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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遊戲惡搞紅樓夢
時下,藉助網絡的傳播,如“孔乙己偷竊盜版光盤”、“賣火柴小女孩成了演藝新星”之類的搞笑短信,在中小學生中廣爲流傳——警惕“惡搞”讓中小學生迷失方向。
白雪公主穿着泳衣打獵,孔乙己不偷書改偷光盤……”這是一首很多中小學生耳熟能詳的手機短信。如今,這樣的短信在城市中小學頗爲流行。很多人把這種現象歸爲一種從歐美、日本傳來的文化———“惡搞”文化。
藉助網絡的傳播,“惡搞”已經氾濫。“Q版語文”把中小學經典課文篡改成惡俗的搞笑故事:司馬光砸缸救出了聖誕老人、薩達姆等人;《閃閃的紅星》也遭“惡搞”,小英雄潘冬子滿嘴髒話,一心要當明星。還有一種“惡搞”是給名著“換臉”的,一些借名著衍生的圖書一本接一本充斥大街小巷,如《三國痣》、《嘻遊記》等,原著中的故事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什麼關羽臉紅原來是因爲好色害羞,“桃園結義”三兄弟化身營銷高手,唐僧也捲入了“三角戀”……
“惡搞”不利於青少年成長
對成年人來說,低級趣味、歪曲事實的“惡搞”文化可能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或者笑料。但是,對正處在成長髮育期,世界觀、道德觀正在形成期的未成年人來說,就會影響到他們對是非和美醜的判斷。比如,語文試卷上要求接詩句:“但願人長久”,就有學生這樣寫道:“相伴德利斯”(德利斯是一種烤腸品牌)。很多青少年學生甚至以此爲時尚。
對校園內流行的“惡搞”文化,中小學生是怎麼看的呢?記者採訪了幾名中學生。青島市51中初中學生金瑞說:“網絡上到處有‘惡搞’作品,同學們都會說很多像‘擡頭肯德基,低頭麥當勞’這樣的‘詩’。剛開始看到‘惡搞’作品覺得挺新鮮、挺好玩的,後來發現自己的思維出問題了,什麼東西都想‘惡搞’一下,這種思想很可怕。”今年剛升入青島二中的高一學生張雲開告訴記者:“‘惡搞’文化有利有弊,利是可以用更直白、有效的方式諷刺社會的醜惡現象,弊是會讓青少年學生對中國傳統的文化產生錯誤的認識。”學生孫夢嬌明確表示,她不喜歡“惡搞”作品。因爲很多“惡搞”的東西只是對別人的原創作品進行生拉硬扯的改寫,有剽竊之嫌。
“惡搞”已突破社會道德底線
對這類“惡搞”作品,家長和教師又是如何看的呢?孫夢嬌的媽媽說:“‘惡搞’的東西,我絕對不讓孩子看,既沒有知識又粗俗,孩子看了沒有好處。青少年學生正處於生理、心理的成長髮育階段,缺乏對事物的正確認識和鑑別,他們的閱讀需要引導。這種把無聊庸俗當作幽默有趣,且用語極不規範的語句或書籍,不利於孩子養成良好的語言習慣,也影響青少年的健康成長。”
青島51中教師郭海倫認爲,“惡搞”並不是舶來文化,中國古代就有,近代魯迅先生所著的小說集《故事新編》,幾乎可視爲“惡搞”的典範,但魯訊先生是針對當時黑暗的社會勢力進行“惡搞”,有其積極的社會意義。如小說《理水》中借用大禹治水的故事加以改編,諷刺不諳世事、只專注於學問的學者,這在當時極具現實意義。“但是,現在網絡上和部分媒體上的大多數‘惡搞’作品,思想性幾乎沒有,有的甚至不惜突破人們的道德底線和感情底線,對處在成長期的未成年人是極大的誤導。”郭海倫說。
爲未成年人撐起“過濾”傘
青島市教育局黨委書記、局長徐劍波告訴記者,如果放任網絡上的“惡搞”個別媒體的低俗化、輕浮化,就放棄了道德和社會責任的底線。如果由此把與傳統價值觀念相悖、顛覆歷史、侮辱英雄的“惡搞”,看作僅僅是笑料而予以包容、讚賞,甚至人云亦云,就是對當代青少年理想追求的褻瀆。對未成年人,全社會都應當爲他們撐起一把“過濾”傘,幫助其吸取精華,剔除糟粕。學校和教師要教育學生自覺抵制低俗“惡搞”文化的侵蝕,要結合青少年的特點,在牢固把守觀念底線、道德底線、價值底線的基礎上,把更好的東西獻給青少年,不斷提升他們認知世界、辨別是非、分清美醜的水平和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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