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日本自衛隊員在防衛廳門口加強警戒。
日本新首相大熱人選內閣官房長官安倍晉三日前表示,他將在月底的議會會議中促成通過一項議案,把日本『防衛廳』提昇為『防衛省』(國防部),這意味著在日本的新政府中,防衛部門可能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對於防衛政策的新變化和中日在國防軍事上的交流現狀,日本防衛廳如何看待?日本的憲法修改會將自衛隊引向何方?9月14日,記者帶著這些問題走訪了日本防衛廳。
防衛廳戒備森嚴
日本防衛廳成立於1954年7月,是在日本戰後警察預備隊和保安廳的基礎上改建而成的,其實就是日本的國防部。雖然只是一個副部級單位,但防衛廳長官是由國務大臣擔任的,是日本內閣的重要一員。防衛廳的主要任務是『管理、指揮陸、海、空自衛隊,處理與此有關的事務,以保衛日本的和平與獨立,維護國家的安全。』
日本防衛廳位於東京市中心的靖國大道上。這裡戒備森嚴,警察們分作內外3層站在門口,最裡層的一個還拿著衝鋒槍,大門進出口各有三根比水桶還粗的半人高的柱子,只有已經登記的汽車到來時,三根柱子在保安的手勢下,漸漸地降入地下,讓汽車通過——即使在天皇的皇宮門口,也看不到這樣的情形。不過,從這裡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因為防衛廳是對外開放的,只要做好登記就可以入內參觀。
斷斷續續的中日軍事交流
在進入防衛廳主樓的路上,記者看到停車場上停著很多外國牌照的汽車。防衛廳的官員介紹說,這是外國使館的人員來此辦事,或外國國防部人員、軍隊人員來此進行交流時乘坐的汽車,這種交流非常頻繁。不過,防衛廳報道官(相當於國防部新聞局局長)上瀧守說:『日本和中國的軍事防衛交流非常少。』事實也是如此,1998年,日本前防衛廳長官久間章生訪華時,與中國國防部長就推進兩國國防部門關系的方式達成了協議,其中包括了日本防衛廳長官和中國國防部長的定期會晤。但是,日本防衛廳長官和中國國防部長的會晤只在2003年進行過一次。
接待記者的上瀧守針對這個問題說,『我們很想和中國國防部門進行交流,但是對方沒有多少回應。』聽到對方這麼說,記者很詫異。我們都知道,中日的國防交流如此稀少,實際上是兩國政治關系帶來的一個結果。以去年11月中方取消軍樂團赴日為例,當時解放軍軍樂團、駐日美軍軍樂團和日本自衛隊軍樂團原本決定合辦為期兩天的軍樂節,但由於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10月參拜靖國神社,中方拒絕參加這項活動。在對中日交流的實質性障礙是什麼這個問題的理解上,日本方面很簡單地把責任推給了中國,說日本的大門是敞開的。但實際上日本是在自己門前立了一塊半透明玻璃,他們從裡面看時大門是敞開的,但從外面往裡看時,則是一堵牆擋在那裡。這塊半透明的玻璃,就是靖國神社。
盡管雙方軍事交流很少,上瀧守稱,日本防衛廳沒有把中國當成一個威脅,也不把中國當作敵人,『因為對於防衛廳來說,只有當一個國家有意侵犯日本,而且在外交上已經不能阻止這個國家對日本的進攻時,這個國家纔會被當作敵人,而中國沒有侵犯日本的意圖。』話雖如此,但在日本2006年版的《防衛白皮書》上卻體現了日本對中國軍事異乎尋常的關注。這份年度報告指出,中國發表的國防預算已連續18年以兩位數增長,以每五年金額倍增的速度增加。報告強調,中國發表的國防經費『只是實際為軍事目的支出的一部分』。
防衛廳想由『廳』變『省』
這一段時間炒得最熱的就是日本防衛廳要變成省這個話題了。在國際上發生大型戰爭的可能性已經很小的時候,日本要提昇軍事行政的力量,把防衛廳變成具有直接立法能力的省,以滿足日本不斷增加的『國際軍事義務』的需要。對於這件事,上瀧守稱,現在只是存在關於這個問題的種種討論,這件事意味著修改憲法,目前看來很難實現。因為修改憲法的提議,必須分別得到參眾兩院2/3議員的支持。修憲本身還要走全民公決的程序,至少要得到50%的民眾支持。不過上瀧守還是對自衛隊昇格持支持態度,他說,自衛隊的工作現在太多了,比如,以前自衛隊不參與國內的救災工作,如今這已成為自衛隊工作的一部分。另外,防衛廳必須為一個新時代做調整。
采訪結束時,上瀧守送給記者兩樣紀念品,一個是一張貼畫,上面是日本駐伊拉克自衛隊員的卡通貼畫,自衛隊員有的開推土機修路,有的抱著一堆足球送給伊拉克人。還有一樣是一個筆記本,也是關於日本自衛隊在伊拉克的。很顯然,日本自衛隊對於參與國際行動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而把自衛隊派出國門似乎也已成為日本追求政治大國地位最具體的舉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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