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分割體制還有兩方面的制度障礙:一是戶籍制度,二是農民工就業、子女就學、基本社保(養老、醫療、失業)、居住等制度。資料圖爲外來工親子道德教育實踐活動。
今年的春晚,有一個節目深深打動了國人麻木的神經,那就是北京行知學校一羣民工子弟的詩朗誦《心裏話》。後來,人們發現了原作《我是誰》,那裏的詩句更讓人淚下:
領:要問我是誰
過去,我總不願回答
因爲我怕
我怕城裏的孩子笑話
合:他們的爸爸媽媽送他們上學
一路鳴着喇叭
不是開着本田
就是開着捷達
領:我們的爸爸媽媽送我們上學
一路都不說話
埋頭蹬着板車
褲腿沾滿泥巴
……
合:今天,有人要問我是誰
我要大聲告訴他
我是農民工的子女
是中國的娃,祖國的花
……
——題記
新生代外來工包括兩種人:一種是那些初中或高中畢業後直接到城市的就業者;另一種是在城市長大的農民工子女。近些年來已經有許多社會學家研究和關注新生代外來工。這些新生代外來工,有着與老一代農民工很大的區別以及非常突出的特點。
第一,他們沒有務農的經歷。之所以稱他們是外來工,而不稱其爲農民工,就是因爲他們不是農民,他們沒有從事農業生產的經歷。他們只是戶籍是農村人口,但不能稱他們爲農民。那些從小在農村生活,後來到城市工作的外來工,對農村還有一些瞭解;而那些在城市中長大的外來工,根本就不瞭解農業和農村。
第二,與上一代農民工相比,新生代外來工文化水平更高。在25歲以下的農民工中,基本上都是初中畢業,高中畢業者比重也在逐步增加。
第三,文化水平高和沒有務農的經歷,使這個羣體有一些行爲特點:與父輩相比,他們的吃苦和節儉精神較差,給家裏寄錢已經不是他們的主要任務;他們的消費觀念較爲現代,他們穿着較爲時尚,擁有手機、經常上網、休閒時逛街者的比重較高,不少新生代都是“月光族”;他們的民主和平等意識更加強烈,不少新生代外來工已經意識到城鄉分割制度對自己是不公平的。
第四,新生代外來工更加不願意回到農村。老一代農民工在城市遇到困難時,回農村的可能性較大,因爲他們有務農經歷、有承包地,他們的“根”在農村。新一代中,那些出自農村者,對農村有了解,在極爲困難的情況下,也可能回到農村。但那些在城市中長大的第二代外來工,既不瞭解農業也不瞭解農村,他們的生活經驗和習慣都是城市化的,回農村的可能性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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