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現代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刑事案件審判本週將在中部城鎮昂熱展開,66名嫌疑人面臨強姦和性虐待兒童的指控。如果罪名成立,其中3名嫌疑人可能被判處終身監禁,其他人將面臨3至20年監禁。
●陪審團要安慰
之所以稱作法國現代史上最大規模審判,是因爲從3月3日開始,爲期4個月的聽證會將在昂熱正義宮木製大廳內舉行,60多名律師屆時將參加,4名公訴人將花費3天時間宣讀長430頁的訴訟書。
而且,45名受害人將出庭作證。由於受害者遭遇極其慘痛,以至於法院專門爲陪審團配備了一個精神病學專家小組加以關照。
負責調查此案的檢察官馬克·德塞爾說:“這起案件不僅邪惡,而且污穢。”辯護律師帕斯卡爾·魯伊勒則語出驚人:“一些受到虐待的是無法行走的嬰兒———連最輕微的控告都做不到。”
●調查順藤摸瓜
66名嫌疑人中,包括39名男性和27名女性。他們都來自法國社會最貧窮和受教育程度最低的階層。因此,調查頗費周折。不過,調查人員從部分嫌疑人入手,挖出了這個震動法國社會的犯罪團伙。
律師阿蘭·富凱說:“它(犯罪團伙)有點像一包塑膠炸藥。如果沒有被引爆,多數捲入其中的人仍舊不爲人們所注意———換言之,3到4個人讓這件事炸了鍋。”
調查人員是從有性侵犯前科的埃裏克·茹貝爾身上打開突破口的。茹貝爾於1999年獲釋,目前正在攻讀心理學課程。他和另一名犯人弗蘭克·韋爾貢迪是這個性變態團體的創始成員。
●父母圖財賣兒
根據公訴方提供的材料,1999至2001年間,近50名兒童在以茹貝爾爲首的性變態團體中遭到強姦或虐待,而且這一數字可能會更高。調查人員提供的最令人髮指的證據是,許多父母用孩子作交換,獲取微不足道的錢、食物和香菸。
一家兒童權益保護組織的律師菲利普·科納爾說:“一個孩子的父母把她賣掉,就爲了換一隻汽車輪胎。這是我們知道的最殘忍暴行。”而另一名年僅10歲的女孩慘遭30多名成年人蹂躪。
對許多法國人而言,最震驚的是27名女嫌疑人。律師莫妮卡·帕基尼說:“可笑的是,認爲婦女不可能是戀童癖者。不過,法國準備接受罪犯形象的轉變,她們已經從柔弱的慈母轉變成強姦和販賣兒童的婦女,甚至是她自己的孩子?那是另一個問題。”
●無人報告案情
多數性虐待兒童案件發生在韋爾貢迪的公寓內,有些案件在昂熱郊外工棚或大篷車內。即使如此,當地居民卻聲稱,他們意識到有小汽車經常經過,尤其是不需駕照的廉價電動汽車,但從未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法新社認爲,不僅當地居民,社會服務機構也逃脫不了干係。對於社會服務機構工作人員而言,他們熟悉許多家庭,但卻從未報告過任何異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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