“9·11”事件加速了這一趨勢,政府獲得了更多權力打擊恐怖主義、加強國內安全。
布什不顧國會反對,賦予國土安全辦公室主任湯姆·裏奇法定權力,允許他拒絕國會提出的作證要求。布什政府的司法部未經通常進行的公衆議論程序就作出決定:如果司法部長約翰·阿什克羅特認爲有助於防止恐怖主義,就可以監聽律師和犯罪嫌疑人之間的對話,他甚至可以在被監聽者未受指控和法院判決沒有下達的情況下這樣做。
此前,國會通過了《美國愛國法案》,政府因此能夠更加容易地監視、搜查、羈押和驅逐嫌疑犯,並賦予司法部更大的權力,不經指控就可以拘留移民。也就在11月,政府不再公佈拘留了多少與“9·11”襲擊事件有關的人。
危局急需效率
立法機構的有些人,尤其是反對黨議員,察覺出了公共政策發生的明顯變化。加利福尼亞州共和黨議員亨利·韋克斯曼的辦公室主任菲爾·斯基利羅說:“布什政府內部確實存在一種認識,即公衆沒有權利瞭解事實。這有悖於過去30年的潮流。現在他們可以以國家安全爲由了,但那更多地是爲了方便起見。”
支持華盛頓的學者認爲歷史上有許多戰爭期間總統權力擴大的先例。威斯康星大學研究總統問題的學者查爾斯·瓊斯說:“危機時需要領導權。唯一的問題就是白宮要作好準備,接受並有效地行使這一權力。到目前爲止,本屆政府的表現屬中等偏上。”
美國企業研究所研究政府問題的學者諾曼·奧恩斯坦說,布什政府執政第一年擴大的權力超過了最近幾次戰爭期間總統獲得的權力。足以同二戰期間國會和司法部門賦予羅斯福的權力相比。
他說:“應該時刻擔心手中權利不受限制的人。對此我很擔心。但整個國家遇到這樣一種完全不同的威脅,因此必須改變看待總統權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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