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上大一的女生,在東站出站口處,穿着一件寫滿愛的誓言的超大文化衫,流連四小時之久,這件事對於一貫愛看熱鬧的天津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我看到本報這則圖片新聞時,第一反應是“這是行爲藝術吧”?後來才明白,是爲了向那個未能按照約定來天津團聚的“負心”男友表示自己的癡情。
對爽約男友的這個“愛的行爲藝術”,讓我想到了英國作家狄更斯在其小說《遠大前程》中描述過的那個老小姐,她守着自己的結婚大蛋糕已經快半個世紀了,那蛋糕已經成了老鼠的樂園,老鼠們靠着這蛋糕的營養已經不知道繁殖了幾百代,那個負心的男人也不知道。雖然我們這個身穿超大文化衫的女孩只站了四個小時,也不能確定那個爽約的男友就一定是負心漢,但至少從形式上來看,這兩件事真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我們必須注意的是,狄更斯筆下那位老小姐,是坐在自己的家裏盯着那個結婚大蛋糕的,而不是在公共場合。蛋糕前並沒有人來人往。可是火車站門前就不同了,沒事的人、等車的人可以圍觀,而那些急於趕火車的人、有急事的人,就可能因此而受到妨礙。無獨有偶,更有一些富有個性的年輕人,爲了顯示自己的某種個性、某種創造力,幹出過損壞公物、阻礙交通、有傷風化之類的事,那就是違法了。
據此,我們可以形成這樣的共識:有個性是可以的,追求新奇也無可厚非,但有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妨礙別人的自由,更不能違法,違法的本質就是妨害了更多人的權利和自由。這也是自由與守法的一種辯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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