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往事】
『他向往美好婚姻』
阿拉法特不苟言笑,黑白相間的阿拉伯方格頭巾、墨綠色的軍便裝,給人威武的感覺。其實,他也向往美好婚姻。
阿拉法特早年有過兩次不成功的戀愛。第一次是在開羅大學讀書時,向一名女孩求婚,遭到其父母拒絕。第二次戀情是在約旦,與一名黑發女孩一見鍾情。但由於他全身心投入對抗以色列的斗爭,怕耽誤女孩的青春,就主動終止了來往。
與前兩次戀情相比,他與娜達·亞斯魯的愛情故事可謂刻骨銘心。但在黎巴嫩內戰期間,娜達被人暗殺,阿拉法特得知消息後痛不欲生。
20世紀80年代末,西班牙記者伊沙貝爾·皮薩諾曾先後采訪過卡斯特羅、薩達姆等人。在采訪阿拉法特前,她准備了40個問題,但兩人見面後,阿拉法特沒等她提問便滔滔不絕地談了國際形勢、以巴衝突以及個人嗜好。皮薩諾很快愛上了阿拉法特,但因兩人都有很強的事業心,這段跨國情緣很快就走到盡頭。
阿拉法特後來發誓終身不娶。他說:『我是個凡人,非常想有妻子和孩子。但我知道我將面臨長期斗爭。我認為要求一名婦女與我共患難並不公平。』
阿拉法特60歲時,一個年輕女人走入了他的生活。1988年,年輕美麗的蘇哈與阿拉法特在突尼斯巴解總部相識。阿拉法特為蘇哈的美貌與纔華深深打動。
1991年秋天,當時已經62歲的阿拉法特與28歲的蘇哈舉行了秘密婚禮。
【回憶求婚】
『我們只能秘密結婚』
今年41歲的蘇哈·阿拉法特出生於基督教家庭,父親是一位富有的銀行家,母親曾掌管一家巴勒斯坦通訊社。蘇哈金發碧眼、身材高挑,喜歡穿法國時裝。作為法國巴黎大學的政治科學碩士,蘇哈在政治上有獨到見解。
談到與阿拉法特的關系時,蘇哈說,她不在乎阿拉法特其貌不揚,以及兩人的年齡差距。蘇哈和阿拉法特在生活、文化、教育等方面有很大差異,但這並沒有妨礙她與長期『嫁給阿拉伯事業』的丈夫親密相處。她還成為丈夫在事業與意識形態上的堅定支持者。
對於當初如何嫁給阿拉法特,蘇哈深情地回憶說:『說實話,他向我求婚時,我感到我們之間已經形成一種勝過友情的關系。這使我茫然,不知所措。但我還是回答說:「行,同意,是的,我相信我也愛你。」但他馬上補充說:「蘇哈,不過我們只能秘密結婚,這是絕對條件。這條件對你來說可能很難承受,但我知道,你堅強而勇敢。我們秘密結婚吧。」「那怎樣對我父母說我們的關系呢?」我問他。「不必擔心。做事要審時度勢。現在,我們應當保守機密。目前局勢很微妙,面臨大起義和以色列鎮壓,我們的人民理解不了我怎麼會結婚了!」我表示同意,但未權衡繼續擔任助手同時又履行起妻子義務的後果與困難。』
【受盡嘲諷】
『我雖結婚卻似情婦』
蘇哈與阿拉法特秘密結婚,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後來的生活會如此艱難。她愛阿拉法特,可這種愛不能公開表露。即使這樣,她還是招來各種批評,受盡種種冷嘲熱諷。
『當然,在我丈夫面前或當著我的面,他們不敢如此放肆。不過我覺察到,自己周圍竟然有那麼多虛偽,那麼多謠傳,那麼多暗示,那麼多嫉妒。隨著時間推移,我終於習慣了這一切。對我來說,唯一重要的是繼續做好該做的工作,有更多時間與阿拉法特親密相伴。生活在阿拉法特身邊,必須有強大的性格力量和充沛精力。只有真正愛一個人,纔能承受住「雖已結婚卻似情婦」的壓力。』
【改變信仰】
『他給了我很大自由』
作為巴勒斯坦的『秘密第一夫人』,蘇哈不得不改信伊斯蘭教。
『婚後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思考著縈繞在阿拉法特心頭的事。他有一天回答記者提問時說,「命中注定我與巴勒斯坦事業結合」,那成了他的座右銘。對巴勒斯坦人民和巴解組織的承諾與責任,使他陷入復雜境地。他認為自己無權結婚,無權生兒育女。我知道,他崇敬戴高樂將軍,所以我反復對他說:「戴高樂將軍戰爭期間和法蘭西結婚,那並不妨礙他有妻室和兒女。」但他始終拒絕公開我們的秘密。結婚前,我信奉希臘東正教,但卻行穆斯林婚禮。這於他於我都不是阻礙。嫁給一位國家元首,要信奉丈夫的宗教信仰,這很正常。我改信伊斯蘭教,念古蘭經。這沒有造成不便,如果想上教堂,我仍然可以去那裡,他給了我很大自由。』
【家人分離】
『我和他4年沒見面』
阿拉法特此前一直被以色列限制在約旦河西岸城市拉姆安拉的辦公室,他已經有4年沒有見過蘇哈和女兒。蘇哈今年9月慶祝自己的生日時,阿拉法特打電話向她祝賀。
蘇哈十分懷念曾經擁有過的美好時光。在自家寓所,她不是成天留在自己住的二樓,而是常到一樓丈夫的會議室和書房裡,聽著,看著。但在政治上,蘇哈說,凡是關於巴勒斯坦的重大問題,她決不參與,也不會給阿拉法特施加任何影響。
1995年,蘇哈在巴黎一家美國醫院生下了女兒,取名紮赫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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