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也即4月11日,是作家王小波逝世十週年忌日。此前,有關紀念王氏的文章已經發表了許多,各種活動也弄得不少,熱熱鬧鬧的。作爲一個生前並不被人熟知的作家,身後能有這樣的禮遇,假使王小波在天有靈,是應該感到些許安慰的。
但如果你能靜下心來去讀一讀那些文章,就會發現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呢?說得實在一些,就是對王小波的評價。時至今日,對王小波的爲人爲文的評價,多半是讀者、網友、圈外人士或者他的親屬,作家以及文學評論家,仍是“沉默的大多數”,給人的感覺是,他們對王小波不問不讀也不說,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就我所知,很多作家、評論家都讀過王小波的作品,他們爲何不願發表看法,真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匪夷所思,或許是複雜的心態,讓他們三緘其口吧。
王小波是個客觀存在,雖然他本人已然不存在了,但他的作品仍在對許多讀者發生着影響,不聞不問裝聾作啞是沒有道理的。以在下之見,目前對王小波的許多評論,並不公允,浪漫騎士、遊吟詩人、啓蒙思想家也好,“活着便能得諾貝爾文學獎”也罷,都是對王小波的無限放大,總有些荒誕的味道,想必王小波不死,也不會接受這種種“桂冠”的。而一些人對王小波作品的貶損,也有失偏頗,畢竟王小波是個有信仰的理想主義者,僅以此論,他遠遠要比時下某些渾身都散發着銅臭氣還要裝腔作勢的作家強上百倍千倍,因爲他知道一個作家究竟要幹些什麼,這也是王小波至今仍被人緬懷的原因之一。
有人說,王小波是以一種近乎行爲藝術的方式,抵達了對多數中國文化人來說“雖不能至”而“心嚮往之”的精神家園,就此而言,他是一個拓荒者、領航者甚至救贖者,這或許是對的,因爲早在十幾年前,也就是我們還沒有完全領略如今的喧囂與騷動之前,王小波就已經用他的理性告訴了我們什麼是內心的寧靜。(周凡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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