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黨的創新理論的楷模方永剛
方永剛教授精幹敏捷,大嗓門,儘管身患重症,依然激情四射。甫一接觸,記者便被他昂揚之氣所吸引:他生命力爲何如此蓬勃堅強?
“我是黨的創新理論與實踐的直接受益者,我對黨有着發自內心的深厚感情”
——方永剛
直到現在,方永剛的夢境,還會出現兒時的貧困時光。
1963年4月22日,方永剛出生在遼寧省朝陽市建平縣蘿蔔溝鄉水泉村。那地方水土流失嚴重,土地貧瘠,十年九旱。他記事時正趕上“文革”,父親要陪地主挨批鬥,又要下地勞動,一個勞動日工值7分錢,加之兄弟姐妹七個,人多糧少。方永剛的母親做飯時愁得直哭:咋才能讓孩子吃飽啊!
1976年粉碎“四人幫”,1977年恢復高考,激發了方永剛通過考大學改變自己命運的雄心壯志,開始發奮讀書。當時家裏沒有電,全家只有一盞油燈,母親做飯、縫針線要用,方永剛只有充分利用白天在校時間抓緊學習。兩年高中讀得十分辛苦,家裏困難,他只好和一個同學合夥買菜吃,兩個人一個月只有4元菜金,買不起菜就用醬油將就。饒是如此,他一天要學習14個小時,硬是以優異的成績考上覆旦大學歷史系。
到上海報到那天,父親送方永剛去火車站,路上不斷地叮囑:“這輩子不要忘了鄧小平。”提起這事,方永剛說:“鄧小平同志逝世時,我哭了一個禮拜。因爲他給我指出了通向未來的光明大道,我是帶着感激的心情在哭。”
在大學裏,他平生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書籍,感覺自己掉進了知識的海洋。學校給他救濟被,給他救濟錢,給他甲等助學金,每個月23.5元,使他安心讀書。這一切讓方永剛極其感激,把時間精力盡情用在學習上。
方永剛大學畢業旋即入伍,成爲海軍大連政治學院的一名政治理論教員。父親拿着他參軍的喜報給全村展示,逢人便說:這個時代太好了,現在的這個路線是真正的好路線,如果現在再過不好生活,不怨黨不怨國家,只能怨自己。後來方永剛家裏有好幾個人入了黨,還出了好幾個大學生。他老父親到去世都感謝這個社會。
由此,人們不難理解方永剛這句話:“我是黨的創新理論與實踐的直接受益者,我對黨有着發自內心的深厚感情”。
記者在他的部分藏書中,看到一本1983年出版的《鄧小平文選》,書已破損,封面中間手指抓握的地方已快磨穿,泛黃的紙張上寫滿心得。而今20多年過去,方永剛一直珍藏着這本文選。
1983年版的《鄧小平文選》早已被方永剛翻破。
書中隨處可見方永剛的批註與體會。
一書本,浸透方永剛對黨的創新理論濃濃的情感!
方永剛把自己忠誠黨的創新理論的心路歷程,歸納爲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在感恩中跟進;第二個階段是在知責中奮進;第三個階段是在快樂中奔跑。他說:“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我的心路歷程,就是10個字:與時代同步,與真理同行。”
方永剛幾乎是以奔跑的速度追趕黨的理論創新的步伐。能在最快的時間裏講解黨的創新理論,他都會特別興奮,心情也特別舒暢,講起課來就更加得心應手。
20多年了,他對黨的每一次重要會議、中央領導的每一次重要講話,都及時學習和研究,儘快理解和掌握。
20多年了,只要有新的理論書籍出版,他都以最短的時間買到手,以最快的速度消化和吸收。
近10年,他堅持天天看報、上網、看電視新聞,及時瞭解國際國內時事變化和理論動態。
2003年7月底一個凌晨1點多,正在網上查詢資料的方永剛突然發現,胡總書記在全國防治非典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提出了“全面”發展、“持續”發展、“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等重要觀點。這個發現令他興奮不已,隨即抓起電話向教研室徐明善主任彙報,準備第二天就把這個新思想帶進課堂。談話聲驚醒了熟睡的妻子:“又沒有打仗,深更半夜的有啥重要事要說?”而方永剛越說越帶勁,直到徐主任答應爲止。第二天,科學發展觀的內容成了學員們一道豐盛的“精神大餐”。
這樣的事,在方永剛教學生涯中不勝枚舉。他時刻關注着理論的前沿動態,每次黨中央重大政策出臺,方永剛總是率先將其充實到自己的講稿中。
方永剛說,讓學員在第一時間學習掌握黨的最新理論,是政治理論教員義不容辭的責任!到大連艦院政治系21年,方永剛講課的門類是最多的,從最先的黨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鄧小平理論,到現在的政治學,共有10多個門類,連年獲評A級。最近5年,方永剛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還高質量攻克7項國家和軍隊重點課題,主編16部理論專著,發表100多篇學術論文,演講數百次。
做這麼多工作,激情從哪兒來?方永剛說:我是馬克思主義、共產黨的堅定信仰者。宣講我黨的創新理論,哪怕是五分鐘的課我也充滿激情。激情從哪兒來?激情從熱愛中來,從使命責任的感悟中來。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推託不掉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講好每一堂課”
——方永剛
復旦校友劉季平至今還記得方永剛苦讀的情景:“當時我們住的6號樓,寢室裏每天晚上10:30準時熄燈,走廊上的照明燈徹夜不滅。每晚熄燈後,總能看到他捧着書本,就着走廊上昏暗的日光燈夜讀。”
大學時代,方永剛認真通讀了馬恩四卷、列寧四卷、毛澤東四卷。他喜歡從理論高度思考中國命運的問題,把主攻方向放到中國近現代思想史。他窮根追底:洋務運動試圖從物質、產業方面改變中國的命運,沒有成功;戊戌變法、辛亥革命試圖從制度方面改變中國的命運,也沒有成功;辛亥革命以後,特別是馬克思主義傳入以後,我們從思想理論層面、文化層面認清了中國,找到了改變中國命運的答案,這是爲什麼?
方永剛是個至孝之人。2007年2月,解放軍210醫院幹部病房裏,躺在病牀上的方永剛含淚對記者說:“如果說我這輩子有遺憾,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學醫,如果學了醫,我就可能延長父母的生命。”本科畢業時,本來準備考研的方永剛,走進考場,在自己的卷子上寫上名字後,又走了出來——他不能爲了自己的發展而不顧父母的辛勞。工作以後,他把第一個月的工資原封不動寄到家裏。他父親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去取,而是拿着匯款單給鄉親們看了又看。方永剛是他家唯一的大學生,承載着父母的希望,肩負着家族甚至老家村、鄉的重託。
他與妻子迴天燕談戀愛時坦白相告:“你嫁給我要有吃苦的準備,要準備和我的父母一起生活,要準備我的兄弟姐妹無數次地到咱們家裏來,不僅要給錢物,還要住在家裏。”
1995年,對於至孝的方永剛來說,是一個“檻”——“國”與“家”的選擇。其時他母親剛剛去世,父親來到他這裏,又有重病;他的兄弟姐妹在農村老家,生活困難,有的哥哥還沒娶上媳婦,都需要他幫助。方永剛無奈之下,提出轉業。當時學院徐莉莉院長問他:“你爲什麼要轉業?”他說:“我非常喜歡部隊,非常喜歡我的事業,但是我現在可能要被經濟壓垮了!我的家人爲我付出了太多,10年了,我沒有給他們多少回報……”方永剛想以他的智慧和學識,投身商海,賺錢爲家人解憂。
方永剛十分矛盾,他說:“大學畢業以後,中國社會正處於逐漸從計劃經濟走向市場經濟的時期。可以說,經濟的問題,對我產生了極大的衝擊。但同時,另一個重大問題的出現,也促使我冷靜地思考自己的職業。”
方永剛所說的“另一個重大問題”,指的是東歐劇變、蘇聯解體,國際共運陷入低潮。有的人迷茫:中國能不能在西方和平演變和新的世界格局中屹立不倒,中國人民能不能將改革開放的偉大事業繼續向前推進……一系列關乎國家前途命運的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歷史地擺在了廣大政治理論工作者面前。
方永剛明白,蘇東劇變,根本原因是精神支柱動搖。而黨的理論是我們整個民族、國家和軍隊的指導思想、靈魂和精神支柱,作爲黨的理論工作者,怎能只顧家族的利益,不去宣傳、捍衛黨的理論!強烈的使命感,使方永剛在“大家”與“小家”之間毅然選擇了前者。
他對組織說:“我還要我這張辦公桌,我就屬於這張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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