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遭強暴,當過人體模特,坐過臺,也坐過牢……她說一直想做個好女人。但是,她卻揹着丈夫在外包“二爺”。
20日晚11時許,新聞熱線驟然響起,來電是136××××××××,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微弱聲音:“婚姻是一個陷阱,我想自殺……”
幾經勸說,她同意與記者見面。在南坪渝堰夜總會門口,記者見到了她。她站在風中,身着高腰黑色上衣,紅色緊身七分褲,看上去氣色不錯,有着女人的嫵媚,但眉宇間閃爍着隱隱約約的幽怨。
應她的要求,我們在南坪車站對面的“浪漫今生”茶坊大廳落座,聽她講述過去和現在。
我姓吳,今年30歲,老家在鄰水縣合流鎮農村,讀完小學後,14歲到重慶當保姆,後到一個棉紡廠打工。從那時開始,我暗下決心,要拼命掙錢,出人頭地。隨後我應聘到一家燙衣店,認識了一位來自巴南區接龍鎮的師兄,開始初戀,不久同居,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自願的。後來因爲一次口角,我們分開了。
初戀結束後,我的人生開始了大的轉折。從燙衣店出來,我開始在解放碑附近做小攤生意,一次在中巴車上認識了一個離了婚的男子,他比我大11歲,是解放碑附近一家派出所的聯防隊員,我們回家的路線相同。一天晚上的10點多,他跟蹤我,在南坪長江村附近將我挾持到他家中強暴。我當時想不通,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思想嚴重,於是和這個聯防過起了長達兩年的夫妻生活,他對我很好,我以爲這輩子可以平平安安過了。但一天中午,我突然發現這個聯防在家中和一個女人正在淫亂。我們湊合着過了一段時間,最終下決心離開他,但他威脅我,說不和他好,就搗亂我做生意。
出自對這個聯防的恐懼,我很快結婚了,老公是南岸一開關廠家屬子弟,是經人介紹的,見面沒一週就辦了結婚證。沒想到,這次草率的婚姻讓我的命運雪上加霜:媒人隱瞞了丈夫的精神病史,我在生了女兒35天后,丈夫開始喜怒無常,舊病復發,住進了精神病醫院。從此,我們開始了長達8年之久的分居生活,夫妻關係名存實亡。
照顧孩子,伺候丈夫,生活的擔子讓我喘不過氣來。生活所迫,我去了雲南一藝術院校當人體模特,脫光了衣服讓這些學生畫。在雲南的空閒時間太多,經人介紹到一家卡廳當陪舞。在雲南呆了一年多,回到重慶,經介紹到解放碑附近一家夜總會坐素臺(只陪客人唱歌、跳舞)期間,我認識了一個在新華路做家電生意的男子,和我同齡。我們很快同居,分分合合四年多,我們在外面租房、開房,不敢回家,因爲他的父母反對我們結合。我本是有夫之婦,但我無法擺脫他的感情,矛盾而幸福。
1998年,我在上新街承包了一個“Y”美容廳,很快被公安機關查封,我被判刑1年,在監獄裏度過了10個月的艱難生活。出獄後,我繼續揹着精神病老公,和這位“第三者”糾纏在一起,但他說我有孩子,不願意和我結婚。我沒有名分,沒有地位,我想過自殺,想過和他同歸於盡,但放不下自己的女兒……(她眼眶裏面噙滿了淚水)
她說曾經風流過,但卻發現人生往往在風流過後伴隨無奈。記者勸她勇敢直麪人生,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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