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馬英九特別費案首度開庭。法庭內馬英九滔滔不絕爲自己辯護,法院門外則成爲藍綠對峙的戰場,雙方支持者叫陣聲不絕於耳,有藍營支持者在衝突中倒地受傷。
這樣的場面並不出人意料。事實上,4月3日上午,臺灣政壇已經成爲馬英九一個人的舞臺。
這種高強度的曝光,客觀上有助於馬英九聲望的提高。這大概是綠營的四大天王所不願意看到的。
在筆者看來,馬英九走進法庭的一剎那,是他“煉獄”旅程的開始。如果說天將降大任於馬英九,“苦其心志”則是他必須走完的經歷。而且,特別費案只是第一道菜,更多的考驗還在後面等着他,包括民進黨對國民黨黨產的追討,包括挑動省籍矛盾質疑他的出身,包括髮動公投挑戰他的兩岸關係政策,包括關鍵時刻再一次上演類似槍擊案的突發事件,等等。上述挑戰中的每一項,都不好對付。
從4月3日的表現來看,馬英九顯然還欠火候。
在走進法庭以及後來的辯護中,馬英九的表現是拘謹的、緊張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作爲被告的位置在哪裏,一開始就坐錯了地方。法官一問話他就趕緊站起來,法官示意他可以坐着回答,他才坐着回答。他在進出法庭的時候始終面帶微笑,但是,這種笑是裝出來的,內心的緊張和無奈卻無法掩蓋。
這是第一次,如果兩個星期後的第二次開庭,馬英九的表現還是像這次一樣,像個小學生,那麼,他如何來應付民進黨的對手接下來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呢?
馬英九必須經過磨難,成爲一代梟雄,才能在人吃人的臺灣政壇立住腳。這是個簡單的道理,他應該明白。但是,要達成這樣一種蛻變,卻是難上加難,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犧牲的。
馬英九的對手陳水扁,應該是以非常複雜的心態看待特別費案的。各種跡象顯示,這個案件,是陳水扁一手導演的。問題是,案件發展到今天,陳水扁應該有所覺察,他一手導演的這齣戲,有可能反而成就了馬英九。
因爲,如果沒有特別費案,馬英九在臺灣選民面前,充其量是個“三好學生”的形象。當然,這個“三好學生”可塑性很高。有了特別費案,就像一出《烈火金鋼》在上演,馬英九就有可能鳳凰涅。萬一馬英九百鍊成鋼,併成功贏得明年大選,陳水扁恐怕會後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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