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志的詩《遊清東陵》與《憶長安》,雖然實在談不上有什麼審美價值可言,但字裏行間卻充斥着強烈的攫取最高權力,稱帝稱王的政治圖謀。因此,讀一讀有助於從政治上認識“法輪功”的反動本質。特別是對至今仍然識不破李洪志“不是爲了人的政權而搞政治”、“對人的權力沒有訴求”煙幕的“法輪功”練習者來說,將李洪志這兩首詩剖析一下,可能會起到震聾發聵、促其猛醒的作用。
一
遊清東陵
(1997年10月26日於康熙陵)
三百歲月似流水,舊殿荒冢滿目秋;
誰知今日又來世,他日法正萬古流。
這是一首借體還魂之作。借的是邪教大師李洪志之體,還的是康熙皇帝之幽靈。詩的前兩句寫的是對康熙陵墓的時空感受,要害在於後兩句:“誰知今日又來世,他日法正萬古流。”在這裏,李洪志直言不諱地把自己說成是轉世的康熙皇帝。人們不禁要問,作爲當代邪教教主的李洪志,爲什麼以封建帝王轉世自居呢?這反映了中國邪教教主的一個鮮明特徵:追尋政治,覬覦政權,妄圖稱帝稱王。李洪志的這首詩,實際上是在爲自己君臨天下尋找根據,製造輿論。康熙皇帝是“天子”,是“龍子龍孫”,他李洪志是“龍種再世”,當然有資格擁有江山社稷。雖爲貪心妄想,但也真實地反映了他對封建帝王寶座垂涎三尺的心態。
衆所周知,清初康熙皇帝是我國封建社會少有的幾個有所作爲的皇帝之一,文治武功都卓有成就,“康乾盛世”就是在它執政時開創的。按照李洪志在詩中表達的意思,開創“康乾盛世”的康熙所以轉化成李洪志,是爲了弘揚“法輪大法”,實現“法正乾坤”的“新盛世”。說白了,就是建立政教合一的邪教王國,實現其稱帝稱王的美夢,並且世代傳承,“萬古長流”。李洪志的“法輪天國”不是建在天上,而是要建在地上。
當李洪志以康熙轉世的名義招搖撞騙,妄圖開歷史倒車的時候,是否曾經想到,康熙若有在天之靈,一定會義憤填膺。因爲康熙在位時對“邪教”是高度警惕的,他曾強調地方官員要積極查禁“邪教”,並制定了對失察“邪教”官員的處分條款;隨後又規定:“凡旁人出首邪教者,不論犯人男婦多寡,共追銀二十兩給賞。如系專拿之人拿獲者,追給賞銀十兩”;康熙晚年告誡臣下:“白蓮教不可聽其蠢動。”以康熙對邪教的態度,果真轉生於今世,也會對李洪志之類邪教決不容清。
二
李洪志編造了自己是康熙轉世的神話,把康熙的歷史光環掠爲己有之後,並未感到滿足,因爲康熙皇帝還未入秦皇、漢武序列,有點不過癮,他的前世帝王原型再上一個層次,復辟封建帝制才更有號召力。於是,1997年12月22日,又炮製了一首《憶長安》:
秦川山水變,長安土下存。
盛世天朝去,轉眼千百春。
何處尋太宗,大法度唐人。
這首詩是前一首詩的依樣葫蘆,仍是借體還魂之作,借的還是邪教大師李洪志之體,還的魂與前者不同,是唐太宗李世民之魂。唐太宗是我國封建社會傑出的政治家,不僅創造了“貞觀盛世”,而且更以民爲水、君爲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政論流芳後世。在這首詩裏,李洪志的政治野心同樣暴露得淋漓盡致。他設問道:“何處尋太宗”?然後自我回答:“大法度唐人”。這就是說,那個傳播“法輪大法”的李洪志,就是當年的唐太宗轉世。唐太宗與康熙相比,唐太宗上了一個層次,李洪志應該感到滿意了。
但是,這裏還有一個不曾爲李洪志注意的問題。唐太宗雖爲一代明君,但晚年沉湎於迷信邪說,妄想長生不老,以致吃了印度方士獻的長生不老藥(水銀、硫磺、砒霜等礦物質煉製而成)中毒而死,時年52歲。這是他個人的悲哀,也是歷史的悲哀。長眠於地下的李世民,最恨的恐怕就是裝神弄鬼、宣揚迷信邪說、謀財謀官害人性命的方士。他若果然轉世爲人,同樣不會選擇作邪教的教主。
三
從《遊清東陵》、《憶長安》這兩首詩可以看出,李洪志從1992年開始以氣功切入社會,到1997年底寫這兩首詩的時候,已感到自己羽翼豐滿。信衆多了,錢也多了,政治野心惡性膨脹,做起帝王美夢來了。正是在帝王美夢的驅使下,再也按捺不住與政府較量的衝動,於是從1998年春季開始,便不斷組織大規模的政治事件,圍攻報社、電臺、學校、機關,直至1999年4月25日圍攻中南海國家最高機關。
李洪志一夥與一切反動派一樣,總是過高地估計自己的力量,結果在法律的重拳之下,他們的“法輪功”邪教組織迅速土崩瓦解,絕大多數上當受騙的練習者在國家正確政策的感召下紛紛覺悟,回到正常的社會生活中來。李洪志一夥跑到了美國,投靠了西方反華勢力,並與境外敵對勢力相勾聯,完全淪落爲一個漢奸賣國集團。
逃到境外的李洪志,仍然念念不忘他那帝王美夢。2005年11月5日,李洪志在舊金山講法時揚揚得意地說:“假如說李洪志我今生就選擇了當帝王,帶領着一幫臣民在修煉,行不行?行!一定行!只要法正能保證生命提升,只要走正這條路,就一定能夠行!真是那樣也是未來的選擇,那也是未來宇宙要求的。師父沒有叫大家走這樣的路,僅此而已。”
在這段話裏,李洪志用假設句式表達了他對封建帝王寶座的覬覦,並認爲得來全不費功夫,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能夠行”。然而,他話題一轉,又慌忙改嘴說:“師父沒有叫大家走這樣的路”。那麼,究竟走了一條什麼樣的路呢?走了一條邪教的路。當代邪教是近代以來封建會道門的延續與變種,在基本教義、行爲方式與組織狀況等方面,無不滲透着封建會道門的基因。從基本教義上說,儘管當代邪教冒用了宗教、氣功及現代科學的一些名詞術語,但實質上仍然是封建、迷信腐朽文化的集成;從組織狀況上分析,當代邪教是以教主崇拜爲核心的集權主義組織,是死灰復燃的封建因素的整合;由此二者所決定,在行爲方式上表現爲瘋狂地對抗科學、民主與社會進步。邪教組織是一個借神權統治的封建王國,在這王國裏,教主是不稱帝王的“帝王”。當然,邪教最終不會放棄取代世俗政權、登極加冕的美夢,急於稱帝稱王的也不乏其例。上個世紀三年困難時期,僅河北邯鄲就從邪教(封建會道門)中挖出了104個“皇帝”。李洪志的邪教選擇與稱帝稱王毫無二致,二者是相通的,時機未到而已。
歷史已經證明,與歷史前進的方向背道而馳,不是“一定能夠行”,而肯定是死路一條。在我國,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結束了延續了幾千年之久的封建專制制度,建立了民主共和政權,已使民主共和觀念深入人心。從此,不管是袁世凱復闢帝制,還是張勳復辟帝制,都迅速遭到失敗,留下千秋罵名。袁世凱在帝國主義支持下只做了82天皇帝,便在衆叛親離的情況下宣佈撤銷帝制,在人民的唾罵聲中一命嗚呼。張勳的復辟醜劇僅堅持了12天,便以失敗而告終,逃到荷蘭公使館,隱居至死。
歷史已進展到21世紀,在中國封建帝制滅亡了近百年,竟仍有邪教狂人爲其揚幡招魂,做起稱帝稱王的美夢,足見封建思想流毒的深遠。
歷史總是無情地嘲笑那些倒行逆施的跳樑小醜,邪教小丑也不會例外。
|