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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樓轟然倒地瞬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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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樓轟然倒地瞬間 |
經濟半小時播出了溫州腐敗樓被成功爆破的節目,以下是節目內容:
5月18日凌晨6點鐘,溫州腐敗樓轟然倒地。這棟樓高22層,建在溫州最值錢的地段上。其實,這棟大樓本來應該叫中銀大廈,但是因爲它牽扯出了溫州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樁金融腐敗案。所以,最後反倒落下了腐敗樓這麼一個不好聽的名聲。今天這棟腐敗樓在殘破不堪地矗立了8年之後,終於消失了。那麼,這棟大樓是怎麼拆除的呢?《經濟半小時》的記者王朝陽和羅垠到達了現場。
爆破準備工作
5月17日17點,記者從隔離線外可以看到,大樓內的工人正在用長的竹片將樓的柱子包裹起來。廣東中人爆破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長曲廣建告訴記者,“目前這個樓是全國爆破拆除的樓是最高的,但是這個結構又是複雜的,它的四邊是不規則的。你看這個樓,它是不對稱的。從南往北看是個平面,但是東西和北邊一看,它是不對稱的,從結構上就不對稱的。”
記者趕到現場的時候,炸藥已經安放完畢。我們看到,整個大樓的牆體上裹了不少綠色的圍簾,它的作用和竹片包裹柱子同樣,是爲了防灰塵和防碎石飛濺。那麼,這次爆破拆除大樓的把握究竟有多大呢?記者是憑藉着當地宣傳部發放的現場通行證才進入到這棟大樓的院子。從證件上可以看出,有效時間爲5月16號到5月19號,而炸的時間已經確定爲18號早晨6點。這可以看出,爆炸指揮部門對5月18號完成任務並沒有絕對的把握。那麼,要爆破的是一棟什麼樣的樓呢?崔允武是這次大樓爆破的技術負責人之一,他告訴記者,這棟大樓首先是一個質量嚴重不合格的建築。
他告訴記者,“我在這搞了一個多月,我覺得這個樓質量很差,買這個房子,我是不會買的,這個住進去很可怕的。我們通過試爆,覺得這個樓不太合理。就是石塊特別大,雜質比較多一點,雜質比較多,它的黏結力很差。那麼一般的樓一炸以後,它的混凝土會粘在鋼筋上,這個鋼筋上一點沒有。再一個施工當中,有的時候一打鑽,一下子進去一塊,說明它裏面有洞。”
記者問他,“如果是一個特別結實的樓,設計的合理大概要用多少炸藥?現在用了多少?”他告訴記者,“我們原來設計是500公斤,現在用了不到300公斤,將近300公斤。”
記者注意到,這棟大樓的邊上挖了不少深溝,同時大樓的男面還鋪設了4道減震帶。目的,都是爲了減少大樓爆破和傾倒時候對環境產生破壞。從對面高樓上來看,這棟爛尾樓將向左側也就是南方傾倒。據瞭解,這棟樓造價6000多萬元,從開工到現在,這棟樓已經歷經8年而未完工。方嘉嶺是個攝影愛好者,他平時拍攝最多的內容就是各種建築,17號他又來到現場,這一次,他希望眼前22層的大樓早日拆除,“這是我們保障溫州的信實,應該要質量第一,它在裏面反映出我們中國有腐敗的現象。”
一名溫州市建築業人員對記者說,“我也是搞建築的,對這個爛尾樓的建設偷工減料,作爲我們建築行業來說,也是一大恥辱。”
溫州老百姓盼着拆除這棟樓,而爆炸拆除施工方卻從2003年開始一再的推遲爆炸時間,因爲國內的爆破工程界從來沒有爆炸拆除過這末高的樓。
鐵道第四勘察設計院空間爆破技術研究所所長吳劍鋒告訴記者,“這個方案是經過國內著名的一些爆破專家經過充分詳細的論證以後,審查以後進行的。”
理論上的安全畢竟還要看最後的實際效果,記者在現場注意到,爛尾樓的旁邊有不少建築,其中,相距最近的地方只有不到20米,而大樓的北邊隔着馬路就是一家銀行,大樓爆破究竟會不會對這些建築造成影響呢?記者在現場附近追拍到了溫州市政府正在檢查安全工作的溫州市副市長葉際仁。記者問到,“針對這次爆破,對安全方面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他回答說,“要做到萬無一失。”
我們的記者瞭解到,爲了確保這次定向爆破不出問題,溫州市政府組織了12個安全保障小組現場待命,包括了公安、消防、醫療、搶險、水電等各個部門。從今天早上5點鐘開始,溫州市還對爆破點周圍的幾條街道實行了臨時安全警戒,並疏散了半徑200米以內的人員。
目擊腐敗樓被炸
5月17號22點,爆破時間還有8個小時,突然開始下起了雨。雨雖然不大,但是爆破工程的負責人曲廣建卻不放心,再次到現場檢查。
記者問,“我們來到後感覺,這個雨一開始下小雨,現在稍微大了一點。現在這個天氣對於明天早晨的爆破有沒有影響?”“沒影響,現在雨稍微大一點,也不會有影響,我們做了一些防護措施。”“主要是什麼防護措施?”“主要是防雨,防風。”
5月18號凌晨4點,距離爆破還有兩個小時,記者在離現場不到80米的一家酒店看到,工作人員正在部署安置臨街的旅客暫時集中躲避,據瞭解,爆破現場附近的幾十家企事業單位都在做類似的工作。我們注意到工作人員用膠條封閉玻璃,預防爆炸衝擊波。
5月18日早晨5點45分是現場警戒清場預定完成時間,這個時間應該是第一次警戒警報響起的時間,讓人意外的是,警報卻沒有按時拉響。這是怎麼回事呢?出了什麼意外呢?記者問訊了溫州中行大樓爆破拆除工程指揮部總指揮陸光中,記者問,“現在是不是還有一個老人聽說沒有撤離出來?”“我們現在去接了,救護車去接了。”
兩輛救護車緊急通過警戒線,將沒來得及撤走的老人及時疏散。5點47分,第一次警報拉響,5點55分第2次警報拉響。
早晨5點59分,現場工作人員,“請發指令,3、2、1。馬上爆破。”
隨後,記者現場進行了報道,“就在剛纔,隨着一聲巨響,在我身後200米左右的這幢大樓已經成功地向南倒塌。我們在現場即沒有看到石頭飛濺出來,也沒有感到強烈的震動,隨着煙霧的逐漸散去,我們剛纔可以看到在遠方不斷地有消防水車的水龍頭在向現場噴灑水霧,目的是爲了消塵。根據我們對現場的觀察,就在剛纔發生爆炸的時候,周圍的羣衆是響起了一片的歡呼聲。”
爆破完成後,記者採訪了南京中人爆破公司的負責人崔允武,“從目測的情況來看,你感覺這次爆炸成功嗎?”“應該說是成功的,他們檢測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記者問,“你們評測成功的標準是什麼,在目測上?”“一個是倒塌方向比較準確,它向南倒塌,另外周圍建築沒什麼損壞,地下設施沒什麼損壞。”
誰爲腐敗樓買單?
一幢佔地5400多平方米,高93米的大樓,就這樣轟然倒地了。好好的一棟樓爲什麼要炸掉?這棟樓到底是誰建的?這棟樓的背後又隱藏着什麼樣的祕密?
今天剛剛被爆破的溫州腐敗樓,涉及到一樁金額3000多萬的腐敗大案,有43人捲入其中。那麼,這棟樓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腐敗內幕?我們的記者在今年年初就曾經對此進行了歷時11天的調查。來看看《經濟半小時》記者張凱華瞭解到的情況。
中行溫州分行的這幢爛尾樓,位於溫州市的車站大道上,地處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但是這幢佔地5400多平方米的工程,花了8年多的時間,始終不能竣工。當記者走進大樓探詢原因的時候,被告知,這幢樓早已停工,記者看到,現場一片破敗和蕭條。像這樣的縫隙,在大樓的牆壁和立柱上,比比皆是。牆體外面,鋼筋裸露;大樓的承重牆,出現了沉陷現象.
浙江省溫州市建設工程造價管理處主任陳正光明確地告訴記者:“這個工程存在着一些嚴重的質量問題。”對此記者問道,“如果是一般的質量問題的話,它的不合格的程度大概是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陳正光回答道:“應當在百分之十以內吧,我們檢測這個中銀大廈它的程度是百分之七十五。”
據溫州市建設局勘察,溫州中行的大樓存在着嚴重的質量問題,如果要全面解決這些問題並使建築工程達到設計標準,其花費的資金將大大超過新建一幢樓的資金。那麼這幢大樓爲什麼會出現如此嚴重的質量問題呢?陳正光說:“我們當時分析是施工單位應當把水泥偷掉了,在加到混凝土過程中。”
這幢大樓的施工方是廣東茂名建築工程總公司,項目經理人是茂名公司第七分公司的經理陳錫武。記者從溫州市紀委瞭解到,2002年陳錫武已被拘捕,據他交待,1995年他以行賄的手段讓並不具備招投標資質的茂名市建築工程總公司取得了中行大樓項目。截止到1997年,中行溫州分行共支付給陳錫武3504萬元,佔總費用的90%,而陳錫武當時所完成的工程量只有60%,儘管到手的資金如此富裕,但陳錫武依然在施工過程中偷工減料,壓縮開支。浙江省溫州市鹿城區法院法官李苾告訴記者:“按照事實方面,因爲他原來的供訴,還有相關的證人證據,有關訴證材料足以可以證實,被告人應該是有罪的。”
李苾正是判決陳錫武有期徒刑5年零6個月的審判長。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兩個月後,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這一判決證據不足,事實不清,要求發回重審。而同時,接受陳錫武3萬3千元賄賂的中行溫州分行基建辦主任陳傳信被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5年。李苾說:“受賄人都收錢,都承認了,已經都判了。那行賄人怎麼不可能有送這個錢呢?”
當記者來到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瞭解相關情況時,負責此案的法官韋娜接受了記者的採訪。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法官韋娜說:“現在還不能講他陳錫武有罪還是無罪。”
溫州市中院和鹿城區法院的分歧在於,目前證據表明陳錫武共向溫州市建設局和中行溫州分行的有關工作人員行賄7萬3千元。如果是個人行賄,則陳錫武已構成犯罪,如果是單位行賄,則金額還沒有達到法定單位行賄的10萬元標準。鹿城區檢察院檢察員朱家昶說:“我們認爲他出的錢是他個人的。”
事實上,陳錫武送出去的錢遠遠不止7萬3千元。據陳錫武交待,中行溫州分行修大樓的消息是北京華美達公司總經理王冀容告訴他的,王冀容甚至幾次飛赴溫州,陪同陳錫武給中行溫州分行的有關負責人送錢送物。事後,陳錫武從工程款中撥出160萬給王冀容。中國銀行浙江省分行紀委書記童建華說:“我們覺得這裏頭,她有受賄的嫌疑,商業賄賂。”
浙江省溫州市紀委宣教室主任王紹寅說:“這個錢從溫州中行打到茂名那裏的,工程款當中支付的,我們認爲這個是工程款。而且這個錢,我打的是給茂名公司的,不是給北京華美達公司的,所以我們認爲是有詐騙的嫌疑。把工程款騙到了這個華美達有限公司,而且移做他用,這個我們認爲是詐騙。”
如果是商業行賄或者是詐騙的話,作爲當事人的王冀容和陳錫武理所當然將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但王冀容交出160萬元之後,有關部門爲她出具擔保證明取保候審。目前一年的取保候審期限已經過了,這意味着王冀容已經無需爲中行溫州分行的這幢辦公大樓負責了。王紹寅說:“取保候審到了以後,那麼因爲我們還沒有新的什麼其他的需要她協助,而且損失也挽回了,應該說沒有其他更多的追究。”
王冀容、陳錫武,一個是溫州中行辦公大樓的項目介紹人,一個是大樓的項目負責人,可是受賄者王冀容把160萬受賄款吐出來就取保候審了,爛尾樓的建造者陳錫武,也保外就醫了。那麼,中行溫州分行當時的負責人對這棟花費3000多萬的爛尾樓是否承擔了責任呢?
曾經涉嫌商業行賄和詐騙的王冀容如今置身事外,作外另一當事人的陳錫武自然也無需解釋這160萬元的問題。那麼作爲中行溫州分行大樓的項目負責人,陳錫武需要對這幢質量存在着嚴重問題的大樓負責嗎?浙江省溫州市鹿城區檢察院檢察員朱家昶說:“他對這個項目的這個工程的施工質量,他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作爲公訴方,鹿城區檢察院認爲陳錫武應該對這幢大樓負責,但是,檢察院同時告訴我們,目前還無能爲力。朱家昶檢察員說:“首先有一個偵查部門對他進行立案偵查。”
那麼作爲偵查部門的溫州市公安局,他們對陳錫武負責的中行溫州分行辦公大樓又是否已經立案偵查了呢?浙江省溫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民警徐琦告訴記者:“陳錫武他們作爲承建方是不是有一些失職的話?我們當時是建議由他們茂名當地進行管。”
然而,記者和廣東省茂名市公安局進行聯繫時,他們卻表示同樣無能爲力。茂名市公安局經偵隊支隊長程彬告訴記者:“我們經過抽查、審查材料,認爲不是我們茂名市公安局受理的範圍。”
由此看來,即便是項目負責人的陳錫武,也無需爲這幢大樓的工程質量負責。據中行溫州分行介紹,他們共向施工方支付了3504萬元的工程款,而最後完成的工程量僅爲2341萬元。剩下的1163萬元,實在是不知道去了哪裏。2003年7月,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廣東省茂名市建築工程總公司賠償中行溫州分行3102萬元的經濟損失。但是當中行溫州分行到廣東茂名執行這一判決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根本無法拿回這筆賠償。中國銀行浙江分行紀委書記童建華說:“它可以說是資不抵債的這麼一個公司。”
現在看來,中行溫州分行的損失已經無法彌補了,而作爲最重要的當事人陳錫武,至今仍然無法定罪。2003年10月,溫州市鹿城區檢察院已對陳錫武撤消起訴,取保候審,准許他離開溫州返回茂名。涉嫌給多人行賄的陳錫武,此時聲稱自己拿不出錢,鹿城區檢察院最終同意他以一萬元保釋。
據我們瞭解,中國銀行溫州分行不僅要承受中銀大廈的全部損失,而且這次爆破的費用也要由他們來負擔。在經濟上,他們已經爲腐敗樓付出了慘重代價。但是,我們記者得到的消息是,溫州中行因爲這棟腐敗樓被判刑的,只有一位,他就是溫州中行原基建辦主任陳傳信。
2003年5月27日,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以受賄罪判處陳傳信五年徒刑。法院認定陳傳信在大樓的招投標過程中收受陳錫武3萬3千元的賄賂。記者見到他,這位惟一一位爲這幢爛尾樓負責的人,目前並不在監獄裏,而是保外就醫。中國銀行溫州分行原基建辦主任陳傳信說:“這個樓搞成這樣子,領導應該負主要責任。”
據陳傳信說,他當時只是溫州中行的基建辦主任,既沒有權力讓當時並不具備招投標資質的茂名建築工程總公司參加招投標,也沒有權力把這個工程交給陳錫武。陳傳信說:“我是辦事人員,茂名公司能不能進,什麼事情都要銀行領導拍板。葉徵是法人代表,都要他拍板。”
陳傳信所說的行領導就是當時中國人民銀行溫州分行的行長葉徵。中銀大廈從立項到建設招投標都是葉徵一手拍板。當記者在溫州尋訪葉徵的時候,我們被告知2003年3月22日,葉徵因涉嫌受賄而被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13年徒刑。在他的判決書上,記者並沒有看到葉徵的罪行與中銀大廈有任何關係。
然而據記者瞭解,葉徵的違法違紀行爲浮出水面最早是在2001年10月19日,據溫州市紀委提供的一份材料,葉徵共受賄266.5萬元,其中與陳錫武有關的金額是60萬,包括葉徵自己收受的30萬,兒子葉軍欠付陳錫武的30萬工程款。但溫州市紀委的這些調查結果,並沒有在溫州市檢察院得到認可。溫州市檢察院工作人員說:“相關的證據證明不了,他在這個大樓這個事情當中,有收受好處。”
據瞭解,葉徵因爲中銀大樓的問題被紀委“雙軌”的第二天,他的夫人就出國了。此前,葉徵的兒子已經在國外定居。由於這兩個關鍵人物不在國內,對葉徵在中銀大廈的受賄行爲無法取證,因此也沒有對此進行起訴。儘管葉徵被判13年徒刑,但他的刑罰與中銀大廈的爛尾樓工程毫無牽連。原中國銀行溫州分行行長葉徵當時對記者說,“遺憾的就是我不懂建築,從來沒有搞過建築,也不懂招投標。他們怎麼說,我們也怎麼聽。因爲不懂行,管得又粗了一些,這是客觀的因素。”
因爲不懂行,再加管理不夠細緻,所以纔出現了這樣的疏忽。這樣的解釋似乎也是合情合理。而耗資數千萬今天不得不炸掉的中銀大廈,並沒有讓葉徵付出任何的代價。作爲這幢爛尾樓的決策者,葉徵真的無需爲這棟樓付出代價嗎?在溫州採訪期間,我們聽到了另外一種說法。中國銀行浙江分行紀委書記童建華說:“葉徵這個人可以說,也是神通廣大的一個人。”
從我們記者的調查可以看到,承建這棟大樓的項目經理陳錫武、中介人王冀容、大樓的決策者葉徵,沒有一個人對大樓的嚴重質量問題承擔責任。這棟建了8年之久,耗費了3000多萬元的大樓,今天不得不以爆破而收場。隨着腐敗樓的轟然倒塌,溫州市委副書記陳艾華對記者感慨地說,長在心頭的一個大瘤終於被割掉了。而一些路過這裏的溫州百姓說,“腐敗樓”雖然消失了,但它給人們留下的警示卻是深遠的。新華網刊登文章說:這座"腐敗樓"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反腐敗教材,建議有關部門複製一個樣品,以警示後人。人民網也刊登文章說,“腐敗往往是腐敗鏈”,是自下而上的一串“螞蚱”,但越是“上頭”的“螞蚱”,隱身隱形的本事就越大。
一位網友今天在網上留言說,“轟,樓倒了,但剩下的問題又該咋辦?”
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李鐵映指出,建築領域腐敗行爲屢禁不止,近年來查處的行賄受賄案件中,發生在建築領域的佔三分之一以上,必須大力治理建築領域的腐敗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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