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科技報報道,心理學家向程認爲,對於“守財奴”們來說,他們對於金錢有極強的、神經質的需要。他們對於金錢難以抗拒的需要,是一種病態的心理需要。他們有的對自己這種愛財如命的行爲沒有意識,有的有意識,但控制不了自己。
向程分析說,在他遇到的臨牀心理中,與貪官心理類似的平民患者多爲老年人,年輕的時候對錢財不是很在意,但上了歲數卻有非常大的改變。把錢放在銀行裏,他們擔心電腦系統出問題,錢會取不出來;把錢全取出來放在家裏,又怕會有小偷光顧,就又把錢存回銀行。如此周而復始,欲罷不能。這些老年人的消費非常低,錢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一種符號,沒有多大的現實意義,這種行爲並不是他們真實意願的意思表示。與貪官的心理相似,他們一方面是因爲神經質的心理在操縱自己,另一方面,他們都有一種人生該實現的已經實現,已經沒有多大發展,要儘量多地積聚財富來爲自己“留後路”。
對早年痛苦的過度補償
向程分析,有聚集錢財癖好的人,通常有着早年貧窮的背景。人們對於痛苦都有補償心理,補償心理體現在許多方面,有的是對金錢和物質的渴望,比如經歷了飢餓的人對食物的渴望;也有的是情感上的渴望,比如對別人的依賴和安全感的需要。在心理學上,稱之爲過度補償。過度補償心理使他們對金錢有着過分的、難以抗拒的渴望。他們對於金錢也有正常的需要,但在更大程度上,金錢只是一種象徵,或者是給他們滿足感和安全感的東西。他們會常常回憶過去貧窮的日子,因爲懼怕回到從前,他們就會本能地積聚錢財來讓自己覺得心裏塌實。
對情感欠缺過度補償也會造成這種狀況。錢有着很高的互換性,生活必需品都必須要用錢去交換。這些人在官當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情感上很孤獨。貪官在名利、地位這些非物質的東西達到頂峯之後,覺得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心理十分空虛,而金錢這種東西是無止境的,於是他們就把所有的快樂都寄託在金錢的不斷增長上。看着金錢的增長,他們就會產生極強的成就感。而哪怕一分錢從他們手中溜走,都會引起他們極大的不安甚至恐慌。
“金錢數字心態”使貪官追求錢財無止境
守財奴心態又可稱爲金錢數字心態,心理學家曾經對這種心態作過這樣的分析:人在積聚錢財時往往被一種呈幾何級數遞增的心態所左右,當攢到一萬元時,下一個目標是兩萬,攢到兩萬時目標變成了五萬……當積聚到100萬元時,下一個目標就絕不僅僅是150萬,而是上千萬,幾千萬。
一般百姓因爲收支平衡,或者積累的金錢總數太低,這種心態也就不至於那麼強烈了。而貪官就不同了,對他們來說,撈錢越多就越不能罷手,就像吸毒上癮的人對毒品一樣,欲罷不能,越陷越深,斂財成爲他們生活中唯一的追求,而且永遠不會滿足。
新聞資料:
被稱作建國以來最大賣官案的主角馬德,在任綏化市委書記期間,收受賄賂高達2385萬元,據有人估算,馬德在綏化期間平均每天的收入在萬元以上,是名副其實的“日進萬金”。
據說,馬德是個穿着隨便、甚至比較土的人,其妻田雅芝連買菜回來的塑料袋都捨不得扔,一個個捋好存起來。然而,馬德被雙規後,在馬德的家中及辦公室,辦案人員搜出裘皮大衣10多件,攝像機、照相機50多架、皮鞋500多雙、襯衣200多件,以及各種名貴手錶等物品。知情人說,馬德收的東西幾乎全部原封不動地放着,自己不用也捨不得送家裏的窮親戚。田雅芝甚至將逢年過節別人送的禮品高價出售給市委的接待部門。
有“沂蒙第一貪”之稱的袁鋒劍貪污公款500多萬,但他卻一直不捨得花用。袁爲其母祝壽,送的壽禮比其他真正很“窮”的親屬還少。查抄袁鋒劍的贓款時,他貪污的金錢數目和查抄的贓款數目完全吻合,毫釐不爽,以至於袁鋒劍詭辯說他這是替國家保存錢財。
這些貪官工資都很高,絕對不缺錢,甚至花錢的機會都很少。但他們還是不顧一切地聚斂錢財,連很少的錢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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