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伴隨着法庭正義的宣判,於去年10月21日凌晨在雲南潞西輪姦2名未成年女中學生的8名色狼,除一名在逃外,其餘7名被雲南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處1至7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凌晨急報案
2001年10月21日凌晨,地處雲南西部的德宏傣鄉大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月光,夜色沉靜在深秋纔開始稍稍變涼的輕風裏,州府潞西市內雖燈火通明,但大街上早已夜靜人稀。
凌晨4時許,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驀然劃破夜空的平靜,在潞西市公安局110指揮中心響起。
"有情況!"110指揮中心的值班民警一把抓起電話。
"喂,我們兩人在芒市福安園墓地旁的橡膠林被8名歹徒輪姦了!"電話中,一名女子抽泣着報案。民警們分明從抽泣聲中聽出了女子心中的恐懼,便問:"你們在哪裏?"
"州農校旁的電話亭前。"女子仍舊抽泣着回答。
"你們等着,我們馬上就到,千萬別離開!"放下電話,值班民警立即通知出警隊:立即出動!
警車劃破夜色的沉寂,以最快的速度駛向州農校旁。
找到衣衫不整、且極度恐慌、憔悴的兩女子後,110出警隊立即將2女帶到新村派出所,交與派出所及市刑警大隊駐新村派出所中隊受理此案。
新村派出所及駐所中隊接案後,立即提取相關證據,並對2名受害人進行詢問。
少女無知誤入"虎口"
在新村派出所及潞西市刑警大隊駐新村派出所中隊民警、刑警關切的目光中,2名女子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說她們2人中個頭稍大的叫小雙(化名),瘦小的叫小菲(化名),年齡均爲15歲,系芒市地區某中學學生。
在小雙和小菲斷斷續續的陳述中,民警和刑警們終於瞭解到了這一特大輪姦未成年少女案的全部過程,不禁爲8名歹徒殘暴的獸行拍案而起。
雙休日,本應是中學生們忙碌了一週而輕鬆休閒的時候,而對於放鬆自己的中學生而言,如果一味地貪圖玩耍,則較容易受到社會渣滓們的傷害,小雙和小菲慘遭蹂躪的案件也是在雙休日發生的。
10月20日系星期六,因知道德宏州農校開舞會,不雙和小菲便到州農校參加舞會。9點半以後,意猶未盡的2人又到友誼路大衆舞廳"過癮"了一回,纔開始回家。
約11點多,2人來到芒市電影院前。正走間,忽有2名男青年騎摩托車繞到2人面前,說要用摩托車送2人回家,見小雙和小菲不同意,兩名男青年一直騎摩托車尾隨其後,邊走邊與2人說話。
至街心花園旁的紅綠燈前時,其中1名男青年見小雙和小菲仍不同意他們送,便又變換招術邀約2人:"要不要到哪兒玩玩?"
"走嘛,哪個怕哪個!"兩少女聽說去玩,便衝着青年說。這時,一名青年駕摩托車離開,另一名青年用摩托車帶上小雙和小菲向營建路駛去。
可憐單純且愛玩的小雙和小菲竟然不知道天下不會有免費的"午餐",更不知道她們將爲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在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們便上了別人的摩托車。
騎摩托車的青年帶着小雙和小菲到營建路雲南省農墾總局第二職工醫院附近的加油站加油後,又帶着小雙和小菲到德宏軍分區水庫旁停下摩托坐着吹牛。
過了約半個小時,此前與小雙、小菲見過面的另1名男青年又帶1名青年來到水庫旁與3人吹牛。因見人開始變多,小雙和小菲心裏便開始害怕起來,便對3名青年說要回家。
於是,一行6人開始沿營建路折回,小雙小菲仍坐原來那輛摩托車。
小雙和小菲不知道,8名男青年已經在對她們圖謀不軌!
公墓旁慘遭輪姦
8名男青年交談10餘分鐘後,便叫小菲坐另一名男青年的摩托車,而小雙仍坐原來的摩托,兩名男青年帶着2人朝營建路至水泥廠方向駛去。
行一程後,小菲被男青年帶着駛進垃圾場並過一座小橋後,來到福安園門口。福安園系芒市地區的公墓地,門前密密的橡膠林在夜色中一片黑暗,只有風吹過的時候才發出呼呼的聲音。
而小雙則被另一名青年帶着拐到往水廠的路上,行40米後,男青年停下摩托車等人。
此時,小雙和小菲相距不過200米。
約10餘分鐘後,另5名男青年駕駛4輛摩托車跟蹤而來,先前帶小菲的男青年帶小菲往墓地行一程後又折回來,兩名男青年迎面走上來。
3名青年匯合一處後,便一齊在福安園門口抱住小菲並在她身上亂摸。
小菲見勢不妙,便猛地掙脫節3人往福安園門口跑去,2世間名青年在後猛追不放。小菲跑出約80米時,又有一男青年從林中鑽出將她堵住。4名男青年一擁而上,將小菲按倒在草地上。見小菲驚叫不已,一名男青年用草將其嘴堵住。接着,獸性大發的4名青年迅速脫掉小菲的褲子,輪番對其實施姦淫。小菲的手錶也在掙扎中被扯掉。
同一時間,小雙也被4名男青年按倒在彈石路上。4名男青年迅速將小雙的內褲及外褲脫開,有3名男青年對其實施輪姦。此後,在公墓旁強姦小菲的兩名青年又來到小雙前面。其中一名男青年見小雙欲穿褲子,又對小雙實施了強姦。
在茫茫的夜色中,最終2名少女根本無法看清是誰對她強姦,更不知有幾人分別對她2人均進行了強姦。等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2人從惡夢一般的經歷中醒悟後悔的時候,8名歹徒已騎上摩托車逃得不知去向,僅有飽受摧殘的她倆在無邊的黑暗中流淚。
於是,她們拖着虛弱的身子於凌晨4時走到州農校門口的電話亭上報案。
查兩線索徒勞
連夜摸清小雙和小菲被輪姦的經過後,次日,潞西市刑警大隊駐新村派出所中隊的刑警一大早便與新村派出所的民警在受害人帶領下趕往案發現場進行勘查,又找到了部分證據。
接着,刑警們又根據小雙記得歹徒的一輛摩托車的後4位數字爲"0874"這一線索,到車管所查閱摩托車的牌照檔案,以便找到車主儘快破案。但當摩托車牌照檔案調出後,民警們發現"0874-0879"的號碼均系瑞麗摩托車牌照,車主與犯罪嫌疑人的特徵無一相同。於是,他們肯定小雙記錯了車號,開始另尋途徑查找線索。
打草驚"蛇"
當偵破工作中再也找不到與小雙、小菲被強姦的線索後,刑警們開始主動出擊另尋破案的路子,他們把目光瞧準了街心花園。
位於潞西市市中心的街心花園是芒市城區最美的全開放式花園,花園明亮的高杆燈、閃動的霓光燈、青青的草地、搖曳的檳榔樹和高聳的少數民族雕塑爲芒市城增色不少,每逢夜晚,數不盡的人們都在這裏聚集。
然而街心花園在展示迷人風采的同時,其美麗的環境也常常成爲犯罪活動的萌發地。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裏便成了潞西城鄉結合部遊手好閒之人的彙集地。因而,刑警們選擇此地作爲偵查工作的關鍵地點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10月22日晚9時分,刑警們將小雙和小菲帶到街心花園旁讓2人自己去逛並尋找歹徒,而刑警們則將車停好在遠處盯梢。
10點40分左右,小雙和小菲發現兩名歹徒的行蹤,刑警們接報後立即趕去,在人民商場門口看到了身穿黑色皮衣和淡黃色休閒裝的歹徒正坐在一輛牌號爲雲N49361的摩托車上,小雙小菲稱歹徒的衣服仍然沒有換過。
然而,由於小雙和家人對歹徒極爲痛恨,離開刑警後,她便打110報警,不知刑警打算的110民警抱着對工作負責的態度迅速出警,將仍在街心花園附近轉的歹徒楊某和楊巖德抓獲,並送到新村派出所。
"打草驚蛇了!"
當大家都以負責的工作態度辦案卻發生了意料不到的情況時,110和刑警們都沒有責怪對方,因爲負責無錯。他們迅速聯合向市公安局彙報情況,商討如何應變以應對局勢。
巧抓二淫賊
潞西市公安局領導接到情況後,副局長劉盈紅和殿忠聯立即與大家對局勢進行緊急磋商,確定了新的偵破方案。
通過對楊某和楊巖德訊問,2人承認了10月20日晚約小雙、小菲上摩托車並於10月21日凌晨強姦小雙和小菲的事實,並稱他們系法帕鎮遮宴村人,參與輪姦案的還有同村的嶽某及印金村的阿三、石二孟(又名石小孟)、孟巖練,其餘2人他們並不認識。至此,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就在訊問楊某和楊巖德的同時,遮宴村的20餘名男女來到新村派出所前質問刑警與民警們爲何抓楊某和楊巖德,被新村派出所所長堵在門外耐心細緻地做思想工作,將他們全部勸回家中。
但是,由於考慮到印金村情況極爲複雜,入村抓人不便,且仍不知兩名歹徒的名字貿然進村會再次打草驚"蛇",刑警們決定用智慧對付犯罪嫌疑人。
當晚8時許,新村派出所、駐所中隊等單位的的警察共10人在市交警二中隊7名交警的配合下,根據犯罪嫌疑人每晚均喜歡進城的特點實施抓捕活動。他們將10人分成兩組,一組在營建路州委黨校門口設卡,以交警的名義公開查緝犯罪嫌疑人並實施抓捕活動;另一組則在印金村附近至州委黨校的路上悄悄監察摩托車,發現情況再通知公開查緝組抓人。
準確的判斷加上週密的佈置等於成功。
當晚9時半,石二孟便被公開查緝組"拿下";11點多,喝醉了酒的孟巖練也在路上束手就擒,交警、刑警與民警們於夜半收兵。
收網捉色狼
由於孟巖練醉酒一直不醒,對其審至快天亮時其仍不承認參與強姦的事實。但另一犯罪嫌疑人石二孟在供出印金村銀某和阿三的同時,認出孟巖練參與了強姦。於是,接下來的任務便是抓捕阿三、銀某、阿團。
考慮到孟巖練、石二孟被抓可能驚動印金村的其他3名歹徒,市公安局當機立斷,派出多個派出所和中隊的力量,於次日凌晨6時30分進入印金村將正在睡夢中的阿三、阿團抓獲。當趕到銀某家時,其父稱銀某正在法帕中學讀書。於是,大家馬不停蹄地地趕往法帕中學與校長取得聯繫,將銀某捉拿歸案。歹徒們怎麼也想不到,作案才4天便被抓獲。最終,除嶽某潛逃外,其他歹徒全部落網。
人間自有正義在
2002年6月21日,深受8名歹徒摧殘的小菲和小雙終於迎來了法院的正義判決。
在此之前,德宏州中級人民法院於5月31日對楊某、孟巖練等輪姦未成年少女案進行審理,附帶民事訴訟人小菲及其法定代理人要求孟巖練、石二孟、楊某、阿團、阿三賠償經濟損失102350.10元;附附帶民事訴訟人小雙及其法定代理人要求楊巖德、銀某、阿三賠償經濟損失108580元。由於案情複雜,德宏州中級人民法院沒有當庭對此案宣判。
經德宏州中級人民法院合議庭合議後,6月21日,德宏州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一審判決:均因強姦罪判處楊某有期徒刑7年,判處孟巖練、石二孟有期徒刑各地6年,判處銀某、阿三有期徒刑各5年,判處阿團有期徒刑3年,判處阿德有期徒刑1年(阿德爲面對小雙的求饒而沒有實施強姦者);由孟巖練、楊某、阿團、阿三的法定代理人和石二孟各賠償小菲人民幣400元,由銀某、阿三、楊巖德的法定代理人各賠償小雙人民幣3000元。
至此,這一震動雲南德宏邊境的特大輪姦案終告一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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