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多情的人們曾經評選過“中國十大名詩”,最終,孟郊的《遊子吟》名列第一。“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的名句涵蓋和超越了所有的浪漫,成了詩歌和人性的極致。誰都知道,永遠把奉獻作爲生存方式的人惟有母親。
“母親節”的禮物總讓我們犯難,衣服只適於女人,鮮花過於矯情,廚房用品使我們更生慚愧……母親的愛是被年輪、苦難、忘我打造的,是瑣碎和平凡中的恩情,很難以物寄託。
今年的“護士節”和“母親節”相距一天,對於特殊的2003年春天,這是天意,因爲聖潔使她們如此相似。
以前採訪過佑安醫院艾滋病病房的護士長,她進那個病房的時候,人們談到艾滋病的感覺和今天面對“非典”一樣容易色變,因爲恐懼,艾滋病人坐的桌椅都被燒掉,她們像做賊一樣開設着“家庭病牀”,至今少有人知。
感動我的是她說話的語調,寧靜、安詳、和善,因職業所需。我覺得自己像冬天陽光下的貓,被母性的溫暖撫慰着,正無所顧忌的舒展。她說,疾病使病人變得脆弱、無辜,於她,就像面對孩子,由不得的心懷悲憫。在這次“非典”的請戰書上,我又看到了她的名字……
護士是最母性的職業,母親是最無私的女人,因爲她們,福氣總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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