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真實地反映了九屆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五年間取得的重要成就,記錄了這一時期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法制建設的歷史進程。
2006年的日曆剛剛翻過一個星期,人民大會堂西大廳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們在這裏舉行了《立法與監督——李鵬人大日記》出版發行座談會。此書由新華出版社與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共同出版發行。
“這本書真實地反映了九屆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五年間取得的重要成就,記錄了這一時期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法制建設的歷史進程。”該書責任編輯之一趙之援說。
李鵬,這位中國前總理和全國人大常委會前任委員長已經公開出版了他的第四部日記,此前三部分別是:《衆志繪宏圖——李鵬三峽日記》、《起步到發展——李鵬核電日記》和《電力要先行——李鵬電力日記》。
李鵬自1987年至1998年3月任代總理、總理,此後,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至2003年3月退休。
趙之援還參與編輯過《起步到發展——李鵬核電日記》。他說,“(人大日記)對李鵬任九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期間我國政壇高層決策過程和社會生活中的重大事件和發展變化,都有程度不同的披露和涉及。”
李鵬獨創編輯方式
全書一共60多萬字,以李鵬在九屆全國人大工作五年間的日記爲主線,輔之以相關講話、文件資料、新聞報道、工作筆記和補充記錄。其中李鵬日記是主體,共42萬字左右。
“比如,李鵬日記中記載的一些活動,有些比較節略,我們在編輯的時候就去找當時的新聞、文件摘要等做鏈接,以便對照閱讀,這樣就很容易瞭解到事情的真實情況,更方便了普通老百姓的閱讀,也使書的內容更充實。”
《立法與監督——李鵬人大日記》改變了日記體著述以時間先後爲序的傳統編輯方式,在編輯中採用類似“紀事本末”的新體例。責任編輯認爲,使用這樣的編輯方式,可以有效整合零散的事件片段,更便於讀者的閱讀。
在九屆全國人大期間,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通過的法律、法律解釋和有關法律問題的決定共113件,常委會開展執法檢查22次,聽取專題工作報告40次。人大的工作紛繁複雜,書中擇其要而選之。
全書上下兩冊,共26章,每章分別冠以章名和小標題。各章以時間爲序,即每一章內的日記原則上按時間順序編輯。
“以這種方式編輯自己的日記,是李鵬同志自己的創新。我們把未定稿向一些專家徵求意見時,有專家認爲這種體例具有開創性。這種體例敘事邏輯性強。這樣一來,一部法律在這五年之間的立法與執法監督過程,脈絡就很清晰。”趙之援說。
趙之援告訴《瞭望東方週刊》,《從起步到發展——李鵬核電日記》的發行量爲11萬冊左右,很多讀者是核電領域的專業人員。
“而《立法與監督——李鵬人大日記》與核電工作相比,涉及方方面面的內容,人大的立法工作牽涉到政治、經濟、文化等,與廣大民衆的利益息息相關。從中國280萬之多的各級人大代表,到大專院校的法律學生,再到普通的百姓,可以說,所有關心中國民主法制建設的人,都有可能成爲這本書的讀者。”
責任編輯對李鵬的印象
“李鵬有一個特點,就是堅持記日記,如果今天太晚了沒時間寫,過一兩天也要補上。他是個很勤奮的人。”該書的另一名責任編輯呂仙對《瞭望東方週刊》說。
趙之援講了這樣一個小故事,曾經有人懷疑,李鵬這麼忙,這些日記都是他親自記的嗎?李鵬聽到了,當時並沒反駁。後來,李鵬開玩笑時說,日記的真假有手跡爲證。
“李鵬的日記內容很豐富,他每天參加的會議可能涉及各種內容。而這樣專題類的日記,就是把他當天的日記中和該書主題有關的部分摘出來。這些工作是由李鵬同志完成,完成後把書稿交給我們,我們除了爲之配好附錄、圖片外,還要進行細緻的編輯工作。”趙之援說,“我們編這個書,要求精益求精,不能有差錯,比編平常的書付出的勞動要多。”
2005年3月底的時候,趙之援和他的同事們拿到了書稿,編輯工作一共持續了八九個月。拿到書稿後,他們沒有馬上着手編輯,而是先通讀,瞭解這本書的風格。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深感自己的法律知識不夠。
此書的三位責任編輯陳潔、趙之援和呂仙都閱讀了大量的資料,如《人大大事記》等。爲了吃準裏面的立法與執法監督方面的問題,他們還曾向全國人大法工委求教。
“剛開始的時候摸不到門道,後來越編越有味道。書的內涵很豐富,有些道理很深刻。就像他的核電日記一樣,初讀覺得很專業,但隨着閱讀次數的增加,覺得越來越有意思,到後來覺得那是一部核電發展史。我們慢慢體會到了做編輯的樂趣。”陳潔說。
三位編輯和李鵬見過幾次面,大都是討論書稿。“他很平易近人,也很幽默。無論做事情還是講道理都像他的文字一樣平和。”三人對李鵬都有這樣的印象。
“他非常的聰明,記憶力非常好。有些地方他在日記中只記了一句話,我們向他詢問當時的具體情況,他能很快想起來那天誰出席了會議,誰說了些什麼,一些細節都記得很清楚。他今年77歲了,但是對電腦很熟悉。他用數碼相機給我們照相,然後傳到計算機上,再打印出來,都很熟練。”趙之援說。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問責任編輯們的個人情況,並且一邊問一邊在紙上記下來。“他和我們聊姓氏的起源,很快拉近了距離。每次我們離開時,他都要送到門口。”呂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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