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戰北大演講(央視截圖)
尊敬的閔主任委員、副校長、陳主任,各位貴賓,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早安。
今天我和內人協同中國國民黨大陸訪問團一起來到北京大學,非常榮幸。在這裏首先向各位表現感謝。北京大學的現實剛纔我瞭解到,就是當年燕京的校址,我的母親在三十年代在這裏唸書,所以今天來到這裏可以說是倍感親切。
看到詩草、詩木、詩事、詩人,想到我母親在這兒年輕的歲月,在這個校園接受教育、進修成長,心裏面實在是非常親切。她老人家今年已經96歲了,我告訴她我要到這邊來,她還是笑咪咪的很高興。臺灣的媒體說我今天回母校,母親的學校。這是一個非常正確的報道。
北京大學是我們大學裏面的翹楚,也是中國現代新思潮的發源地。蔡元培先生有兩句名言:尋思想自由的原則,取兼容幷包之意。這種自由包容的校風之下,長久之下北大爲這個國家、爲這個社會培育了很多精英分子。
尤其在國家、民族需要的時候,可以說都是能夠挺身而出,各領風騷。不但爲整個國家民族和社會做了很大的貢獻,尤其是展示了中國知識分子那種感時、傷時、憂國的情況。
所以我今天來到這裏心裏面可以說也回憶這些非常感動。我的母校也是我服務多年的臺灣大學,同樣的師生也以能夠參與“爭自由、爲民主、保國家”的各種的活動,也許是因爲歷史的因緣機會,所以臺灣大學曾經成爲兩岸高等學術人才的一個榮譽。
1949年之後北大好多好多的老師跟同學們好象種子一樣,跨洋過海到了臺灣,尤其到了臺灣大學,把自由的種子帶到那裏去,在那裏開花結果。包括傅斯年、毛之水等等師生後來都是在臺大當教授,受到大家非常歡迎的教導。
尤其胡適和傅斯年先生,都是五四運動的健將。傅斯年先生當過北京大學的校長,後來出任臺灣大學的校長。
所以在今天,臺灣大學裏面那個幽靜的校園,那個回想不已的附中都是臺灣大學的老師和學生生活裏面的一部分。
所以,簡單地來講,自由的思想,北大、臺大系出同源,可以說是一脈相傳,尤其在大陸,可以說是歷史上的一個自由的堡壘,隔了一個海峽,相互彙映。
今天我來到北大,我也願意回顧一下,中國近百年以來整個的思想的發展,應該也可以說歸功於北大。大家都知道胡適先生提倡自由主義,那是代表一種自由、民主、繁榮、進步的創舉,也曾經引起了很大的迴響。
但是我們仔細地來看,自由主義這個思想在中國走的是一段坎坷的路,不是很順利,也不是很成功。記得在那個年代,胡適先生介紹杜威的實用主義,談到科學的方法和科學的精神,面對重大的針對社會的問題,提出所謂問題趨向的一個態度,要大家以逐漸進步,所謂漸進,逐步的,改良的方式,來面對所有的社會的國家的問題,他相信,不要任何的武斷,不要任何的教條,點點點滴滴,即殺可以存活。
這是實用主義和自由主義進入中國的一個最主要的橋樑。
那個時候胡適和李大釗先生經過了一系列的辯論,那個題目是多談問題,少談主義。我想這樣的一個方式在一個正常的時刻,環境之下,也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是爲什麼自由主義在中國它的影響大部分還是在知識分子中間,爲什麼如此?
簡單地來講,我們可以回憶一下十九世紀的最後,二十世紀的最初,那個二、三十年,你看看這個國家所面對的是什麼,是中法戰爭,是甲午戰爭,是八國聯軍,是日俄戰爭,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可以說整個的國家都在列強帝國主義燒殺擄掠下,不平等條約可以說是喪權辱國的東西,老百姓的生活已經到了一個貧苦的極致,烽火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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