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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特意買來涼鞋,親手給亮亮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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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出發前,亮亮總要幫胡大娘裝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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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娘在小區裏張貼求助信,呼籲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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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正在分析妍妍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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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給19歲的少女籌集救命錢,胡大娘昨天再次來到廣場。與前幾天不同的是,昨天捐款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甚至有些居民是專程來廣場找她的。
60歲的胡大娘平時在小區門口處經營小賣部,昨天起牀後,她就趕緊將“求助捐款牌”掛在小區門口。不一會兒,小區內的居民們陸續外出上班。“胡大娘,我在報紙上看到您助人的事了。來,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說着,好心的鄰居把準備好的錢送到小賣部。
“胡大娘,給我來盒煙。”說着,一名男青年遞過一張百元鈔票。接過香菸後,他轉身便走。“等等,我還沒找錢呢!”“咳,嘛錢不錢的,剩下的錢就當是我幫小姑娘的。”還沒等大娘追出去,男青年已經走遠了。
住在小區裏的劉阿姨說,胡大娘只顧關心亮亮和他病重的姐姐,絲毫沒關心過自己的身體。這些天,她總鬧頭疼,有時候疼得飯都吃不好,可就是這樣,她還是堅持每天去唱歌,每天幫忙籌集捐款。
31日17:30左右,胡大娘就騎着三輪車來到廣場。這比她平時“上崗”的時間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胡大娘解釋說:“天氣預報說可能會下大雨,所以我決定早出來會兒,雨下大了再回去。”
停穩三輪車,擺好音箱,插好話筒,鋪上“求助信”,胡大娘又開始在廣場獻歌了。可是,胡大娘卻顯得有些不在“狀態”,剛唱了幾句就咳嗽不停,儘管她趕緊捶胸口,又趕緊大口喝水,可嗓子依然不聽使喚。
“大娘,您歇會兒吧,我幫您唱幾句。”話音剛落,一名剛剛塞給亮亮一把錢的白髮老人從大娘手中“搶”過話筒。
歌聲響起,大娘的三輪車前立即圍滿了人。與前幾天不同的是,昨天黃昏來廣場捐款的人比平時多了。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亮亮的手中就塞滿了一元、五元、十元的現金,甚至有的好心人還沒聽到“謝謝”就轉身走遠了。“哦,這就是新報上登的那個好心大娘。”圍觀的人羣中,幾名婦女一邊翻閱報紙,一邊這樣議論着。她們的行爲引起了很多圍觀者的好奇。不少居民看過報紙後,二話不說便掏出錢,交到亮亮手中。
十年前拼湊一個家庭雖貧苦也有別樣溫馨
妍妍的繼父說,大約十年前,他帶着亮亮在東北老家娶了妍妍的母親,從那時起,“拼湊”而成的一家四口便開始一起生活。來天津前,他和老鄉一起在東北老家的煤礦工作,每天都在爲私人礦主“拼命”,危險性非常大。後來,他和老鄉來到大港,在私人作坊做鋁合金加工的工作。
“我和妍妍孃兒倆先來的天津,亮亮和奶奶是今年纔來的。兩年前來天津時,妍妍和媽媽還能打短工掙錢,可自從她們倆被查出重病後,一家人的生活就陷入危機。因爲要照顧她們,我也只好辭去工作,天天在家裏照顧她們。”
“原來以爲來天津人生地不熟,沒人會幫我們。可沒想到的是,看到我們家的窘境,鄰居們經常送來糧食、菜或水果接濟,也有時候幫忙照顧病人,說實在的,要沒有這些好鄰居,恐怕我們連吃住都成了困難。不僅如此,我們還遇到了好心的胡大娘,以及好心捐款的天津人,是他們給了我們全家生活的勇氣。”
妍妍天天昏睡病情愈加嚴重
31日15:30左右,記者再次來到妍妍家。她的房間很“特別”,破舊的窗簾將窗戶遮得嚴嚴實實,一絲風也刮不進屋,一點陽光也照不進房間。
妍妍的家人說,從前天21:00入睡之後,她僅在13:00左右醒過一陣,可沒跟家人說幾句話,她就又鬧頭疼,沒過多久就又睡着了。這一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她這次出院後變得特別怕陽光,還特別怕熱,就連睡覺都得面衝牆壁。我們只好每天都掛着窗戶、開着電扇。最近一段時間,她每天都是在牀上度過的,有時甚至要睡上近20個小時,更像是處於昏迷狀態。”
對此,妍妍的主治醫生———大港醫院內科的段主任表示,一年前,妍妍就曾因爲腦出血入院治療,當時,她恢復得還算順利。可沒想到的是,不久前她又因爲同樣的病症再次住進醫院。而這一次比第一次嚴重得多。這樣的病情,如果不及時治療或恢復不好,就會造成腦功能部分缺損。如果出血頻率過高,出血量增大,甚至會危及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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