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註定是“紅色紀念之年”,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70週年,毛澤東主席逝世30週年。當代中國出版社率先出版了定居天津的老紅軍李耀宇口述的《一箇中國革命親歷者的私人記錄》,該書與吳德、汪東興的口述一起列入“當代中國口述史”,確實體現了“私人記錄”的厚重翔實。
1981年,李耀宇收到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徵集委員會的信函,要求他講述黨史資料。1988年10月的一個夜晚,中央電視臺播出馬海德醫生逝世的消息。李耀宇傷感地說,他還給我治過病,卻沒有保住自己的命兒。當年10月18日的《今晚報》就刊載了“馬海德醫生爲我看病”的回憶文章。
此後,李耀宇開始響應黨的號召,口述自己跟隨紅軍長征的經歷。他漫不經心地講述,掠過往日的時光,還原出昔日的輝煌。他看電視劇《陳雲出山》,就講陳雲遇險,日本人的航空炸彈在窯洞上面爆炸……以後幾年,修正回憶,炸彈沒有爆炸,只是把黃土山崖擠垮了;聽說美國人賣給臺灣武器,就講從鳳凰山上挖出的日本人投擲的航空炸彈印着U.S.A字母;看見擺圍棋,就講一段毛澤東如何議論圍棋的起源;不讓政府機關經商,他就講李富春下令槍斃不服從命令、繼續經商的東北聯軍師長……令人驚歎的記憶力,重現了往日的輝煌。李耀宇雖然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卻擁有非凡的經歷。小人物見證了大歷史。
歷史籠罩着現實,現實的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1938年春末,毛主席的大祕書黃祖炎將軍送他臨別之言,“不準玩股票,不準借錢,不準賭博,不準進妓院,不準和社會上的人拉拉扯扯”,他從此有了社會生活的準則。今天,李耀宇是唯一熟知黃祖炎將軍在延安生活工作細節的歷史見證人。
遵守紀律,喪失了刻骨銘心的戀人,令口述記錄者扼腕嘆息!紅色軍隊戰無不勝的力量,來自每個人的無私奉獻。許多驚心動魄的男女私情由於各種原因被刪除了。許多人不理解“激情燃燒的歲月”中的石光榮,讀了“私人記錄”,就有了答案……
閱讀《一箇中國革命親歷者的私人記錄》,可以尋覓生活的多重理由,心中塊壘,讀之釋然,或許是這冊歷史讀本存在的意義吧。(李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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