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週末三日》週刊1月22日一期報道了基地組織頭目的嫂子卡門·本·拉丹答該報記者問。該報在介紹卡門·本·拉丹時說,她於1974年與烏薩馬·本·拉丹的同父異母哥哥伊斯蘭·本·拉丹結婚,並於1976年至1985年間在沙特阿拉伯生活,和本·拉丹家族有近距離接觸。最近她出版了名爲《被撕破的面紗》的自傳,講述了許多本·拉丹家族不爲人知的故事。目前,她正辦理與伊斯蘭的離婚手續。以下是她對該刊記者提問的回答:
問:您曾於1976年到1985年間在沙特阿拉伯的本·拉丹家族內部生活,您如何評價這個家族的文化?
答:他們是一羣奢華的塔利班。他們享受着極度優裕的物質生活,瓦哈比教將他們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本·拉丹家族裏的每個女人都依附於一個男人。在我那已經西化的丈夫保護下,我在自己家中多少還是受到了尊重。我非常擔心某一天我的丈夫會突然消失,以致使我的女兒們被本·拉丹某個兄弟所控制。那些人看上去很寬厚,但他們完全可能在幾個月之內就變成狂熱的教徒。
問:你可以描述一下本·拉丹兄弟之間的關係嗎?
答:我從來沒見過他們之間公開爭吵。他們鬧矛盾從不爲錢,只爲權力。伊斯蘭是本·拉丹集團的正式領導,他讓這個集團實現了現代化和信息化。但他的這些做法讓他的兄弟們感到不安。
問:不過,你是烏薩馬的原教旨主義行爲的見證人。
答:當時我們正在塔伊夫休養。烏薩馬的小兒子阿卜杜拉在高燒的煎熬下哭喊着。我看見烏薩馬的妻子拿着一個小勺子試圖喂這孩子水喝,但無濟於事。受宗教影響,烏薩馬不願意別人用奶瓶給自己的孩子餵奶。
問:你和烏薩馬的相遇讓人覺得很驚奇。
答:我在1978年遇到過他。當時我正和女兒在門廳裏玩耍,烏薩馬在外邊敲門。當他看見我的臉露在外面時,立即把頭扭了過去,並揮動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好像要趕我走一樣。
問:您把烏薩馬的第一個妻子描述成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
答:她幾乎每年都要懷孕。她一共有7個孩子。和許多女人一樣,她在公共場合默默無聞,但討論宗教事宜時除外。
問:自從“9·11”以後,這個家族就宣稱和烏薩馬失去了所有的聯繫。
答:他們是這麼說的。我認爲他們還一直在支持烏薩馬,他們的文化把他們永遠聯繫在一起。我從來就沒聽見過任何針對烏薩馬的指責,他的兄弟都很崇拜他。他們兄弟情誼很深。
問:烏薩馬的兄弟們有沒有在經濟上支持他?
答:本·拉丹集團的資金流動太隱祕了……
問:烏薩馬還活着嗎?
答:是的。否則他的家族會發表正式聲明。
問:您丈夫位於戛納的住所和他的一些企業在2002年遭到了搜查。
答:無風不起浪。我知道我丈夫從不把重要的資料放在家裏。
問:2001年時,伊斯蘭向佛羅里達一所培訓學校支付了一筆培訓飛行員的費用,而“9·11”事件中的劫機犯就是在這所學校受訓的
答:這我不清楚。然而,伊斯蘭卻拒絕支付我們的大女兒在美國上學的費用。
問:人們發現1990年至1997年間的一個瑞士銀行賬戶,其受益者就是烏薩馬、葉海亞、貝克爾和伊斯蘭。
答:我知道本·拉丹兄弟總是把自己的東西放到各個兄弟的名下,他們之間沒有金錢糾紛。我在離婚訴訟中就體驗到他們之間的這種規矩。我丈夫堅持說自己不擁有任何海外公司,所有這些公司都屬於他的兄弟。我知道他在海外有75家公司。
問:在“9·11”事件發生前5個月,伊斯蘭取得了瑞士國籍。這難道是一個巧合?
答:他在瑞士生活了25年。如今使用瑞士護照旅行要更容易些。
問:既然您已經和丈夫分開,爲什麼您不在“9·11”事件之後重新使用小時候的姓“杜富爾”呢?
答:這是爲我的女兒們着想。我的大女兒受到了威脅。她是哥倫比亞大學法律系學生,“9·11”發生時她正在瑞士。一家美國報紙胡亂報道,說她得到消息並於事件發生前一週離開了紐約。從那以後,她就沒有什麼機會在美國發展了。
問:您的女兒希望成爲一名流行歌星,現在她應該已經見了一些倫敦的音樂製作人。現在她幹得怎麼樣?
答:老大對音樂一直很着迷,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世界應該明白,雖然我們的名字和本·拉丹有關,但我們是和受害者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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