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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佤邦首府邦康之夜,看上去有點像雲南小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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佤邦軍服上竟有“龍”的圖騰,讓記者倍感親切 |
能夠進入被稱爲毒品王國的金三角地區採訪,是件很榮幸的事情。但真正進入金三角,卻是一種痛苦,有一種走向死亡的感覺。在這個隨時製造死亡的地方採訪,遭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和趣事,那裏的氣氛簡直令人感到恐懼和窒息。當我們從打洛口岸返回中國時,只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生活在現代文明的祖國大地上,感覺真好。去金三角地區採訪,對於號稱“鐵腳、馬眼、神仙肚”的記者來說,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會遭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和趣事。像記者這次就要過四關——
忽然生病出師不利醫生一問急戴口罩
2月12日下午,記者一行抵達雲南昆明後,本報攝影記者劉可忽然發高燒,40攝氏度!當天下午便趕到昆明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看病,急診室的大夫聽說記者是從廣州過來的,第一反應便是急忙戴上口罩。顯而易見,廣州地區前段時間出現的非典型性肺炎,同樣也波及到了昆明。經過仔細的化驗,最後診斷爲細菌感染導致扁桃體發炎。按照醫生的說法,輸三瓶液後,攝影記者的病就沒事兒了。
然而,接下來的兩三天,攝影記者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了,高燒不退,虛汗不止,嘔吐得十分厲害,只好一路走一路看病。由於連續幾天吃不下飯,當我們到達雲南邊境勐連縣時,他差不多快虛脫了。當天深夜兩點,劉可到勐連縣醫院治療,次日凌晨6點纔回到賓館,只躺在牀上休息了一個小時,便帶病奔赴緬甸佤邦第二特區進行採訪。
採訪車水土不服當地人大多有槍
金三角之行,每天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中巴車裏度過的。每天早上7點起牀,一直忙到晚上7點。而且,緬甸佤邦境內的公路差得簡直難以置信,當地的車輛都是清一色的特製越野車,所以記者們乘坐的中巴車在那裏同樣是“水土不服”。
在佤邦山區行駛過程中,一些地方採訪車很難通行,爲了減輕車輛重量,記者們只好下車走路。一路上翻山越嶺,險象環生,令人膽顫心驚,至今還有些後怕。
佤邦政府對槍支的管理十分鬆散,當地人大多擁有手槍或衝鋒槍,所以整個採訪都格外小心,生怕招惹了當地人要挨槍子兒。由於超負荷工作,加上路途勞累,隨行的許多記者都被折騰得夠嗆,病號越來越多。
軍裝盛行只能偷拍一見軍裝要打游擊
目前金三角地區的局勢動盪不安,爲了確保人身安全,雲南禁毒局和雲南記協的負責人一再表示,最好以旅遊考察的身份前往緬甸金三角地區,千萬別暴露記者身份,同時不要觸及當地的“禁區”,比如拍攝當地軍警和鴉片交易等敏感畫面。
當記者抵達緬甸佤邦政府的邊檢站時,攝影記者只能採取偷拍,一見到佤兵出現便迅速藏好相機。進入佤邦管轄區後,我們發現當地軍裝管理十分混亂,許多農民都穿着軍裝、戴着軍帽。如此一來,記者採訪也遇到了麻煩,因爲分不清究竟誰是真正的軍警人員,只好一見到穿軍裝的人便停止採訪。
爲了拍攝邦康賭城和按摩院的畫面,本報記者曾冒險戴着相機進入“禁區”,但由於警戒森嚴,遲遲沒有拍照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保安換班有空隙,記者迅速拿出相機準備拍照時,一名穿着軍裝的男子忽然出現在面前,我們只好迅速撤離,後來才知道這名男子只不過是一個前去參賭的農民罷了。
所幸的是,後來佤邦政府採取了一種“開放式”的態度,記者採訪拍照也方便了許多,至少再也不用擔心被扣押之類的麻煩了。
拿相機要遭盤問用電腦會惹麻煩
此次採訪地點大多是在中緬邊境和緬甸第二、第四特區。在雲南中緬邊境,當地對毒品十分警惕,同時當地相對貧窮和落後,當地很少人知道“上網”是什麼概念。記者所住的賓館大多是將長途電話和上網業務關閉了,而且一再不允許記者在賓館裏面上網“幹壞事”。記者曾揹着手提電腦在雲南勐連縣街道上轉了半個多小時,說了數不盡的好話,但電話亭老闆死活也不讓記者接電話線上網傳稿。2月14日晚上,記者正在勐連縣一家飯店上網發稿時,一名30多歲的男子忽然闖了進來,他當即拔斷電話線,而且還一本正經地跑到賓館總檯查看記者的身份證和相關證件。到達緬甸佤邦政府的首府邦康後,傳稿更是難上加難了。在當地,不用說拿個手提電腦,就是一臺小小的數碼照相機,也會遭到許多人的盤問。記者在邦康美心賓館寫稿時,因爲室內散發着一股異味,便習慣性地將所有窗戶打開。隨行人員見狀,立即驚惶失措地將窗戶關了個嚴嚴實實,並將記者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他說,要是別人看到記者在屋子裏用電腦寫稿,肯定會招惹麻煩。在邦康,安裝一部電話,都要經過緬甸中央政府國防部門的審批,看來防範間諜的工作是做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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