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妓女、水中的裸屍、神祕的連環殺手……伴隨着兩名妓女的屍體被人在伊普斯威奇市一條小溪中發現,這些令人觸目驚心的詞語近幾天連續出現在英國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中。就在人們驚魂未定之時,10日,又一名妓女的屍體被人發現,立即使人們早已繃緊的神經更加緊張,警方翻出多起妓女被殺的沉案仔細比較,妓女們人人自危,就連當地普通百姓也感到惶恐萬分。
3名死者都是妓女
25歲的傑瑪·亞當斯和19歲的塔尼亞·妮克不僅是好朋友,還是“同事”——她們一起在英國伊普斯威奇市的紅燈區從事色情服務。10月30日,塔尼亞忽然消失了,11月15日,傑瑪也不見了蹤影。儘管傑瑪的朋友向警方做了失蹤人口報告,但直到12月2日傑瑪的屍體被人在一條小溪中發現,人們才相信慘劇真的發生了。然而慘劇並沒有就此結束。12月8日,塔尼亞的屍體也出現在同一條小溪中,情景幾乎和傑瑪一模一樣:屍體一絲不掛,面朝下泡在水中多日,沒有明顯的性侵犯和暴力襲擊痕跡。警方已決定綜合兩個案子進行聯合調查,因爲“兩起案件存在驚人的相似之處”,兇手對當地情況很熟悉,可能是本地人。
就在人們以爲此案只有兩名受害者之時,12月10日,新的發現再次震驚了警方。當日,一名婦女在伊普斯威奇市郊外散步,當她走到一片灌木叢附近時,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她好奇地向地上一看,絆倒她的竟然是一具女屍!儘管警方沒有公佈第3名死者詳細的身份信息和死亡情況,但確定受害者也是名妓女。警方迅速封鎖了整個地區,並派出法醫及大量警力對現場進行細緻勘查。
又一個“開膛手傑克”?
3名妓女接連死於非命,在當地引發了極大的恐慌,尤其是妓女們更加感到憤怒和不安。警方也對此案備感棘手,種種跡象表明,這些案件都不是孤立的個案,如不深入調查,很可能會重演上世紀70年代轟動一時的“約克郡連環妓女兇殺案”,甚至說不定讓另一個“開膛手傑克”逍遙法外(118年前,一個連環殺手在倫敦連續殺害5名妓女,案件至今未破,人們只是把這名兇手稱爲“開膛手傑克”)。爲防止這種情況發生,警方一方面呼籲妓女們提高警惕,“彼此照應”,最好能告訴朋友何時、何地、與何人在一起;另一方面,警方開出長長的“塵封血案名單”,把20多年來發生的若干起謀殺妓女懸案都調出來,希望通過比較找出新線索。
爲了讓更多妓女能主動提供線索,警方承諾“會用敏感小心的態度對待她們”,死者傑瑪的家人也主動面對媒體,不僅提供了女兒的照片,更講述了傑瑪短暫而令人心碎的一生。兒時的傑瑪聰明漂亮,喜歡騎馬和救助小動物,但進入青春期的她漸漸交上一幫“壞朋友”,還染上了毒癮。儘管父母多次幫她戒毒,但一直沒有成功。在過去兩年間,她幾乎斷絕了與家人的聯繫,直到父母接到她的死亡通知時才知道她竟然做了妓女。傑瑪的母親流着淚說:“這是一個劇痛接着另一個劇痛,即使閉上眼睛也不能趕走痛苦。傑瑪是個聰明可愛的女孩,我希望人們不要把她當成一個妓女留在記憶中。”
妓女職業越來越危險
不只在英國,一個多月來,殘殺妓女的新聞不斷登上全球各地媒體國際新聞的版面,妓女成爲越來越危險的職業。11月底,一名開着卡車滿歐洲殺妓女的變態連環殺手在德國落網。他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5名妓女而目的只是爲了“取樂”。同樣在11月,4名妓女的屍體在美國大西洋城一條水溝裏被人發現,兇手至今不明,惶恐中的妓女們只能靠隨身攜帶辣椒水和刀來保護自己。
對此,妓女權益工作者查理·丹尼爾斯深有感觸,早年她也曾是一名妓女。查理說:“很多女孩子因爲沒錢買毒品才走上賣身的道路,另一些人則是單身母親,當妓女是養活孩子的唯一方法。她們無依無靠、沒人保護,處於社會的底層。”32歲的美國大西洋城妓女基塞爾的話更讓人感到淒涼:“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有時你幾星期都看不到一個女孩,她就這樣消失了,但我們只不過是妓女,誰會在乎我們的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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